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心情看他们打架,你的徒弟快灵力透支了,你还不出手吗?”
从之前就没再有出现的宋雨山的声音传来,随后门口便出现了宋雨山的声音,踩着尸体走了过来:“霍,他还真把自己所有的禁军都压上了啊。”
“打去吧,他们还不一定谁会赢呢。”钟景繁摇摇头:“他可没那么容易就死。”
宋雨山视线下移,看到了正躺在凌秋沐怀里,昏迷的斋渃笙,先是一愣,然后询问道:“她怎么回事?”
“体力,灵力都透支了,其他并没有什么大碍,你要是担心的话,带着她去找医生吧,我在这里就足够了。”
钟景繁一边说,一边走到凌秋沐身边,将斋渃笙接过来,又递给宋雨山:“诺。”
目送着宋雨山带着斋渃笙离开,钟景繁又将目光投向了场中仍在战斗的两人。
现在的千淼和那名上位恶魔已经几乎摒弃了所有的战斗技巧,完全是以伤换伤的打法,那恶魔也打的兴起,完全不在意若是自己没有能力逃离自己该怎么办,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打败面前的这个叫千淼的家伙。
一边用灵力强行封住身上的伤口,一边向着千淼砍去,手中长剑直奔千淼脖颈处。
千淼猛地扯开步子,剑尖与自己的皮肤相擦而过,随后手中长剑上抬,一剑将那名上位恶魔的剑震开,随后左手中的剑鞘出现,捅在了那恶魔的肚子上。
因为来不及用灵力护体,恶魔吃痛,手中的剑招慢了一步,千淼怎么会放过这种机会?
千淼上前一步,随后回转身,趁着这恶魔来不及躲避,手中长剑顺势自上而下砍去,那恶魔连忙抬剑抵挡,可经历了这么久的缠斗,这柄剑再没能拦住遣噬者的攻势,应声断裂。
“我输了……”
随后遣噬者无情落下,那恶魔身首分离,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不甘,他心服口服了,虽然最后自己是因为武器没能打过千淼,但是在这之前千淼的灵力几乎就已经见底了,若是自己对上全盛的千淼,怕是根本无法在他手上撑下来。
千淼喘着粗气,将遣噬者插在地上,拄着剑还勉强能站着,在与这恶魔交手的时候没有感觉,等放松下来之后,整个人都感到了虚脱的感觉,身上的伤口也开始传递痛觉。
“很精彩的战斗,你已经出师了。”
“老师……”听到钟景繁的声音,千淼抬起头向着钟景繁的方向看去:“斋渃笙呢?”
“她啊,宋雨山带着她去治疗了,不用担心,她只是灵力透支了而已,你……唉!”
听到斋渃笙没什么问题,千淼点了点头,随后像是力气全部用尽了一般,没有征兆地倒了下去。
钟景繁一把将千淼捞起来,脸上带着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
“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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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待斋渃笙再度醒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洁白的床上,四周是很有精灵种特色的装饰,还有摆在桌子上的药瓶子。
看起来自己是在医院里了。
“呦,醒啦?”
还没待自己起身,旁边就传来了千淼的声音,她一偏头,就看到了千淼正吃着一个苹果,看着自己。
“我昏了多久了?”
斋渃笙支撑着起身,看向一边的时钟:“下午六点了?”
“你昏了大概一天一夜吧,我也差不多是才起来没多久。”千淼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胳膊:“身上的伤口太多,恢复不过来了都。”
“我身上……”
闻言,斋渃笙低下头看看身上的纱布,也算是遍体鳞伤了:“我可没有你那么变态的恢复能力,伤口还是有点疼。”
“没事,我们的老师都认同我们出师了,今天晚上是庆功宴,明天就审判滕嘉勋,我们还能在这里多待几天。”
千淼伸了个懒腰,现在他可算是真正的放松下来了,将手中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里。
“你要吃水果吗,刚刚洗好的。”千淼将一边桌子上的水果果盘端过来,放到斋渃笙面前:“来,吃点吧。”
“白明呢?”
顾不上吃水果,斋渃笙一脸焦急地问道:“那天它不是留在外面清理增援的杂兵吗,它怎么样了?”
“吼。”
千淼笑笑,没说话,倒是一边阳台里面传来了白明的吼声,随后白明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对着斋渃笙轻轻吼了一声,似乎在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事。
“它没受什么伤,外面的那些杂兵还不足以让他受重伤。”千淼一边说一边将视线挪向斋渃笙,看着她手臂上缠着的一圈圈纱布,叹了口气。
“倒是你啊,这么勉强自己干什么,不是还有钟景繁将军吗?”千淼伸出手,将斋渃笙耳边的碎发撩上去,现在的斋渃笙没有扎起来头发,一头已经几乎变成白色的长发披在肩上,更显清冷。
“女王一个人撑不住的。”斋渃笙摇摇头,任由千淼将手放在自己头顶,她好像,有点喜欢这种感觉,他的手掌,很温暖。
“主要是因为我没想到那个家伙疑心这么大,我明明都答应他了,他还是找了专门针对你的恶魔。”千淼叹了口气:“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狼狈,灵力消耗太快了。”
“好啦,别说这些了,都过去了,你也要注意自己……啊!你干什么!?”
千淼的手还是不老实,趁着斋渃笙没有防备,他一把捏住了斋渃笙的那一对猫耳,然后轻轻揉搓。
正想打掉千淼的手的斋渃笙被千淼的动作弄的身体一阵发麻,本身就因为身上的伤口而乏力,现在手更是提不上力气。
“你……放开啊。”
斋渃笙面色潮红,随着千淼的揉搓,斋渃笙只觉得浑身酥麻:“别捏啦!”
“啊!抱歉。”千淼被这么一吼,下意识地松开了手,随后看到斋渃笙一脸气冲冲的样子,顿感不妙。
“你个……”
“那啥,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哈,晚上我来接你!”
不待斋渃笙发作,千淼便夺门而出,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捏住她的耳朵,当时看见那双耳朵会动,就直接脑子一热,捏上去了,谁知道会有这么个情况啊?!
看着千淼夺门而出,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本来应该生气的斋渃笙也提不起脾气来,只是轻轻地埋怨了一句。
“这个坏心眼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