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坐吧。”早已经在房间里的女王看到钟景繁三人进来,便指了指一边的位置:“不用紧张。”
斋渃笙先行了一礼:“见过女王陛下,多有打扰,这段时间,希望陛下包容。”
女王笑笑,摆摆手,藏在帘子后面的几名随身侍者便走出来,为三人倒上了茶:“没关系的,只要不触犯律法,来到我们精灵联合王国,一定会感受到我们的热情的。”
待几名侍者倒好茶水,女王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这边有钟景繁将军便足以,你们先退下吧。”
几名侍者点点头,纷纷退下,待他们出门后,女王看向斋渃笙。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你可不仅仅是名字与曾经兽耳人种公主一样吧。”
斋渃笙一惊,虽然早有预料她会认识自己,但是斋渃笙还是有些惊讶于女王的记忆,毕竟她上一次见到这精灵族女王,还是十几年前,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的一面之缘。
“很惊讶?”看到斋渃笙的表情,女王露出了笑容:“说起来,你见我的次数比较少,可是啊,我跟你父亲可是很熟呢。”
“家父……”斋渃笙有些不敢置信:“您与他相熟?”
“你父亲没有告诉过你吗?”见斋渃笙如此反应,女王看起来似乎也有些意外:“我们精灵族和你们兽耳人关系可是一直都不错呢,不过碍于一些事情,我们没办法出手帮你们。”
“劳烦女王陛下操心了。”斋渃笙摇摇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的国家被灭国,自然是有自身的原因在里面的,这不能怨您。”
女王笑笑:“别太自责了,既然已经被灭国了,那就想想怎么光复自己的国家,这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人该有的想法。”
她走向斋渃笙,拍拍她后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会不遗余力的帮你复国的,这是我们精灵种欠你们的。”
“这……”斋渃笙向女王:“陛下……这太过贵重了,而且其他的精灵种也不会同意的啊。”
女王摇摇头:“不必在意他人,我会说服他们的,当我凌秋沐说话不管用的时候,那一定是我退位的时候。”
在她们两人聊天的时候,千淼闲得无聊,开始想方设法地找钟景繁说话。
“哎哎,老钟啊,你说说你是怎么跟我姑姑认识的呗?”
千淼一脸好奇:“而且你还这么听她的话,我知道她很强的,但是,跟你比,我感觉她没你强啊。”
钟景繁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千淼:“你是真不知道你姑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知道啊,挺懒的,喜欢喝酒,天天研究一些禁忌魔法的疯婆子。”千淼如数家珍:“实力很强,但我不知道她跟你比,谁更强一点。”
“你说她懒?这话可不兴说啊。”钟景繁一脸的不可置信:“当初她可是我们那五个人里面最能卷的人了,而且天赋又高,在魔法上面无人能出其右,连老师都自愧不如。”
听着钟景繁的描述,千淼也是一愣,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她勤奋?”
钟景繁点点头:“不过她没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城主武器,这是最让我们几个感到意外的。”
“嗯。”千淼也认同地点点头:“她说没有适合她的城主武器,觉得没必要拿。”
“但是问题就在于,她不拿城主武器,一样能揍我们几个。”钟景繁苦笑道:“你知道的,她的那些个禁忌魔法。”
“哎,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正当两人聊得正欢的时候,女王凌秋沐的声音传来:“聊得很开心?”
“回禀女王陛下,我们在谈论洛芷璃那个怪物,相必陛下您也没少听过这个名字吧?”
钟景繁说道:“那个堪称史上最为妖孽的大魔法师。”
“哦,她啊,的确挺强的,不过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我若是再不出场,宴会厅里的那些人估计就要急了。”
凌秋沐看看墙上的挂钟,对千淼和斋渃笙说到:“走吧,好好吃一顿,今后可能就没时间再招待你们了,这段时间,王国里面的事情……挺多的。”
千淼和斋渃笙都点点头:“好的,陛下,多谢您牵挂了。”
“那我们走吧,去看看,我们精灵种的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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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待聚会结束后,回到钟景繁家里面,千淼躺在自己房间里,长叹一口气,果然,不论在什么地方,自己都是受不了这种聚会的氛围,太正式了。
还有,那个在聚会上一直跟斋渃笙献殷勤的那家伙,好像叫什么……滕景胜,还是大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
“啧。”千淼有些不爽,刚刚在宴会上就想动手来着,不过看在对面是精灵联合王国女王手下的一个权臣的儿子,自己还是忍下了这口气,不过说真的,自己还真的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下次跟女王提一嘴好了,避免到时候弄的两边都不愉快,自己不会一直忍下去的,要是滕景胜还坚持这样跟斋渃笙献殷勤的话。
他摇摇头,试图将这些不爽全部甩出脑子里,重中之重还是怎样先把她哄好再说,说起来,她好像是因为自己提到她父亲之后才难过的吧……?
“明天问问她喜欢什么东西吧,她也没个朋友,想了解都了解不了。”
【此时】
“都给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去招惹那个兽耳人女孩,你今天宴会,是怎么回事?”
腾家府邸,腾嘉勋正在训斥这滕景胜:“你难道听不懂我的话吗?!”
“父亲,她不就是一个兽耳人吗,至于这样大发雷霆吗,大不了,我把那个男的做掉,这样不就没事了么?”滕景胜毫不在意地说道:“您啊,就是太小心了,才一直斗不过钟景繁那老东西的。”
“你……给我滚蛋!目光短浅之辈,老夫怎么能生出来你这种东西的,管家!”
随着滕嘉勋的呼喊,站在一边的管家走上来,将滕景胜拽走了,他已经习惯在老爷发火的时候将这位不争气的小少爷拽走的日子了。
“给我关他两天紧闭。”滕嘉勋揉着眉头,他打算明天去赔礼,万一要是在千淼和斋渃笙身上出了变故,他这些年的铺垫就全部白费了。
看着被拖走却还在争辩的滕景胜,滕嘉勋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的月亮。
“该给自己留些后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