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于仪莱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高速飞行,朦胧之间他艰难的睁开了双眼,他看到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一闪而过,他感觉自己看到了世界上和不存在在世界上的一切,但是,他看不到自己,他甚至无法确认这些和画面是不是由视觉提供的,眼前的画面让他觉得自己都有可能是吸了毒,简直是《星际穿越》末尾的典藏版,但是,他的意识无比清醒。
恍惚间,他忽然感觉到了眼前的画面似乎变慢了,他似乎在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上,列车外的场景依旧无序地变换,他依旧处于半漂浮地状态,眼前的是一个身穿制服很有威严与魄力的男性,他有着黝黑的皮肤,五官挺拔英俊,眉头已经是川字眉,眼中却有着柔和与疲惫,那个人对着一群下属正在分配些什么,于仪莱本想在端详他两眼,但是,高速地运动却带走了他。
紧接着是一个身材十分高大的男性,褐黄的皮肤硬朗的五官但是并不让人感到难受,脸上反而流露着稳重与温和,他背着一大包东西,手里拿着各种仪器对着列车不断地巡视和修缮,眼里容不下一丝的漏洞。
继续向后飞,他看到一个娇小的萝莉,但是,她只是看上去像是一个萝莉罢了,五官柔和可爱,但是总透露着一些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魅力,她的眼中则尽是凶光,恐怖的像是森林中的毒蛇,她手拿一个打孔机,车上的乘客们纷纷掏出车票,她快速的在车票上打孔,但是,打孔的数量不同,人们的情绪也不尽相同,差距是几乎是从南极洲到赤道线,后面的人,战战兢兢地等着,就像是即将接受生死的接受审判一样。
不知为何,于仪莱忽然飘出了车厢,在外面,他看到了无数身穿厚实防护服的人,这些防护服就像是太空服一样严密,他们拿着各种清扫工具在这辆高速行驶的列车外围进行极为危险的清扫,这是,其中一个人转过了头看向于仪莱,于仪莱不由得心中一惊,但是,那家伙只是淡定的穿过他的身体,像是不属于一个维度的东西一样,于仪莱也看到了他的脸,那是一张棕褐色且十分粗糙的瘦脸。
忽然间,于仪莱被什么东西又给拽了一下,这一下子把他硬生生地给拽回了列车,但是,他明显的看到,自己来到了列车末尾。
最后一节车厢充满了堆积如山的档案,录像带和监控画面以及巨量的办公室用品,这里都人们都带着极重的黑眼圈,忙碌的整理着这里的资料,而正中央坐着的,正是数据本人,但是奇怪的是数据并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
于仪莱就这么看着,而这时,车厢的大门被打开了,再次伴随着一阵牵引感,于仪莱被送到了一个特殊的房间,那里是一个锅炉房,工作人员把大量的燃料丢尽锅炉,锅炉房里同样有一个领导者,于仪莱仔细地看着他的脸,那是一个有些年长的人的脸,花白胡子已经被烧焦,脸上也染了黑色。
又是一阵漂移,于仪莱来到了列车车厢的链接初,那里呆着一个正在检查列车连接的工人,于仪莱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在正在行驶的列车上检查,但是,那个人忽然抬起头看向他,于仪莱被吓得愣在了原地,那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也看着自己,不过这种看和那个清洁工不一样,不是看向这个方向,而是眼里有自己的“看”。
“必须要在行驶的时候检查,不论它有多危险,很多时候,到站了,就已经脱轨了,列车的高速行驶给每一节车厢都有太大的压力。”那个人看着于仪莱说到,这份声音,和他完全相似。
