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被破了?”陈之舟疑惑道,他们守的地方只是边境其中一个补给城市,连这里都被打进来的话,可见敌方攻势之狠。
“还干看着?快下来去围堵!”
刚才的兵卒边跑边朝陈之舟这边喊。
“是十几名邪修……”苏凰再次易容,她望向远方,欲要提剑而去,但马上又停了下来。
“不对,我要是直接出手,容易被眼尖之人看出来。之舟,我们躲在后面放暗箭就行。”
“不好。如果是邪修的话,那还真得人人见而诛之了,我且去看过才行。”
“可是我担心你的安全……”
“不是有你在吗?”陈之舟说出这句话稳住苏凰,这样自己也就有机会去伸展一番筋骨了,就算是邪修,那也得打过一场才能心安。
陈之舟纵越而下,融进了快速反应过来的兵卒当中。
苏凰运起身法,隐隐跟在后面。
“已到达古芽国边境灵石补给点。”被围起来的邪修中有人暗自传音给远方尚未攻坚的大将。
“好好表现,那处守卫的筑基期修士可不少,金丹期亦有,你们能够杀掉一半兵卒便可。”王越釜传音说道。
‘等那里兵力被削弱,再派些精锐去毁了他们的补给点。并且多地同时进行,先试探试探他们的后置兵力如何。’
王越釜想这些周国暗中培养的邪修,无论当作活子还是弃子用,都不错。
“是嗜血的邪修!大家小心!”有金丹修士兵卒率先出手,与身后的士兵们摆出一个小小的杀阵。
“金丹初期也敢这么威风?让我来看看你的血味配不配得上你的胆量!”
十几名邪修直接开了秘术,露出非人的尖爪,他们没有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便已然像是恶兽一般了。
他们的速度极快,碰上筑基期的便放开狂暴的灵力的攻势,强行冲破了一波波古芽国兵卒的阵形。
邪修中为首之人瞥眼看着爪上的鲜血,好似完全不把兵卒们的进攻当作一回事。
“是时候请出后援了!”
一番操作之后,场上又是多了几名金丹期修士来围攻邪修。
“太弱了!和你们这些金丹初期的打太无趣了!”
“豁,难道你们这些依靠进食血液提取灵力的怪物还能翻天了不成?”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在此守卫的士兵们和应援赶到的修士死伤惨重。
筑基期的士卒们看着场面一阵混乱,都不敢上前,只敢在远处放些小法术和灵器攻击。
“果然是一团散沙。兄弟们,速战速决,我去抓个人搜魂看看灵石库在哪儿!”中间最轻松的邪修暗自传音,然后消失在众人眼中。
“他们果然有什么阴谋!”
“全体戒备!”
这边的兵卒们也是传音更改策略,逐渐缩成一团。
“哟呵?打不过就成龟壳了?”
“你们不是挺自信的吗?竟敢拦下我们!”
“你们这些邪修到底想干什么?!”
“哈哈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当然是‘杀’啦!”
有邪修暴起袭来,前排的兵卒和修士们共同运起法宝也再次被冲垮。
“哼哼,看来这任务很轻松嘛。”离开的邪修名叫乌出,他打算抓个当地的兵卒来问问,毕竟那些外来的修士是不可能比小卒或者老卒更清楚的。
“看那个小子那匆匆跑来的样子和穿衣打扮,肯定不是古芽国的,喔?那个想要通风报信的老卒不就是一个好的目标吗?”
陈之舟与乌出擦肩而过。
陈之舟回头。
乌出已然向那假装摔倒在地,实则掏出玉录想要报信的灰发老兵抓去!
陈之舟转身冲刺,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人有问题!别犹豫,管他的先上去打断他的一切行为再说!
“呵,被注意到了啊,但你一个伪装成筑基巅峰的金丹初期还敢在我面前扮猪吃虎不成?”
乌出仅仅是运出血色灵力形成上百根血矛,想要挡住后方奔来的陈之舟。
乌出刚要抓住一脸惊恐的老卒,陈之舟却已一记鞭腿重重甩来砸在乌出肩上。
乌出被重击打歪,侧身翻滚后才卸去余力。
“有意思,还是个体修。”
陈之舟的全力一侧身踢,足有九百均力!
乌出站起,拍了拍刚刚被踢中的右肩膀。
“不错嘛,竟然能够阻碍到我~小子,有一番力气嘛。想来你的血气一定很足!啊哈哈哈!”
“要打就打,别废话,你们邪修就是因为话多才容易死。”
“呵呵,看来你不明白我想杀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有多么容易!”
灰发老卒赶紧站起就想要跑。
“想跑?”乌出放开血气瞬间擒住了老卒。
陈之舟抽出通玄剑一剑甩来。
剑尖擦过乌出脸颊便是寒光闪过。
老卒身上的血气束缚连同被斩断。
“剑气?看来是个剑修啊。”乌出放开了老卒,收起了对眼前小子轻视的心思。
“半吊子而已,可不敢自称剑修。”
通玄剑飞回陈之舟手中,“咦~你的血连我的剑都感到嫌弃了!看来你们邪修或多或少都有恶心的东西。”
老卒最后想回头看一眼,却被几名精明的修士架走了,这一看就是重点保护对象啊,肯定是上面安插在这儿的眼线。至于那个小青年看起来那么厉害,还真是出人意料——前几天还懒懒散散地
乌出笑呵呵召出血刃,不再废话,眨眼间便已到陈之舟眼前,手劲一狠便是加持了大量血气灵力的重砍。
陈之舟招架后迅速后撤,乌出不减攻势依旧向前压来。
“叮!叮!叮!”
兵器撞击之声清脆不绝,两人的攻击都是一触即分。
“臭小子果然有几分力气。”
“你也不差。”
与陈之舟的前几次交手之中乌出都在故意藏拙,这下暗地里运起秘术与身法,势必一击杀之。
陈之舟忽地后撤。
“?”
“你不是打得很起劲吗?再来呀——”
“……你真以为我看不见你的小动作啊。”陈之舟迈入金丹后,对灵气的流动和对方的灵力波动更加敏感了,要是谁要放狠招,他虽然不能知道是何种招式,但依旧能大概知道危不危险。
“有意思!更加有意思了!”半步元婴的乌出扯开一身的黑布,狰狞的脸完整露出,之前被通玄剑擦伤的地方已然愈合,只留下了一道血迹。
“修炼了几十年的血法,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年轻便能和我过招的!”
乌出瞥眼看见被弟兄们打得节节败退的修士和兵卒们,正视陈之舟邪笑道:“我啊,还就是喜欢击杀你这样的天才!”
“你还是第一个对我这么说的,唉,如果你不是邪修的话我指定请你喝杯巽洲的风味奶茶。”
陈之舟深知其他人不可能和其余十几名邪修硬拖,但是他自己和眼前这个对打便已经有些吃力了,不可能再额外伸出援手。
如此,便只有看你了,苏凰。
苏凰依旧站在高台之上,冷眼注视着下方。
没错,对于这些古芽国的人和那些修士,她可升不起多大的同情心,她只关心她的陈之舟会不会受伤、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陈之舟要她帮忙的话,她倒也不介意出手。
“那么,之舟弟弟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呢?瞒我瞒得好久啊~”苏凰靠着高台,凤眼眯起,暂时对于陈之舟的求援眼神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