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南宫家。
“夏家明晚要在祠堂偷偷举行葬礼。”南宫家家主南宫阙忍不住大笑起来,自己隐忍多年,在黑道四家始终没法超越夏家,没想到今天就这么找到了机会。南宫阙感觉淤堵在心中的一个结就此打开,在架子上了一瓶自己珍藏多年的红酒,直接打开。
“不会是陷阱吗?”南宫天羽心里有一些怀疑。想起和苏思佳一起去绑架白洁的事情,南宫天羽就觉得夏彦应该没有这么好对付。
“玄武组组长都是我们的人,他手里可是有夏家一半的武士。”南宫阙回答道。
“那他怎么还不跟我们联系?”南宫天羽皱了皱眉头,“他是夏彦的亲信,凭什么出卖夏彦?”
“就凭他女儿的病,需要萆荔(bì lì)。”南宫阙随手把玩着一个金丝檀木的长盒,“她女儿被容家人下了一个不可解的蛊毒,没想到这倒霉的居然找到一个古药方。里面有一味药就是萆荔——《山海经》里的花草。”
“你说巧不巧,我还偏生知道这个玩意。简直就是天佑我南宫家。”南宫阙把木盒放下,仿佛是娶到了媳妇的饥汉子一样,嘴角掩盖不住笑意,眼中充满了渴望,“我有一次在山间迷路,遇到了一个老头和两个小姑娘采药,我在去打听路的时候,就听到他们在采一个叫什么比利的东西,当时留心多看了一眼。我把话放出去,又给了他少量的萆荔。什么狗屁道义,他最后不还是答应我做卧底了?”
南宫阙拿起高脚杯,轻轻地呷了一口拉菲庄园的红酒,幻想着未来的前景,眼睛也迷离了起来。颇有一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要不我们还是去找人试探一下吧。”南宫天羽内心隐隐感到不安,“夏彦身边不也有我们的人吗?”
“这种情况下,沈泷一个小保镖,是不可能出现在葬礼上的。要不,你亲自去打探一下?”
——
林慕月一大早就起床,画起了眉线,擦起了淡妆。
“什么味道这么香?”林晓月鼻翼翕动,香喷喷的食物让林晓月在睡梦中悠悠醒来。银耳?山参?自小与爷爷长大的林晓月对这些味道太熟悉了。尽管自己主修相术,但是常年以来耳濡目染,让她“不会作诗也会吟”了。
该不会是药膳吧?林晓月无奈的轻“哈”了一下,扭过身来又看到在化着妆的慕月,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老姐,你怎么化起妆来了?”林晓月看着化妆的姐姐,嘴巴张的能塞进一颗鸡蛋。原先在山中,她们姐妹二人从来没化过妆,来到公司的这几个月,慕月也从来没有化过妆。身为医生,她自然知道化妆品对皮肤的伤害。平时只用一些配置的药水洗洗脸。
“今天去慰问一下老板,稍微修饰一下。”林慕月正拿起唇膏,涂起嘴唇,不知道想起什么,忍不住嘴角一弯,把唇膏涂到了外面,又慌忙拿纸巾擦去。
“你不会是怕自己成了大龄剩女,没人要吧?”晓月抓了抓头发,把它们捋顺到脑后,然后盘起了一个干练的秘书发型,“第一次见你这么主动,刚来没几个月就看好老总?”
“我感觉他很不错。能让那个女人这么喜欢,肯定是个好男人。”林慕月抿了抿嘴,看到镜子里自己粉嫩的嘴唇,感觉很满意。
“老姐你什么时候成了夺人所爱的小三了?”林晓月看了看满脸微笑的姐姐,无奈摇了摇头。爱情能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多?为了一个刀口舔血的黑道家主,实在是犯不着这样。来的时候晓月就下定决心要和夏彦推掉这门亲事,没想到还没开口,自己的姐姐就有沦陷的趋势了。
“什么叫小三?我才是正牌的。不对,是我们。”林慕月梳妆完毕,回头对着自己妹妹妩媚一笑。
林晓月登时也有几分出神,没想到姐姐画一下妆能这么漂亮,自己也每天化妆,但是怎么没有自己姐姐画的好呢?
自己的姐姐这么漂亮,可绝对不能便宜了那个面犯桃花的花花公子。
“姐,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来看一下那个小子,遂一下爷爷的愿,然后就把婚约推掉吗?”
“这个再说吧,药膳好了,我先去盛出来了。”林慕月避开了这个话题,起身去宿舍的厨房用饭盒盛好盒饭。“晓月,我先走了。你的那份在锅里放好了。”
一定要把这份危险扼杀在摇篮里,要发扬天朝教师的作风,全力拆散他们!
此时的林晓月也急忙穿起了衣服,准备起身向公司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