于仪莱开口想要问些什么,但是,他又被牵引走了,这次,于仪莱回到了车厢,他看到了一个推着小车的乘务员,她提醒并慰问着每一个人,这也是一张熟面孔,蓝发金瞳,只此一人,星程。
于仪莱彻底愣住了,他不禁思考,这玩意到底是啥,但是一个穿过的身影打断了他的思考。
那是一个十分瘦小的身影,五官和那个小萝莉很相似,几乎无二,但是他的脸上戴着一个很土的灰框眼镜,里面的是一双闪烁光芒的眼睛,虽然没有喉结,但是能够看出,是个男性,他匆匆忙忙的跑过,但是步伐不是很快,左边的手把一面红色的旗帜抗在肩上,另一只手拿着对讲机充满热情但是有条不紊地讲着什么,他的身影越是远,于仪莱就觉得他越是高大,比看到的每一个人都要高大。
于仪莱在一瞬间有些着魔,因为在哪瘦小的身影中,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与纯粹的善意,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一种冰冷的刺激感取代了。
于仪莱再次迎来了熟悉的穿越感,缓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在一座仿佛是有信息代码组成的深蓝色高塔之中,他无法确定这是不是实质的存在,就像是数据一样,仿佛高塔本身就像是一台计算器,不断地运行着,塔的内部密密麻麻全是半透明的蓝色数据线,这些数据线排列成了一张立体的大网,拨动一根线,就会连动许多根,,但是似乎没有那根线能够牵动整张网。
于仪莱不打算理清这种东西,他被带上了塔顶,在这里,他看到了一台计算器,于仪莱认得它,数据。
数据的屏幕上标着一个含有眼睛的蓝色七芒星,不知道是不是像素的问题,七芒星很模糊,但是这样反而增添了积分神秘感,良久,七芒星的眼睛眨了一下。
“列车长维系着列车的绝对秩序;维修工保障列车的设施不存在任何问题;检察官审判着乘客们,她将决定乘客们所处的车厢;清洁工在高速行驶的列车外清理着列车的表面;书记官无误的记录并整合列车的一切数据;锅炉工合理的调配燃料,控制着列车的速度;轴械工确保没有任何一辆列车脱节;乘务员唤醒列车上乘客,确保每一个人精神饱满;领航员的大旗就是列车的方向,伴随着旗帜的挥舞,列车将永远行动下去,只要那面旗帜没有被折断。”
于仪莱陷入了迷思,一时半会他还搞不清什么跟什么,难道说他就是所谓的轴械工吗?
但是数据可不会给人思考时间,他继续说道:“我们共同走向那位领航员,我们跟随他的身影,列车跟随那面旗帜,宿命的相遇总是充满巧合,在他的邀请下登上列车吧。”
然后就是熟悉的冰冷,于仪莱再次昏了过去。
于仪莱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额头,凉丝丝的很舒适,但是他已经对于冷这一类的感觉都有抵触心理了,包括凉。
于仪莱拖着发出强烈抗议的身体爬了起来,然后他就听见了一声稚嫩的:“OH,what's worry with you?”
紧接着就又传来一声:“爱丽丝是问你还有没有事?”
于仪莱扶着头脑笑道:“劳您费心,我的英语还没这么差,欸不是,等会。”
于仪莱忽然发现声音不是星程的,旁边的爱丽丝拿着一张湿巾在他眼前擦拭,擦完之后于仪莱恢复了清晰的视野,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已经不是那些光怪陆离的地方了,而是自己的卧室,面前的是严绯织。
“哟!睡一觉还睡出来个孩子?怎么,梦中有麒麟送子?”
“哎呦严姐,您就别说风凉话了,梦中没有麒麟,但是有谜语人!”于仪莱回道。
‘我去,谜语人这东西是真该死呀。’
‘我赞成,谜语人确实讨厌。’
‘星程!’
