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外,负责打扫卫生的大爷鼻子里塞了纸团,生无可恋地走了出来。
“奥格斯格,你小子以后再早上吃大蒜,你看我还来不来给你当清洁工。”
红胡子大爷扬起眉头对着老板就是一顿训斥,反观奥格斯格,他一脸歉意,对大爷保证以后能不吃就不吃。
红胡子瞪了他一眼,哀叹了口气走下楼梯。
一旁躲起来的蓝烟见附近没了生人,“咻咻”地从羊皮卷里窜了出来,又把奥格斯格吓了一跳。
“你是?”
蓝烟似乎露出笑容,手在脸边划过,顿时变得凝实而富有质感,如同塑料小人一般。
见到那熟悉的面孔,奥格斯格控制不住自己的声带,发出惊呼。
“什么?!”
“奥格斯格,你小子不愿意干就给老子滚出去,别吵着老子睡觉,没头脑的小鬼。”
“抱歉,德林叔叔,我不会了。”
蓝烟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蹦一跳爬上了亚尔维斯的胳膊,亚尔维斯顺势把他放到自己肩膀上。
“吼吼,这老人很厉害啊,连你个大老板都敢吼。”
奥格斯格无奈地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屋内。
“进去再说吧。”
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奥格斯格嗅着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也意识到自己的口味似乎真的有点小重,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走到亚尔维斯坐的客座沙发旁边。
亚尔维斯见状皱起眉头,用手呼扇鼻子前的空气。
“我看奥格斯格脸上的黑线都快成实质得了哈哈。”
塑料小人指着奥格斯格笑着,奥格斯格也笑了,只不过气氛还是有些,蒜味。
“对了那人什么来头,能让你这么谨慎对待。”
奥格斯格仔细端详着塑料小人,他的神色,样貌,语气与他如出一辙,内心的戒备放了下来,索性把他当做自己的老朋友,低声回答。
“教会的人,嗯,亚尔维斯,你那边也有一位,我安插的。”
塑料小人心领神会,毕竟如此明谋,看来和当年的泰库拉山会晤脱不了干系。
可没转过来脑筋的亚尔维斯却显得有些恼怒,他不再顾及礼节,站起身来厉声询问。
“怪不得你刚才会说教会的人会发现我们,原来,为了阻碍我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
奥格斯格与小人一脸蒙蔽的同时看向他,儿子‘孩子’,你也太会脑补了吧,这种时候奥格斯格并不适合解释,于是蓝色小人替他解释了一番,亚尔维斯这才红着脸别扭地坐了下来。
“咳咳,这孩子只有在涉及维吉尔的事情才会变得和蛮牛一样冲动。”
奥格斯格对小人笑着,像是担心傻儿子娶不到老婆的老父亲一样。
亚尔维斯听言忽然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父亲在帮助自己拿下老丈人的感觉,于是连眼睛里都透露着光芒。
“那么现在可以和我聊聊你们的打算吗,那可是你的儿子,就这么让亚尔维斯去,糟蹋了?”
奥格斯格想了一下,又没想出什么好词,今天的谈话已经两次让他感觉自己国家词语的贫瘠,连自己这种想表达,自家儿子把别人家儿子变成老婆后的震惊心理都表达不出来。
真是可悲啊,或许,为此我可以创造一个新词,奥格斯格如是想到。
亚尔维斯严重的光芒散去,果然,亲爹永远是捡来的,这个自称是自己亲爹的人,绝对是个糟老头子坏滴很。
“这件事吗,也没什么深意,家里的支柱倒了,我再也无法帮忙,甚至是出现在他们面前,而维吉尔那孩子也软弱,或许给他找个好的归宿,比好的婆娘更适合。”
脸色小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这一大通话,听的亚尔维斯身体发热。
“我知道你在意的是我的想法奥格斯格,在这里我很明确的告诉你吧,是我教给他改变性别的方法,这甚至可以蒙蔽神的眼睛。”
奥格斯格听了前半句话还没什么感触,知道最后一句,那才是真的劲爆,又一个大雷炸到他,整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你是说,神之眼?”
缓过来的奥格斯格连忙追问到,急切的心情促使他向小人靠近。
小人点点头,证实了他的询问。
“难不成,这就是导致你去世的愿意。”
奥格斯格问出了他最想要了解的秘密,不是如何蒙蔽神的注视,而是他的朋友的死因。
小人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
“那件事,我不能说,这对你没有好处。”
“我知道了。”
他看向亚尔维斯,他那英俊的,聪慧的儿子,又看了看蓝色小人,对方给他点了点头,奥格斯格无奈地扶住额头,倚靠在沙发上。
“你和维吉尔的事,我不管了,省心的是我,反正他也同意了。”
亚尔维斯喜出望外,激动地站起身,把奥格斯格一把拉了起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转身说他要去工作了,他要给维吉尔最好的最先进的他亲手做的订婚礼物。
他走后一大会奥格斯格都没有动,蓝色小人不解地问到。
“你这是怎么了,朋友,奥格斯格你不会被石化了吧。”
奥格斯格喘了口气。
“谢天谢地,你还在啊,虽然你说这话很伤人心,但是,你能不能把亚尔维斯叫回来,他摁断老子骨头了。”
蓝色小人无奈地摊开双手,指着桌上的羊皮卷说
“如果你能把羊皮卷放到距离亚尔维斯十米的地方我可以帮你去找他,那羊皮卷限制了我的活动范围。”
奥格斯格现在着实后悔自己当初一个不小心,把亚尔维斯这个吃里爬外的儿子生出来。
“嘛的,亚尔维斯,你给老子滚回来啊!哎呦,我的肋骨!”
正当奥格斯格痛苦万分,止不住地哀嚎时,屋外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奥格斯格以为是亚尔维斯,疏了口气,蓝色小人却偷偷摸摸拉过羊皮卷跳入沙发背后。
奥格斯格眼睛都看傻了,你小子不能自己拿着羊皮卷乱跑吗,还要老子带你去找人?
房门再次被打开,甚至可以说是被爆破开,一只染着火焰的拳头,一拳干凹了特制铁门,再一拳直接打开房门。
红胡子走了进来,随身携带着那把洗不掉蒜味的拖把。
“我说过了,别打扰我休息。”
看着眼前的魔鬼,奥格斯格心生怨恨。
‘可恶,实在太可恶了,欺人太甚的家伙,亚尔维斯,如果能重来,老子绝对在你生下来的第一刻,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父的溺爱’
“这就是父爱!”
拖把落下盖在脸上,也打断了他的思绪。
“好好品味吧,哈哈你不是喜欢吃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