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程小姐,快用你无敌的计算能力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呀喂?’
‘扯谎啊!这家伙的反射弧真是有够可以的。’
‘鬼呀!这明明是你擅长的领域好吗?’
‘我和他兄弟那么多年了他还不明白我的说话方式吗?’
外面的许贺铭不解的问:“不是,怎么了老于,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吗?你倒是说啊。”
就在于仪莱和星程都一筹莫展之时,公交车上忽然出现了意外,两个看起来大专毕业的青年男人就这么忽然的吵了起来,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但是根本不能明白他们两个到底吵得是什么。
许贺铭看着于仪莱打趣般说:“老于,这不是你最擅长的领域吗?上啊。”
于仪莱无奈扶额道:“他们两个连阿米诺搜都用上了,下一步就是问候人家的祖宗了,你能听得出来他们两个吵得是什么吗?都不明白这个,你劝个毛线。”
星程则是鄙夷地说:‘交涉是为了达到目的,可是总有人交涉着交涉着就将发泄情绪当作目的,情绪发泄完之后,原本的目的就不重要了,反正达成目的了。’
而这是旁边的一个约莫7、8岁的小姑娘走了上去,她拉着一个的衣袖说:“大哥哥,别吵了,我的位置给你,大哥哥,大哥哥,你不要吵了好不好。”
这是几个乘客也纷纷劝说:“哎呀,别吵了,小孩子看着呢。”
但是两个年轻人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样子,小姑娘记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她轻轻地扯着那个人的衣袖央求般说:“大哥哥,求求你了,不要吵架,求你了,不要吵架。”
小姑娘明显是一个情绪较为敏感的人,他的眼眶里已经有泪水打转了,但是年轻人却猛地把手一抽并推了对面的人一把,小姑娘差点被这一下弄倒,但是撑着扶手起来的她依旧是不断央求着,只是两人之间上涨的怒火和抬高的音调已经吓得小女孩不敢上前。
看着她苦苦哀求的样子,于仪莱不禁会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他也曾像这个小女孩一样,哀求着父母不要再吵,哀求着邻居们不要再吵,但是,更多时候,都是被波及到,最后悻悻的带着泪水离去,坐在家里,等待带着怒气归来的父母。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看人脸色行事,13岁的年龄就已经会凭借人的表情来判断对方在想些什么,也正因如此,他的调解水平才会这么炉火纯青,在他的记忆里,童年像是打碎的盘子一样,刺耳的声音,以及留了一地的,没人清理的碎片,真是应了那句话了,适者生存。但是,已经淋过雨了,就不要,让他人,再淋雨了。
四周的人已经纷纷开始劝了,都说不要让小孩子看到,这样不好。就连司机都说要吵下去吵,但是这反而是激化了两个年轻人的矛盾,再一个年轻人推出一下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注定不会在进行争吵了。
这边这个推一下,那边那个推一下,这边说一句“你再动我一下试试?”,那边也重复一句,两个人顿时要扭打在一起,于仪莱不忍的走上前,但是这是有一只手拉住了他,于仪莱好奇的回头望去,他明白,这个时候许贺铭是不会拦着他的。
拉着他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女人,大概能有185cm那么高,大夏天的偏偏带着大墨镜大口罩,不过对方的穿着倒是相当清凉,吊带露肩背心加热裤,身上没有一处首饰,倒是口袋里能看见露出来的半截香烟,异常惹眼的是她的一头飘逸的红发,不至于像星程拖到大腿,但是也是过腰的长度,而比她的头发还惹眼的莫过于她那犯规的身材,有多犯规呢?因为离得太近,于仪莱回头的那一刻以为是装在布袋里的两个柚子。
还没来得及等于仪莱问些什么,对方就抓住他并把它往后拖。
“闪开,让老娘来。”
那女人冰冷的说到,于仪莱承认,那一刻,连“树”都见过了的他还是害怕了。
高跟鞋踩在公交车的车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于仪莱在有了一定距离后才发现,这大姐,光腿长就保底120cm,不过因为天气问题,对方并没有穿丝袜什么的,而是光着两条雪白丰腴但是明显有肌肉,看起来就强有力且手感极好的大腿,靓丽的红影带着一对柚子和两条美腿缓缓闪过,引来一阵侧目和长辈的议论。
“我屮,哥们,看见没,就这,绝了。”
“这玩意,比那谁谁谁好多了。”
“我去,犯规呀,这,啧啧啧,太!”