‘这才发现我?我都担心死了,你不在我就和孤魂野鬼一样,你没事吧,我检查了一下,你的精神没有问题,他没有做些什么吧。’
‘你这检查不行啊,我都收到了这么大的精神污染都没检查出来。’
‘好吧,好吧,你到底怎么了。’
于仪莱把那一番光怪陆离的经历和星程说了一边,说完之后就看见严绯织端着一个陶瓷杯走了过来,她把杯子放到了他床边说:“喝吧,特殊的即散智象,属于消耗品,能够回复你的各项数值并且补充活性,我检查了,你的问题不大,先喝吧。”
“哦,好。”
不过他的手还没伸过去呢,爱丽丝就把杯子端到了他的嘴边说了些什么。
‘她说让她来喂你喝。’
‘好吧,对了,那件事你感觉如何?’
‘我觉得有些蹊跷,他们来自一个列车上,属于是共事关系,还是因为同一个人来到那里的,按理来讲关系不会太差,但是你也见到了,那个黑日和数据虽然不至于水火不容,但是也是针锋相对。’
‘再有就是,那个数据似乎是遇见了我们会成为他们的一员才来找到我们,但是,那些位置究竟代表什么?列车是什么?乘客是什么?车厢是什么?我遇见的我又是什么?到处是谜语,谜语人该死啊,嘴里一句人话没有还搁那一个劲的凹造型,显得逼格贼高,通常是把人都给折磨死了,啊!’
‘好了,这种东西可以先不想的,我倒是更好奇我为什么会加入那个组织,咱们就从这个组织目前的两个人来看我也不可能会加入的。’
‘我们对于这两个人的情况尚且了解不透彻,别提其他的了,按照迷语里为数不多的人话来讲,我们是因为那个领航员才加入的,我觉得这个领航员估计不是什么小角色的,他究竟是有什么魅力才能让咱们两个心甘情愿地加入?’
‘我倒是更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目前的成就的,这个列车组恐怕都没有善茬,他是怎么做到把这么些人团结起来的,小于,虽然你的性格很好,但是,你应该远远做不到团结他人吧,团结需要的是魅力与吸引力,而小于,你只是,欸,算了。’
‘你想说,取悦和奉承,对吧,不必遮遮掩掩,的确,我不过是装成别人喜欢的样子,而他,可能是本来就是一副让人喜爱的样子,不需要任何伪装也无法被伪装的,人格魅力。’
‘算了,我倒是还有一个问题。’
‘先说好,不解谜语,绕过内个谜语,谜语人该死。’
‘不是,是你的。’
‘什么?’
‘小于,如果你不对着镜子,你很难发现自己脸上的妆已经卸了一部分了,如果你不做检查,你也很难知道自己身上已经有病灶了,我没有戳窜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不要对着我也戴上面具好吗?时间久了,你的脸就变了,变得你和我都不知道,如果是那样的话,对你我都不好,我可你做你的镜子,你的医生,所以,如实告诉我,好吗?’
于仪莱默默地喝着爱丽丝一勺一勺喂给她的药,药的口感像是酸奶,但是味道更像是巧克力,一直在喂的爱丽丝都馋了。
‘小于?’星程默默的叫喊他,但是于仪莱只是抚摸着爱丽丝喝着她喂的药。
于仪莱明白星程说的是什么,她的确没有捅破窗户纸,星程发现了他和数据的关系不对,所以,他只能默默开口道:‘我无心欺骗,但是,我不能让沙漠为我缓解干涸。’
‘小于,你怎么,欸,算了,你说得对,谜语人确实该死。’
这是,爱丽丝从他的身上下来了,下来的时候张口说了些什么,说完之后严绯织的脸就黑下来了,她缓缓把爱丽丝带了出去,然后拿出了她的大刀冲向于仪莱
“老娘今天必须宰了你这个畜生,她才七岁!”
“不是,严姐,你搞毛线啊!冷静!”
“别狡辩了,你这畜生的话没有听的必要,今天我就要为**们铲除一个人渣!”
‘星程,怎么回事啊!怎么了就!’
‘嗯······,小于啊,你这人渣赶快祈祷吧,对了,是向上帝祈祷,哪里有你的同好。’
‘到底哪跟哪啊!’
‘爱丽丝说,你胯下有有硬东西咯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