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严绯织死死的盯着路德金还有艾略特,锋利如刀一般的眼神刺得路德金浑身发毛,在这样的凝视下,他不敢再发一言,严绯织的同僚们也是一样,那眼神,仿佛是要将他们千刀万剐一般。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严绯织冰冷的说道,路德金擦去额头的汗水刚要开口却被艾略特拦住了,艾略特欠身道:“严队长,请原谅我们,我们不能和你直接谈话,我们希望和您的队员谈,再由他们转述,可以吗?”
严绯织依旧用冷似寒冰的眼神看着他,剩下的队员眼神里则是无尽的熊熊烈火,那火焰简直是要将这里化为火海,让这两个家伙享受火焰的拥抱。
严绯织看了看四周的的队员说:“我们出去决定。”随后一行人就走了出去,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路德金就说道:“上帝呀,艾略特你看见了吗,他们简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带着无尽恨意魔鬼!你为什么要我和一头愤怒到极点的公牛谈话,那个队长看上去还相对冷静一点呀,哦,我真的认为那些野蛮人会谈到一半撕碎我。”
艾略特则回道:“蠢货,这种情况下最冷静的反而是最恐怖的。”
“什么意思?冲动才更可怕,不是吗,一个醉鬼或者是一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冲动的人不会考虑后果。”
“但是做好觉悟的人才更可怕。”
“为什么?”
“那个队长不一样,所有的队员都是浓浓的恨意,但是队长不同,你知道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
“杀意,不夹杂一丝情感的、纯粹的杀意,如果那些队员的怒火能够将这里变成灰烬,那么队长一人的杀意就能够把烈火和我们都给冻住!”
“我觉得有些夸张。”
“没有,绝对没有,冲动之人是疯子,而已经做好觉悟之人才是真正的斗士。驱使疯子的是野蛮的情感,驱使斗士的是坚定的信念。换个说法吧,冲动的人只是不考虑后果,但是做好觉悟之人是完全不畏惧后果,看不见幽灵和根本不怕幽灵你都分不清吗?”
路德金不在讲话,不久后,唐冶清和胡仲平走了进来,并且强压怒火听完了两人的借口,唐冶清和胡仲平并没有去追究盘问些什么,不久,他们就离开了。
翌日,也就是腊月二十五,严绯织召集来队员对队员们说:“我收到了通知,最近这段时间调查的任务被移交了,说是什么担心我们精神状态不好有碍于工作。”
王留贺的眉毛都竖起来了,他大喊道:“**的,摆明了那帮英格列颠的和亚美利哥的给咱们几个使坏!不行,我找他们去。”
胡仲平一把拉住了王留贺说:“别去,我问你,你有没有证据?”一旁的唐冶清也说了:“消消火老王,给人扣无中生有的帽子是亚美利哥人的强项。”
王留贺像是泄气的一屁股坐下来:“那咋办?”
严绯织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办法,就按照上面的说吧,先放松放松,随便走走,抚恤金已经发下来了,不算少,我也没想到咱们的新年愿望居然会被当做遗嘱来使用,钱典合的那份的确用于了简称图书馆,至于成喜,他们有父母了,所以钱给了侄子们。”
一旁的丁岛满冷笑道:“拜那帮老外所赐,成哥的侄子们可以尽情剃头了,剃成和尚都没问题!”
无奈的几人走上了街,因为季节的原因,他们光明正大的带上了帽子口罩手套并且穿上了厚棉衣,这样一来几乎无法认清人了。
他们决定分成三批人走,毕竟是街头闲逛,人太多了反而不好,严绯织和尤印江、岳卞同、唐冶清三个人走了一路,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并没有去什么地广人稀的地方,而是去了人多的集市。
收到神州文化的影响,东亚的一些国家到了年关也分外热闹,走在颇有节日气息的街道上,严绯织一行人的情绪舒缓了一些,尤印江试着步问严绯织说:“队长,咱们难得来一趟,就,带点东西回去行不。”
严绯织环顾四周思忖道:‘这里到处都是小商小贩,大概率不会有什么消费记录,我多少会蒲甘语,能够正常交流,现在临近年末客人也多,记住谁是谁也相当难,应该是不会暴露身份,嗯~~~,似乎也行,放放水吧。’
然后她说:“要是换以前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但是,这次是个个例,我可以破例允许,哎,等会,你们三个给我回来,我还没说完呐!”