“什么东西,仗着身材好点就出来卖弄,真有本事把口罩掀了呀。”
“你懂什么?人家这是不愿外露,怕你们自卑,你就看看你这,再看看人家,就人家这肤色。”
“不愿外露,不愿外露还穿的那么露。**一个。”
“这胸假的吧,这腿整的吧,切,还有人往肩膀上抹护肤品呢?有钱烧的。”
“要我说啊,这家伙整形手术肯定没少做,这脸,估计是整容出事了,毁容了,活该。”
“你看看,现在的孩子,一个个的,哎~~~”
“头发都染成这样了,父母也不知道管管。”
“穿的这么暴露,伤风败俗,世风日下啊,勾引谁呢。”
“风气坏了,风气坏了。”
对此于仪莱和星程都一同发出了不屑的冷哼声,星程鄙夷的说:‘到底要再过多少年,人们才能学会去尊重。’
于仪莱同样无奈的回道:‘肤浅与嫉妒还有刻板印象始终是人类社会的必要,这让挥舞拳头成为了必要。’
但是那名红发女子显然没有理会众人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而是径直走到两个已经打起来的年轻人旁,对着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说:“来,把眼睛闭上,把耳朵也捂上。”
小女孩听话的按照她说的做,然后红发女子一把抓住左边那个的胳膊上手就是一个过肩摔,那个男人被重重的摔倒在地摔了个四仰八叉,另一个被她一巴掌抡到地上。
红发女子气势汹汹的质问:“为什么打?说!”
被摔得那一个还没有爬起来,还在地上反复呻吟着,另一个撑着身子爬起来就吼骂着问:“不是,你谁呀你!TM你算老几呀!我阿米诺搜!”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红发女没有丝毫迟疑又是一巴掌,这下子对方是彻底爬不起来了,另一个哪见过这场面当场选择了装死。
眼见两个都问不出来什么话,红发女就蹲下来温柔的问小女孩:“小妹妹,告诉姐姐,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她胸前的柚子起了很好的遮挡效果,小女孩没有看到躺地上的两人,而她刚刚也把耳朵捂得相当严实,所以她并没有吓哭,只是支支吾吾地说:“刚才我看见两个哥哥都上了车,车上很挤,只有这么一个座位了,他们两个都要这个,就,就,就吵起来了。”
红发女无语的掏出两块钱说:“小妹妹,这个给你,拿去卖点零食吃吧。”然后站起身踢了两人各一脚:“TNND就为这点破事,CNMD(神州导弹防卫系统简称)”
但是正当她要回到座位上时,司机忽然叫住了她说:“下去,你下去!”
红发女回头看向司机问:“为什么?”“因为你打伤人了。”司机回到。
红发女凝望着司机,就这么看着,司机很没有底气的说:“你打伤人了,你,你给我,给我下去,立刻。”
红发女只是冰冷冷的说:“开门。”然后再司机把门打开后就径直走下去了,没有一丝迟疑,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包忘车上了。
许贺铭拿起了红发女的挎包,而于仪莱则是把一张传单搓成球动用投掷,在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红发女身上时动用隐蔽能力投了出去,一下子打坏了七八个重要按键,然后带上包就走下了车。
“哎,老于,老于,你去哪?哎,不是你,你等我会!”
许贺铭也跟了上去,等到三人都下车后,公交车重新开动时,众人才开始说道司机。
于仪莱追上了红发女,把包藏在身后说:“女士,不得不说啊,您刚才下车的时候真是豪迈,宛若江湖女侠一样。”
红发女回头不屑的说:“切,我才不会为这种无聊的时浪费时间。”
于仪莱接着说:“是是,但是,豪迈固然不错,可也不要这么不拘小节呀。”
红发女有些敌意的问:“怎么,你也是和那些无聊的人一样来来劝我的?”
于仪莱讪笑道:“不是,我是想说,您有一个小节忘了?”
红发女不解的问:“什么小节?”于仪莱笑着把包从背后掏出来:“包,您的包。”
整个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二人相视无言,这是还是许贺铭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我丢,老于,真不是我说你,你闲着没事,哎,这大姐也在啊。”
红发女结果自己的包说:“谢了,下回我会记得的。”
于仪莱把包还给她后就问了:“我想问一下,你难受吗?”
红发女迟疑的说:“难受?不难受啊,怎么了?”
于仪莱摇摇头说:“我是说车上的人,有没有让你难受。”
隔着口罩,红发女笑了:“肯定不会,这东西,怎么可能有?”
于仪莱缓缓舒了口气,然后问:“你到底是要去哪?”红发女看了看路牌回道:“下下下站,啊!这***的,老娘打车回去好了,你呢?”
“我?就在前面体育馆那里,一起去吗?”
红发女想了想说:“体育馆,倒也不是不行,一起吧。”
这时候许贺铭又凑了过来说:“哎,不是,老于啊,我咋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于仪莱依旧是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问红发女说:“怎么称呼?”
红发女回道:“严绯织,今年28了。”
“这,这么大了呀,失敬,阿姨失敬。”许贺铭回道,随后他就感受到了隔着墨镜的杀意,于仪莱推了他一下说:“我叫于仪莱,小您十岁,这个不会说话的傻缺也是。”
“谁傻缺了?对了,我叫许贺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