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于仪莱躺在沙发上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实在没办法的他只能在心中叫喊道:‘星程,睡了没?’
‘睡了。’
‘忙吗?’
‘忙。’
‘在吗?’
‘不在。’
于仪莱陷入了困顿,他叹口气说:‘不是,你是不是因为今天下午那会生气了。’
‘对,姑奶奶我就是生你的气了!’
‘你还挺坦诚,算了,别生气了,该补的的我一定都给你补回来成吗?等到你重塑肉身的那一天,我会悉数补偿你的。’
一听这个星程就乐了:‘是吗,我可记下了哦,嘻嘻,你就准备好用一辈子来补偿我吧。’
‘不是,你这么说是几个意思?’
‘没别的,你这么菜,要多久才能给我重塑肉身啊?所以,到了那一天你已经债台高筑了,所以,你就准备好用你的余生来补偿我吧。’
‘好吧,好吧,别皮了,有正经事情的。’
‘什么呀,你说喽。’
‘就是对于元念欢,你怎么看?’
‘你们在小吃街那会我开起了自我保护系统。’
‘什么?’
‘为了不馋死所以我选择了睡觉。’
‘好吧,我给你解释一下好了。’于仪莱无奈的把和元先生的经历说了一遍,直至说道和元先生别离,星程听后若有所思地问:‘这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哦。’
‘什么,你说。’
‘就是,内个老成的正太,他长得可爱吗?’
于仪莱:‘······’
‘你的关注点为什么在这里呀!’
‘你给我说一下嘛,我就是好奇,你说你说。’
‘成吧,他长得确实很好看,但是从他那副样子搭配身材,和初中生没两样,身高在150cm往下,再加上他穿的是布鞋,估计也没有增高什么的,至于脸,这么说吧,一字眉,眉毛很浓,高鼻梁瘦脸庞,眼睛很耐看,很深邃,而且他的嘴唇属于那种,怎么称呼呢就是,像是女性涂口红想要的样子。’
‘就是,很有**的感觉,是吗?’
‘没错没错,但是有点小抬头纹,但是不皱眉看不出来。’
‘声线呢?’
‘带点奶音,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相当成熟。’
‘不是吧,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人?太奇怪了吧。’星程不禁感叹,于仪莱则很是不好意思的开口说:‘我觉得,反差萌挺好的吧,是我最喜欢的那种,而且,当一个人的真实颜值和身材被什么东西封起来但是可以隐约感受到一点的那种朦胧含蓄感就是我最喜欢的了,那种,就是那种半露不露隐隐约约的感觉你能明白吧。’
‘不是吧,小于,你该不会,天哪,我,我现在换人还来得及吗?’
‘喂喂喂,你别误会呀,我不是弯的,我只是说这是我的XP而已,你别多想,当然了,如果有那样的一个异性我会很开心的,不过,我是智性恋。’
‘那就好,其实吧,我觉得虽然很矛盾,矛盾到感觉像是被上身一样,但是也不至于你能想到现在吧,这毕竟不是个有什么巨大疑点的东西,你在想什么?’
于仪莱若有所思地说:‘我在想,他会不会是个旅客?这不是没有由头的,应为他实在过分敏锐了,而且,他的才华和他的敏锐有些,有些,有些,离奇,对,已经是离奇了。’
‘不至于吧,他虽然很有能力,但是,我觉得并不是离奇,只是比常人厉害些而已,你要明白,一旦成为了旅客就已经不能和普通人划等号了,旅客都是突破了生物限制的东西呀。’
‘你说得对,当然如果只是这些我还不至于这么怀疑,真正令我怀疑的是后来爱丽丝在车上和我说的东西。’
一听这话星程忽然就来了兴致‘爱丽丝她说什么了?’
‘咳咳,你冷静一点,爱丽丝她问我将他人当作自己生活的意义是不是也算一种自己的意义。’
‘不是吧啊Mr.,现在的孩子都那么早熟了吗?这,就算是爱丽丝得到了什么启发也不可能直接问出这种问题吧。’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后来爱丽丝告诉我元念欢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故事?’
‘对,他给爱丽丝讲了一个童话,故事的内容我记不清了,爱丽丝也没有复述清楚,但是后来我去问爱丽丝童话故事的名字,你猜她是怎么说的?’
‘什么。’
‘The moon and sixpence.’
‘月亮与六便士?!你说真的?’
‘对,我说的是真的,我很好奇元念欢是怎么做到在几十分钟里将一个这样的故事,我没读过那本书,但是后来我在网络上找了简介大概看了看,元念欢把他压缩成了一个童话故事,利用动植物的视角给爱丽丝讲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里面的风滚草先生似乎就是斯特里克兰,还有巴豆先生德克·施特罗夫。’
‘噗!(/≧▽≦)/’
‘你怎么了?’
