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较长时间的赶路,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一脸狼狈的符笙,沿着马路,默默的向城里走去,身上所带的符箓早在洞穴里被烧的一干二净。
今夜的星光很是灰暗,从北方带来的寒风,吹的路边的树叶呼呼作响。符笙紧紧的裹了裹身上衣服,拿着不知道从哪捡来的树枝当做拐杖,沿着公路缓缓的前行。今日的夜色虽不能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但也绝非明亮可言,但是对此刻的浮生来说,轻摇的草,飞舞的虫,在她眼里都清晰可见。如果此时有人在远处观望,就会发现她的眼睛就像野生的狐狸一样,正散发出彩色的荧光。
呼啸的寒风,漫长的归乡路,疲惫到不便奔跑的双腿。符笙紧咬牙关,对天怒骂道:"狗老天,你还敢不敢再刺激一点?"
符笙话音还未落,一条条如蜈蚣般的闪电,横跨了半边天幕,它们扭动着,奔跑着,忽隐忽现的将黑夜照的通亮。并且随之而来的是,在耳边炸响的惊雷。
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吗?此刻符笙满脸布满黑线,看这样子,等一下这场雨的规模可不是开玩笑的。于是,他也顾不上脚上的疼痛,咬紧了牙关 加快了速度。
南江市本质上只是一所比较偏远的二流城市,近年来随着一系列交通措施快速修建,逐步完善和开发。名叫徐清影的人,南江市的郊区开一家服装店,并且在看到机会之后讯速出手,贷款承包下了周围的地皮,此后过上了每天在家喝着茶,看着地皮的价格,慢慢的往上涨到悠闲生活,心底可别提多高兴了。
这算什么,妥妥的社会女强人。但是在此时,房间上挂着的表已经走过了12点,郊外的住房很少,大多数居民都已经早早关了灯,入睡了。可是,我们的清影小姐,她家却是将所有灯全部打开。而她本人此时正裹着被子缩到了一个角落里。
"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上方游荡。为了对这个幽灵进行神圣的围剿,旧欧洲的一切势力……"
整个房间回荡着有些颤抖的声音,声音中夹杂着明显的不安与害怕,声音的主人此时正在被窝里拿着一本《***宣言》,大声的朗诵。嘴里还时不时夹杂着唯物主义万岁,鬼神都是骗人的。
这一切都要从今天下午她朋友邀他去看恐怖片开始说起,本来胆小的她,对恐怖片是充满了恐惧和阴影的。但最后相信的朋友说的,只要看过一次,第二次就不会觉得恐怖了。结果刚刚看完的时候还好说,并没有感到明显你的恐怖氛围。但回到家中,一切都变了。是插入锁孔开始转动,她感觉门后有人,回到家中,她感觉。厨房有鬼,床下有人,厕所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甚至他她的柜子也动了。越是接近,半夜,她越睡不着,出于恐怖的心理,他将房间所有的灯全部打开了。
咚,咚,咚。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使得他心底很是惊慌。他一抬头,看墙上的钟表,深夜12点。窗外,是倾盆的大雨和轰鸣的闪电。顿时间她脸都被吓白了。我该不会是撞鬼了吧?
咚,咚,咚。
敲门声并没有停下,冷静冷静,她不断在心底提醒着自己,如果自己害怕,那自己就已经输了。他蹑手蹑脚的顺着墙,偷偷摸到了一楼。在一楼的客厅中,挂着一个神龛。香火祭拜的却不是任何神明,而是一把镰刀和一个锤头。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拜一下锤头和镰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
她将灵力注入那一对锤头和镰刀之中,铁铸的农具散发出鲜红的光,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一样,她提着一口气缓缓的走向门边。随后伸出左手,将门缓缓打开,右手紧紧握着鲜红的锤头。门打开的一瞬间,呼啸的风夹带着冰冷的雨,洒入房中。
而门外的身影长发飘飘,瞳孔中散发出绚丽的光芒,彩虹般圣洁的颜色在这风与潮之夜反而显得格外诡异和恐怖。顺着发梢流淌下来的雨滴在鲜红的光芒照耀下,成了血滴般的颜色。碰巧赶上远方,一道红色的雷划过天空。
"鬼,鬼啊!"
徐清影发出一声尖叫,然后连忙将房门紧紧的关上,甚至你跑的太快,来不及看路,导致前后重心失调,身子向前甩去,哎呀,我们更习惯将这种甩法称作,狗啃泥。
"什么?"站在门口敲了数次门的符笙,因为看到眼前的门缓缓打开,她还来不及高兴。看见房主一脸扭曲的表情,那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对方大吼一声鬼,然后就摔门而逃。只剩下符笙一人在风中凌乱。什么玩意?
"等等啊,小姐,我不是鬼。"不是,你连忙对着屋里解释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浮生听着这一句嗯,夹杂着些许哭腔,并且害怕到颤抖的话,又疯了一个。
"我……"
在经历了符笙一系列的自我解释和证明之后,包括但不限于完全背诵**宣言等,对方才终于将信将疑的将门打开,邀请符笙进屋。他才真正看清符笙的样貌,此时的符笙衣服和头发已经完全湿透,今天穿的还是男士的休闲装,雨水浸湿的头发,粘在在皮肤的每一寸上加上身上还未干脆的水迹显得如此楚楚可怜,淋透了的白色休闲装,在雨水的冲刷后显得春光乍作,胸前的异物,显得不大不小。更重要的是,不能变成狐娘的她,没有穿戴任何女性的贴身衣物,湿透了的白色外衣显得透明,搭配完美的身材又是多么的诱人。
前的店长先是被符笙那张绝美又夹在这可怜的面庞所吸引;但是伴随着她的视线往下移动 她目睹了,符笙的穿着,随后感觉血液疯狂的向大脑涌去,像苹果一样红透的脸庞,散发出阵阵若隐若现的白烟。
这个我熟啊,丁达尔效应。呸,不对。现在的关注点不应该是为什么,店长小姐突然变成了蒸汽姬了。在符笙的提醒下,店长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脸色逐步恢复的店长,符笙提出了留宿的请求。然而的店长却是木讷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异常的高兴。
至于此刻的店长脑回路,对恐怖片里的事已经彻底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或者说,要是鬼长这样,我就算死了,也认了。
符笙见到得到了对方的同意,于是提出了想找一些东西擦干身子,这时走在前方的店长突然回头,反手把符笙扣在了墙上。
"这位小姐,你这邋遢的习惯可不行哦。"对于店长180度的情绪转变,符笙看得很不明白。而下一刻,店长却说;"其实你什么都没穿,是吧?"
符笙惊恐的看着对方的手向自己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