严绯织气鼓鼓的看着这帮人,但是在确定他们都走了之后,严绯织一溜烟窜进了一家买影碟的商店里买上了最近火热的偶像剧影碟,然后又跑进了书店精心挑选了好几本言情小说,完事了还买了一个挎包将影碟和小说偷偷塞了进去。
“呼,幸好那帮家伙走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有这爱好估计能笑一年。”
不过严绯织的这些东西的确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毕竟,谁还没点私人爱好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那些小说的男主没有一个是年龄超过15岁的,对,就是这样,在那个思想还没有那么开放的时代,年下控和正太控这类名词还没有出现,所以这种行为统称为——恋童。
这能算是严绯织最难以启齿的秘密了(没告诉于仪莱),还在黑道那会对于那些年龄小且会一脸崇拜地叫她“姐姐,姐姐”的小男生他就有莫名的喜爱感,在严绯织看来这是值得被依赖的体现,当然,她一直将这个压在心底。
另一头尤印江买了不少的风景画和相片以及欧罗巴一些国家的旅游手册,旅游的事情他到死也不会忘,岳卞同则看上了极具民族特色的手工饰品,无法和女友见面的他只能够选择买些东西回去,同时还买了些蒲甘的补品打算寄给老丈人,卖完这些之后他找到了一个技术很好的老太太向对方虚心求教甚至还交了学费,不为别的,只为之后能够给女友亲手做一个出来。
老太太看岳卞同这么阔绰但是还要学编织感到很奇怪,在她的一番追问下岳卞同才腆着脸说:“我,我想亲手做一个送女友!我追了人家好久了!”(03年开始执行边境任务,都会说边境国家的语言)
老太太笑着看着他用蒲甘语说道:“好好,有这份心好,真的好,多大了?”
“我,不便透露。”“行行行,我教你。”
老太太耐心的教导起了岳卞同,有一段时间后岳卞同看了一眼表说:“奶奶,我时间不够了,先走了。”
而这时老太太却一把拉住了他说:“我这里有一本小簿子,上面有我的手记和心得,你拿回去看。”说着就把小簿子强塞到岳卞同手里,完事了还说:“越早越好,越早越好。”
岳卞同很是感激地说:“到时候喜帖一定发您手里!”然后就也走了。
唐冶清就没啥了,四处咨询结婚一类的事,没别的,就是想把婚礼给哥哥办体面,自己从小就是和哥哥一同在香港生存下来的,是自己的哥哥再高中的时候劝说自己全力学习,然后把打工的任务全都揽到自己身上,因为这个还走了黑道,后来做了牢,但是却生下来很多钱,一辈子哥哥都在为自己打拼,老大不小了也没给自己找个嫂子什么的,所以唐冶清几乎是一直在筹划这个,为此设计了好多套方案,但是,唐冶清本人是个俊俏的小生,就导致他问这种问题就莫名有点······
没多久之后四人再次碰头,但是他们不约而同地都没有询问买了些什么,这种既需要默契也需要情商的行为也就这样的队伍能有了,这倒是给严绯织省下不少事。
一看要到饭点了,一行人踏上了归途,他们并不打算在外面吃午饭,无他,唯要摘口罩尔,但是走到路边一个小餐馆时他们看见一个上一秒还在好好吃饭的男子忽然暴起冲向了一旁一个嗑瓜子的无辜男子并开始不断殴打,严绯织眉头紧皱地看着这一幕,王留贺刚想上前就被拦下了,拦住他的唐冶清道:“我知道应该见义勇为,但是我们现在的身份不方便,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严绯织则是笑了出来,岳卞同不明所以地问:“队长,笑啥?”
严绯织回道:“那帮老外给咱们找了那么多的麻烦,咱么高低也要报复一下不是,唐冶清,准备一下留下联系方式,留路德金他们的。”
路德金靠上前问:“严姐,你是要——”
“赶快,绑走这家伙,我先走了!”
“严姐,你——”
唐冶清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严绯织就冲过去了,她一把抓起按个男人上手就是一个过肩摔,紧接着对准后颈来上了一下子,然后扛起人就跑,大家也没办法,只能按她说的做,然后跟着也跑。
跑到自己的车旁边严绯织把人往那个后备箱里一塞,盖上盖子就走上了车,踩离合打着火,一脚油门就飞了出去,只留下漫天烟尘和一道车痕。
路上岳卞同问严绯织说:“队长,为啥咱们要干这种劫匪的行为呀。”
严绯织没有回答,一旁的唐冶清回道:“小岳,你忘了?吸毒过多的人会产生幻觉,一个人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打人,不是发酒疯就是出幻觉,所以,严姐是想要带走他从他嘴里套点东西,至于善后,交给外国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