‘德克,巴豆先生,致敬原著了属于是,哈哈哈哈哈哈!’
‘呃,好吧,反正元念欢的童话基础似乎就是这本书,但是爱丽丝后来很认真的说‘风滚草先生渴望开出鲜花,但是他并不是为谁而开放的,只是因为他自己想要开放,那么,谁都不可以让他谢花。’爱丽丝说的很认真,而且,这并不是元念欢说的,而是爱丽丝自己说的,元念欢改了多少,我不清楚,但是,能够让一个七岁的小孩子听进去这样的道理其实是很不容易的,我就是在思考,元念欢是怎么做到这么敏锐的,似乎,的确有些离奇了,而且,对于我也是这样。’
‘这样吗?小于,智象在很大程度上是人本身智性的放大,很多人的智象和他们本身有关,如果想是你说的,我觉得那个元先生可能并不是,他的确很敏锐,但是还不至于人类完全做不到,而且,他的身体太弱了,太弱了。’
‘也是,这么说的话,确实。’
于仪莱之后就和星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了,但是,这时候严绯织推门走了出来,而且她已经穿好了衣服,见到于仪莱也同样没睡就对他说:“小于,你先起来吧,有事情了。”
穿着睡衣的于仪莱立马坐了起来紧张地问:“怎么了严姐?”
“出事了,楼关海给我打了电话,有加急任务,涉及到一个很大的窝点,上头指明了要咱们两个同时行动。”
“别人不行吗?爱丽丝还呆在家里呀。”
“对,我也在担心这个,但是我没办法,组织成立的时间太短了,厉害的人物就只有咱们两个,没办法,就这还是多了一个人呢。”
这下子大半夜的于仪莱算是彻底精神了:“那严姐,爱丽丝怎么办?这么小的孩子我们把她丢在家?”
严绯织握紧了拳头说:“我也因为这个发愁,后来楼关海说什么可以把爱丽丝送到他们局里来照顾上一段时间,这我怎么能放心!不过我们两个也只能这样了,车都已经快到楼下了,就等我们下去了”
于仪莱叹了口气说:“那就这样吧,我去带爱丽丝。”
“行吧,我先下去了,你尽快。”说着严绯织叼上一根烟就离开了,于仪莱颓废的开始穿衣服同时对星程说:‘不是,星程,你认为能够比严姐强的旅客有多少?’
‘不太清楚,但是应该也不多。’
‘那旅客能有多少?’
‘呃,绝对多不到那里去。’
‘那哪来的旅客的窝点呀?’
‘小于,你有没有想过,窝点并不一定是在这里,而是,可以在另一个地方出现。’
‘你是指,门的另一端?’
‘对,我之前说过,门的控制权是可以被从我的身上剥离出来的,这并不是空穴来风,我又一次自己进行了一次尝试将门从我的意识体上剥离出来,最后,成功了,但是也只是成功了,并没有通过这种方式打到我预期的效果,所以,我后来就放弃了。’
于仪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点,他马上问星程:“你说你想要的效果,那么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效果在你的预料里需要通过把门剥离出来这样的方式来实现?”
但是回应于仪莱的只有沉默,星程并没有对于这个问题做出任何回应,就像于仪莱当时对于星程的问题一样。
良久,于仪莱不再等候,他走到房间里抱起了爱丽丝下了楼,到了楼下快要上车是星程才开口说:“小于,有些东西不是无法解释,而是无法理解因而不去解释,门的事情已经不在你的理解范畴之内了,你能明白吧。”于仪莱没有说话,你不说我不问,问题就当看不见。
一段时间的车程后,于仪莱他们来到了一处老城区的巷子里,于仪莱看向严绯织问道:“严姐,这里是?”
“有些东西是不能被知道的,谁会在乎这样的一个巷子里旧门换成了新的旧门?”严绯织掐掉了烟说。
于仪莱点了点头走进了巷子中,严绯织带着他来到一扇紧闭的沾满油污的发霉厚木门前抓住了门把手,然后用力顺时针转了两圈,“咔”的一声,木门被打开了,里面露出的是一扇一看就是军需品级别的合金门,严绯织拿出一张小卡片递给于仪莱说:“上面是你的个人信息,这东西等于是门禁卡,别丢了,这里只是一个临时建成的新址,没有虹膜识别那么高级的玩意。”
然后她就把卡片找了一个地方刷了一下,大门开始向一边打开,门一开就涌出了扑面的热气,对比外面更深,露出的是里面身份简陋的办公设备(没空调),和极为先进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专业设备,以及身穿朴素制服一边工作一边摇扇子的工作人员。
楼关海一见到两人就拿着两把蒲扇走了过去说:“二位可算是来了,我都等不及了,来,拿着拿着,进进进。”
于仪莱摇着蒲扇打趣说:“能不进去吗?外头挺凉快的。”
就连严绯织也说:“楼关海呀,这可没你坐办公室舒服,你这功臣怎么还来这种地方受苦了?”
