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许贺铭是担心死了,生怕于仪莱出了什么事,现在他也明白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尽管警官一直在安慰他说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党和国家不会平白无故的陷害任何一个公民,但是许贺铭仍然没有安心。
另一辆押运车上于仪莱是表面风平浪静内心狂澜奔涌,这使得他都在和星程闲聊以此来缓解压力,至于严绯织,她就冷静多了,居然还请求特警帮她点上一支烟,对于这种要求,对方当然是理都不理。
没过多久,押运车停止了运行,于仪莱和严绯织都被押了下来,四周满是高墙,于仪莱无法区分到底是那里,很快,他就和严绯织分开了,他被押进了一间审讯室,这里只有两个人和一台笔记本,并没有什么枪械。
来到这里对方并没有任何有关身份之类的问题,反正也用不到。他们只是在问如何成为的旅客以及第一次任务的内容,于仪莱尽可能的弱化了任务内容并且删去了星程,在讲述完毕之后审讯官问:“你觉得杀了那里的人算不算杀人?换个问法,你觉得那里的人和现实中的人一样吗?”
于仪莱顿了顿说:“那里是一场注定不会有第二次的旅行,我只是那里的一个匆匆过客,匆匆来过,自然不会留下羁绊,就像是风不会留恋任何风景一样。”
一旁的人记录下来了这一段。然后审讯官又问:“那你觉得另一边和这里有什么区别?”
于仪莱说:“旅程不是家园,落叶总要归根。”
审讯官把脸贴近严肃地问:“那么,你觉得,那个世界是真实的?”
于仪莱沉默了,良久,他开口问:“那要看真实的定义是什么。”审讯官却说:“没有,我不会给你的,我是在问你自己,你的见解。”
于仪莱没有说话,他低下头来摇了摇头,审讯官问:“什么意思?”于仪莱叹气道:“我不知道。”
审讯官又问:“换个问题吧,你的能力有什么?”于仪莱开始思考怎么弱化能力。而这时星程提醒:‘小于,他的传讯器开始运行了。’
于仪莱心头一紧,但是审讯官却开始安抚他的情绪然后把他请了出去,出审讯室的时候于仪莱没有放松半分,反而更加紧张了,然而在门口等待他的居然是严绯织本人,更令他吃惊的是严绯织的手铐被解下来了,他赶忙跑到哪里问:“严姐,怎么回事?你这边没事吧。”
严绯织点上香烟说:“走吧,和我去见一个朋友。”然后旁边的警员就说:“哎,这里不让吸烟!”
严绯织一脸不耐烦的掐灭了烟然后警员解开了予以来的手铐,两人一同来到了一间办公室,进了办公室严绯织很是自来熟的说:“小楼子,可以呀,都到这个位置了。”
被称为小楼子的是一个183cm的中年男子,圆脸蛋、细长眼、扫把眉、寸头、黄皮肤和剃得干干净净的胡子、狮头鼻上有两颗痣、大耳朵和大耳垂、脖子比较粗、法令纹很深。长得很有宝象,就是体型微胖,手又粗又大。
严绯织接着说:“久坐办公室的你也发福了呀。”然后严绯织扭头对于仪莱说:“这家伙叫楼关海,是我以前带过的人。”
楼关海讪笑道:“十五年前咱们就从第一线退下来了,都是立了大功的人,哎,我都未老先衰了,队长还是年轻啊!这些年当当干部,也好安抚一下心。”然后他问于仪莱说:“我问问你啊?队长跟你说她多大?”
于仪莱想想道:“先说28,后说32。”
一听这话楼关海就笑出来了:“哈哈哈哈!你是不知道啊!队长老是喜欢把自己说小好几岁,其实啊,队长人都快半百了,她属牛的,你自己算算啊,属虎的都是86年,她属牛,上一个轮的,对了,我属马,叫我楼叔就行。”
一听这话于仪莱人就呆住了,严绯织不屑的切了一口,接着他倒上两杯茶递给二人说:“来,喝吧,六安瓜片,地道,队长,局里不让喝酒,将就一口。”
于仪莱把茶一饮而尽,严绯织没喝,只是拿出了香烟,楼关海笑笑说:“队长,烟也不行,这样吧,您就先忍一下,回头我请您一条红塔山,您体谅。”
严绯织不满的捏烂了香烟然后说:“小楼子,你怎么也染上这种干部气了?哼。我不愿意接着干就是因为太多穷讲究,那事都是有些年头的了,啧。”
于仪莱先是问楼关海:“楼叔,您现在是什么干部?”楼关海笑笑说:“我呀,已经是三级警监了。”
于仪莱听着吃了一惊,三级警监已经是正处级别了,大部分有这个等级的都是年过半百的了,楼关海卷起自己的裤腿说:“羡慕吗?没必要,拿命换的,这是弹片,这是枪伤,这是烧伤,这是钢管划得,后背更多,右胳膊还缝了八针,留下来的血都成了官职、勋章,我和你说啊,这是严姐拒绝了,要是没拒绝,严姐那功劳都是一级警监你知道吗?跟你说吧,年轻那会我和几个不懂事的战友偷看了严姐洗澡,我去,身上那伤,半本外伤教材你知道吗?”
