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凰剑出,十几个人头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全部落地。
她的剑快,剑气之薄,每一招皆是杀招,毫不留情。
“好了,该回去审审深藏不露的之舟弟弟了~没想到会有如此实力,虽然比起我来差不少就是了。”
……
陈之舟打开门,苏凰已经在床边坐着了。
“明明两年前才开始正常修炼,到现在之舟已经这么强了啊——”
“这有什么问题吗?”陈之舟也大概能猜到苏凰先前去干什么了。
“我只是在想,我对你的担心是不是都是多余的,或许你不是那么需要我?”
苏凰的身子发抖,她害怕自己对陈之舟的关心都是无关重要的,她害怕自己的付出在陈之舟身上变得鸿毛一般不被重视。
如果得不到感情的反馈的话,她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无论陈之舟是否能够给她回应,她都吃定了这个人。
只是多少还是想要一些对方的答案的,那样的话,就会得到安心呢。
“我的实力也许只是厚积薄发吧,况且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强大。”
“你现在又在担心什么呢?你对我的关照我都知道啊,一点都不多余,正是因为我清楚你对我的保护,所以我才说要你更注重自己啊——不管是修炼还是个人安全,你都应该以自己为第一优先吧?”
“是这样吗?”苏凰本来是有些害怕陈之舟不再需要她的……或许从头到尾需要心灵安慰的都是她吧?
苏凰本来都要再一次自我怀疑然后委屈地流泪了,但是陈之舟的话总是平淡而暖人,让她不禁地笑了起来。
“每到这种时候你都会变得敏感,真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陈之舟说着消去了易容术。
陈之舟也是大少年了,此时的脸庞褪去了第一层稚嫩,露出了一些棱角。一双睡龙眼显得他似乎总在深思,对于苏凰来说有一种名为“破坏理性”的诱惑。
陈之舟出手摸着苏凰头顶的青发,柔软顺滑。苏凰一般是不会轻易让他摸的,毕竟苏凰的自傲心不容许任何人冒犯她的威严(或者说破坏了她身边肃清如风的气场)。
但陈之舟意外的还挺喜欢这种占苏凰小便宜的行为,虽然说平常苏凰占他便宜也是够多了。
那么就通过这种把苏凰当作受宠不够小孩子的摸头行为来满足下自己的逆反心理就好了。
苏凰处于计较陈之舟的语言当中,没有多在意陈之舟的“不礼貌”行为,但她还是下意识躲了一下,然后就乖乖撇着嘴被抚摸头顶了。
“还是有可爱的一面啊。”长久被苏凰的yin威镇住,陈之舟都快忘了苏凰都是他未婚妻了。
“你敢说我可爱?停下你的行为,摸够了吧?”苏凰少见的红了脸。
陈之舟这才停下,“这下子就不可爱了,可惜啊。”
“你敢说我不可爱?”
“你还真是难伺候……”陈之舟小声嘀咕。
苏凰听见了,但没有任何表示,心里却是再一次深切感受到了自己对陈之舟的感情都不是一去不复返的——他同样重视我,同样的喜欢我。所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两人真正的一体同心呢?喔,是两年后,只要再等两年,我就可以明目张胆地侵占他的身心了~
“噗!”陈之舟吐了一巴掌的血,赶紧往床边一坐开始调息。
在与那邪修对战时自己的全身都被血气给伤了个遍,在没有进入房间之前就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外伤,以至于在苏凰面前不那么狼狈。但是被邪修灵压和血气震伤的内脏就有些难对付了,而尤其是肺的位置,首当被害。
“很严重吗?”苏凰担心地问道,眼里又起了浓烈的杀意。不过那十多个邪修都已经被她斩杀剑下,一道强大的灵火招式之后便只剩灰了。
“还好,有些震伤而已。调养几天就好了。”陈之舟服下几粒丹药。
苏凰却满是心疼,轻轻抱住了陈之舟,“所以说以后只要躲在我身后就好了,也不会受那么多伤了。”
“那还算男人吗?就单说这次遇上邪修,能出手就出手,再说这也是救人命的事。”
“我不管,你就是不能受伤。至于是不是男人,你只需要在某些时候男人就可以了——”
“恕难从命,还有你这个某些时候应该正经吧?”
“你猜?”
……
王越釜再也没有收到那十几名棋子的消息,不管是玉录还是托眼线去查,都仿佛是直接蒸发了一般。古芽国请来了好多的帮手啊,呵呵!其身后的苏武国怕是没少出力吧?
那么自己呢?该如何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前线己方损伤惨重,且一些肮胀的手段也逐渐被发现,对于周国的名声又是一次打击。周国的一些大的世家都开始与周国切割了。
‘也许,这场战压根就没有胜算,这只是皇室王家的愚蠢与贪心之策罢了……尽管如此,还是得拿出些战绩出来看啊!’
王越釜正在苦恼,阴影处却显出了几个人。
“王大将军,在这儿躲着消遣呢?不知道的都还以为你胜券在握了!?”
“别再挖苦他了,毕竟被推上来干这种苦差事,谁都不乐意的,哈哈哈哈!”
王越釜感受到了不寻常的灵压,极度压抑扭曲。
“几位刚从苏武国天牢里逃出来?这般骄傲吗?”
“你说什么?要不是苏武国的天牢,我们会到这般境地?”
“就是就是,我们如今的境界被打退到最难突破的破镜期,不可谓不难受啊!”
“放心,我们会悄悄潜入前线,助你一举攻破古芽国的。”
“……”
王越釜可不想把战场寄托于几个罪恶滔天之人,但是他也别无他法,要想取胜,这才是最快速有效的方法。
“来自九洲各处的青年才俊,我可都要好好尝一番呢。”
“别发烧了,不如一个个炼在我的剑里!”
“哈哈哈,好说好说,小弟我只要吃饱了,就行了!”
“……”
王越釜冷场道:“只有你们四个了?我记得不是还有一位还是两位来着?”
“那位?呵呵,逃到半路被逮住——死了呗,所以我们才说,苏武国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