楼关海苦笑道:“国家点名我喊到,国家有事我报告,就该这样,这里怎么找不比当年蒲甘边境夏天的土洞好多了?”
严绯织也笑了:“那这回——”
“哎,队长,烟还是不行啊。”
“切~”
于仪莱仔细打量着楼关海的手臂说:“楼书,你这手,”
“哦,你说这个,都有异妄门这东西了治疗个手也不难了。”楼关海说着还摆了摆手像是在展示一样,但是他的手却始终带着手套。
于仪莱则问道:“异妄门,这个称谓是哪里来的?”
“哦,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反正就是叫这个了,好像是说这东西和门有相仿之处,今后啊,小于,你就是有职业的人了,就叫监门人,咋样?响亮不?”
“楼叔,这东西怎么听着这么像看大门的保安呢?”
“保安咋了,我告诉你,现在保安这个职业老多大学生还想当呢。”
“行了,别说闲话了。”严绯织把一直抱在怀里过着被子熟睡的爱丽丝放到了椅子上,还没开口呢就听见楼关海惊讶地说:“这就是内小子说的严姐你的干女儿呀,我去,这张的,这白发,咋比我爸还厉害呢?”
严绯织揪住了他的耳朵用力往上就是一阵提,提着还说:“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皮了?怎么,你是要返老还童呀?”
“队长队长,错了错了,放手放手。”楼关海顿时一阵求饶,一旁的于仪莱都笑了,他们完全不像是什么70后,反而更像是95后。
下来之后楼关海揉着耳朵说:“严姐,您这手筋不减当年啊。”
“别废话了,你们倒地能不能照顾好爱丽丝。”
“那肯定的,队长,您就放一万个心吧。”楼关海拍着胸脯保证道:“咱们也说一下这个这次的任务吧,主要是,这次的任务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逮捕还是怎样,而是一次探查行动。”
“仔细说说。”严绯织做到椅子上说,楼关海拿出一份档案:“我们和一个特殊的组织有了联合,在那个组织里以为名为黑日的成员初我们得到了一份情报,现在,我们需要核实它。”
听到这个名字于仪莱的每一根神经都绷了起来,但是他强装镇定地问“谁的情报?”
“列车这一组织里一个名为黑日地成员的情报,我明白,你会对陌生的人有一种天性的怀疑,但是,他的信息可靠,我们也选择了和他合作。”楼关海说道,但是严绯织也同样很是警惕:“他们给了你什么情报?”
楼关海马上说:“队长,我们这个组织的名字就不用多说了,在同行这边又被简称‘局里’,而另一边也有欧罗巴的一个组织,名字叫北大西洋异妄管制研究院,简称‘院里’,那个人发来了一份情报,上面是‘院里’曾经的样子,那是一个研究院,研究的东西似乎就和现在的现象有些关联,哪里的研究项目是打破物质的壁垒达到纯能量的代换,然后还有一对东西,我们经过了多方核实,最终确信,这些东西有一半都是真的,所以我们选择了而他合作。”
于仪莱脸色铁青,星程倒吸一口凉气,她促使于仪莱紧随着再次询问楼关海:“上面的情报我们能详细看看吗?”
楼关海扭扭头说:“不行,小于,你的权限还不够。”
于仪莱没有说话,严绯织则问:“那我们行动的目的是什么?”
楼关海再次拿出一打档案和一卷卷轴说“那个人在上面给我们标注了一个坐标,按照那个坐标可以到达一扇指定的门后,如果我们能从门后的地方达到这个卷轴上的东西,那么我们将会得到一份新的情报,有关于一个大型旅客聚集地的坐标,那里被称为‘市场’。”
于仪莱上下打量着这卷卷轴说:“这个卷轴还没有被拆开,真的没问题吗?”
一听这货话楼关海就丧气了:“就是因为这个,他给我们的信息上标注必须你来,而且必须让你打开卷轴才行。”
于仪莱陷入了困顿,严绯织盯着楼关海说:“但是,要是这东西是个鸿门宴邀请函呢?”
楼关海点点头说:“当然,我们考虑到这一点了,所以,我们找到了一个可靠的合作人。”
“什么人”严绯织警惕地问。
“同样是列车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