于仪莱听着更加好奇了,他问严绯织说:“严姐,你是为啥拒绝的。”严绯织回答道:“党和国家看我功劳高,就说让我去后方京都管理层,一方面我不会这个,但是上头的居然说什么为了表彰和给后人打样,也是为了让我这种战斗功臣过上安逸生活,抹平任务伤疤,明白吗?他们的想法是然我去干闲职,过那种一杯茶一根烟一份报纸坐一天准点打卡上闲班的日子。我还没丧失战斗能力呢!但是拗不过,就索性拒绝了。”
楼关海就说:“严姐这人性子刚烈的很,连国家给的钱都不要,收到反手就捐了,说什么也要申请上前线,被驳回了好机会,这不,辞了。”
于仪莱都有些怯懦的问:“严姐,您年轻那会到底干嘛的?”
严绯织说:“除暴,缉毒,查走私,那个年代边境可不安分,收保护费的、贩违禁品的、里外串通的可不少,打黑帮、劫走私是我的常事,09年干了一出大案,后来干了闲职干到14就实在忍不下去了,中间住了半年院,休了一年假,提交了堆成山的申请,14辞职了,后来就全国各地串串。”
楼关海自豪的说:“你是不知道,队长当年威名远扬,是界内的骄傲,严姐,你勋章呢?”
严绯织一愣说:“送人啦?”
“送人啦!”于仪莱和楼关海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严绯织自然的说:“好几个小孩想要,我就送出去了。”
楼关海攥着她的手说:“队长!那可是党和国家的给予你无上荣耀啊!你说送就送了?”
“怎么了?我留着那玩意干嘛?留着年下包饺子吗?”严绯织不以为意地说。
楼关海叹了口气对于仪莱说:“你不知道啊,队长原来是HK的道上人,后来成了91年警察,那是连连升职啊,我是在95那年警校毕业进了队长的行动队,最开始我们几个还不服,觉得凭什么我们这些警校毕业的要听这个黑社会出身的人的,后来队长就让我们每个人都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之后我们就和队长苦干到09,不过中间有16个人都换了,哎~~~也是可怜。后来是到了09的1月,妈的!快过年了出了大事情,后来我们就给调走了,最后吧,就只有六个人回家了,有的时候这世界是真巧,那天刚好初四,哼!上坟的日子给人下葬,不过那会是真的狠,交趾、亚美利哥、英格列颠还有蒲甘人都涉及在内,好一下子啊,还有HK人呢,别说特警刑警了,军人都有啊。后来那前前后后死了117人,这才是把他们的窝点搞毁,死里逃生啊!30多号人的队伍,就这么几个人生还,队长是最猛的那一个了,但是,你知道吗?就是在那里,队长见到了很多人,HK的,而且还是——”
“闭嘴!”严绯织粗暴的打断了楼关海,楼关海很识趣的闭上了嘴,然后严绯织说:“于仪莱,如今的神州真的很好,珍惜这个时代吧,没有什么矿难、车匪路霸,黑恶势力也是很小的一撮,哎,真的。”
于仪莱笑笑问:“所以楼叔,我们什么时候能走?我们又没犯事。”
楼关海搂住他的肩膀说:“哎,你们是没犯事,但是吧,卷进事了,队长,你不是一直想要到第一线去吗?现在机会来了,如你们所知,现在有很多名为旅客的东西,最开始是在欧罗巴小范围流行,后来这些旅客越来越多,而且开始无视律法,所以就开始有了管制者,同样,是在欧罗巴有的,一个由联盟组成的专业管理局,国内这边呢因为一些问题并没有成立专业的机关,但是有调查组,这次呢是我们的信息,对方是一个有着旅客的黑恶组织,我们将会和欧罗巴的人联合进行抓捕,所以——”
楼关海掏出了一张证件递给严绯织:“队长,您再一次来到了无人涉足的第一线。”
然后他将另一张证件递给于仪莱:“虽然我们知道您没有成年,但是,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当然,您可以拒绝,合同在您右手边,以党的名义发誓,如果您拒绝,我们保证,您的生活不会受到任何扰乱,党和国家会保证任何一个公民的人权,不论您是什么人,在这里,您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合法公民!”
严绯织没有任何迟疑,当即就签了,于仪莱则是端详了那份合同,上面有这几条优惠
“一.国家会每月发送补贴13000元
二.国家保证您的一切合法权利
三.国家为您筹备了六种保险,分别是······
四.国家会为每一次行动内的消费报销
五.国家每月都会提供身体检查和每一季度的心理咨询
六.国家会保障您的日常生活
七.如果您有需要,国家会为您解决住房问题、教育问题、正常工作问题、亲属问题及个人隐私问题
八.每次任务国家都会发放2000——20000不等的奖金,详情视内容而定。”
当然,也有几条限制“
一.我们会用特殊联系方式与您联系,您无权拒绝
二.国家将会在一定程度上监视您和您认识的人
三.你无权拒绝任何任务
四.一切检查都不可拒绝”
总体看完后于仪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同时和官方的人合作也有利于他和真正官方那边,怎么说都不亏,他也签下了。
之前没算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