“好好好,好哇。”
梦馆外,霍经与老二站在一起,非敌是友。
“没想到那个叫范秋的,居然是监天阁的人,还在打听我们的消息。”
嘴里说着,手脚却不老实,想往浓妆艳抹的女子身边靠。
老二极度嫌弃的避开:“老三,别对着我发癫,你该不会,忘了我的身份吧。”
一听身份,修道院盗窃案凶手之一,老三霍经,嘿嘿一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介意。”
老二默不作声地退了几步,心里狂骂道:“该死的淫-贼,若不是因为需要他作为内应,以及自己战力不足,凭她的性格,早就将霍弄死一万次了。”
霍经虽看似只是骑兵队长。
但他那支骑兵来头可不小,是隶属于京城禁军中三大骑兵队之一。
再加上他本人在禁军中关系匪浅,消息灵通,还是三阶高手。
因此哪怕忍着毛手毛脚,也要拉他入伙。
“接下来怎么办?咱们就在这里等吗?”老三霍经看着灯火通明的梦馆,心中一酸。
凭什么那个人能得到花魁青睐。
不就是长得比我帅,弹琴比我厉害吗?
掏出一杆乌金长枪,三阶气势不断攀升。
我可是三阶强者。
你有本事一辈子呆在里面不出来。
呼。
凉风吹过,三四片叶子拍打在他脸上。
“他妈的,为什么他就可以在里面睡花魁,我只能喝西北风。”老三霍经止不住的痛骂:“他还有多久才出来!”
“闭嘴,人来了。”老二直接一把按住他。
不远处,秦楼梦馆中,一道高挑的身影一闪而出,直奔监天阁。
四阶初段。
老三霍经狰狞一笑:“这人我见过,四阶好手,你对付不了。”
说罢,他握了握手里的长枪,“这人是我的猎物了,那个叫范秋才五阶初段,就留给你吧。”
老二哪里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略微思索片刻,“离这里远点,小心被发现。”
老三霍经看着小青的背影,默默再吞了几口口水,跟了上去。
。
。
“小姐请自动。”
另一边,面对忘忧突如其来的提问,少年点了点头,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介意你的妻子比你小吗?’
对于这种突出一来的问题,其他人或许还会挣扎一下,但范秋毫不犹豫给出了回答。
毕竟小吃货本来就没我大。
“啊不对,是小姐请自重。”
范秋心虚二连,才回过神来。
我是在青楼梦馆!
察觉到自己失言的忘忧,陷入了呆滞状态。
她手里还拿着倒水的茶壶,陷入了石化。
茶壶不断往杯中倒水,直到水没出杯口,烫在范秋腿上。
少年直接被烫的叫喊起来,忘忧也回过神来。
脸上止不住的尴尬。
自己上头了。
一想到当初收养自己的那个人。
她说的话......
他果然是最适合自己的。
“公子,刚刚是我误言了,还望公子海涵。”打了个马虎眼,这件事便翻页了。
听到她这么一说,范秋也乐的转移话题。
理解理解,关于对方社死的举动,最好忘记。
而且刚才,自己还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了出来。
不过这一趟的经历实在是匪夷所思,自己本来打算问问情报的,结果不小心弹了个绝世名曲出来,还引得花魁青睐,最重要的是,花魁还是监天阁的人,自己直接完成任务了。
接下来,就可以抽身去打听一下,便宜师傅梵海之死了。
只要回监天阁,将监天令交还回去。
“公子你不继续追查了吗?”忘忧是揣摩人心的高手,仅仅是从少年语气神态,便推测出了答案。
“对啊,你们既然代表监天阁要插手,我便放心了,待会回监天阁复命,我便解脱了。”
忘忧再次起身,将桌上的茶水擦了擦,灰白的长发下,雪白的手臂,长腿,细腰,都在宽大汉服的包裹下,显得更加的神秘、高贵又充满诱惑。
“公子可曾想过,这可是在楚皇面前,挣表现的机会,就这样放过了?”
“一个九十九岁的老头子了,我在他面前刷存在干嘛?难不成指望他把公主许赔给我吗?”范秋摆了摆手。
忘忧被话语逗乐了:
“公子真会说笑,现在楚国最年轻的公主都已经三四十岁了,想必公子可看不上,不过,我倒是听说他太子的女儿,与公子年龄相仿。”
“那也不行。”
继续又交流了几句,少年便起身告辞,家里还有只楚莲等着呢,总不能真的留下来深入交流吧。
“我们会再度见面的。”
忘忧一边微笑着看着范秋,一边挥手告别,她的脸上始终留着淡淡的微笑,哪怕她被自己戳穿身份,也未曾有过一丝恼怒。
那笑容是如此的耀眼,竟让范秋有一种错觉,对方似乎很欣赏自己。
范秋不知道的是,他猜对了。
监天阁总部大会,三年一次,分散在大陆各地的摘星使都会参与。
监天阁不缺乏所谓天才。
更别说凌驾于天才之上的摘星使。
忘忧之前在大会上的惊鸿一现,引来无数英杰为之瞩目。
投其所好。
苦练琴技。
但忘忧看得出来,他们并非爱琴之人,琴只是他们的手段。
毕竟,她和她身后的那座大靠山,都是醉心于琴之人。
只是,那群如土崩泥塑般,拙劣的技巧,哪有范秋的十分之一。
更何况《高山流水》,还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忘忧忍不住想追问:
‘那你介意她和你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吗?’
话到嘴边,忘忧忍了。
刚才已经社死一次了,不能再来第二次。
再说了,他已经加入监天阁了,接下来自己有的是机会。
不能操之过急。
而就在范秋前脚刚离开的刹那,在不被人发现的阴暗角落。
霍经将乌金长枪从一滩烂肉中拔了出来。
“tui,甘愿自爆也不便宜老子。”
烂肉处,依稀可见一件旗袍,以及遮颜用的面纱。
霍经冷哼一声,准备随便找家青楼度过此夜,低声喃喃道:“老二可是五阶中段的老手了,范秋这小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将秦楼梦馆抄了,花魁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