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宫。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轩陌瑶走进钟粹宫时,亭兰正在点起油灯。
江吟雪坐在桌子边,神色难得正经且凝重,眼神却是有几分空洞。
轩陌瑶笑了一声,坐在了江吟雪身边:“怎么样?参悟到什么了吗?”
江吟雪被吓了一跳,见到是轩陌瑶坐在自己身边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怎么可能这么快搞懂啊?这个东西未免也太难了一点。”
轩陌瑶轻笑了起来:“肯定不会简单的,否则你岂不是随随便便就入了正二品境界?就连我爷爷都好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呢。”
江吟雪又叹了一口气。
她又开始回忆起那一幅画面来。
虽然翁秋用了什么秘法将那一幕牢牢印在了江吟雪脑海,但江吟雪这一下午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翁秋的那一落子,还是感到一头雾水。
她能感受到翁秋是在教导她如何利用武意,但她甚至到现在还没弄清楚翁秋到底做了什么。
“当你真切与人交过手之后,才能更好领悟到那股力量。”轩陌瑶把手搭在了江吟雪手上,“就算是天才也要经过慢慢的积累啊。”
江吟雪闷闷点了点头。
“还纠结相父教给你的东西吗?”轩陌瑶笑问道。
“罢了,就先这样吧。”江吟雪有些无奈地说,“总是想它也没什么用。”
“既然这样,那该让我计较一下了吧?”轩陌瑶唇角的笑容一点点变冷,手上忽然用力,狠狠攥住了江吟雪的手掌。
“你要干什么?”江吟雪被吓了一跳。
轩陌瑶脸上笑容越来越诡异,最后甚至让江吟雪有些不寒而栗。
上次见轩陌瑶这种病态的笑,还是三天下不了床那回……
“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轩陌瑶慢条斯理地说,“那片竹林,是完全被相父掌控着的,在竹林中的所有人,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逃不出相父的感知。”
江吟雪嘴角登时便是一抽。
轩陌瑶缓缓凑近了江吟雪的脸,凤眸微微眯了起来:“而且呢,我作为相父一手教导出来的弟子,虽然并不擅长相父的手段,但多少也是会一些的——至少那片竹林,在相父的帮助下,我也能和拥有和相父一样的感知。”
轩陌瑶又伸出一只手,轻轻掐住了江吟雪的脸:“那么,江姐姐,你有没有觉得,你和轩琉韵的话有点多了呢?”
江吟雪一时欲哭无泪:“你还带开挂的啊?!”
她明明已经够小心了……
鬼知道轩陌瑶连她说什么都能听到啊!
她真是吃饱了撑的去逗轩琉韵!
“江姐姐,说话呀,不是挺能说的吗?”轩陌瑶微笑道。
江吟雪猛然抽出自己的手,迅速站起身来向着房门跑去。
触到霉头了!
但才刚跑了两步,江吟雪就觉得后脖颈一紧,旋即轩陌瑶直接提溜着江吟雪硬拖到了床边。
“轩陌瑶!陛下!冷静啊!”江吟雪奋力挣扎着,“冲动是魔鬼啊!”
轩陌瑶把江吟雪一点点按在了床上,伏在江吟雪耳边低声道:“你说的对,你今天在竹林里确实很冲动,让我来让你知道一下冲动的后果吧……”
江吟雪哭丧着脸:“我错了还不行吗……杂鱼我错哪儿了?你凭什么敢骂我的?”
江吟雪:……
啊,这熟悉的感觉。
是坑爹buff。
天权去屎啊!!!
“吟雪,我最近似乎对你太温柔了一些。”轩陌瑶慢条斯理地拉开床边的柜子,取出一根绳子将江吟雪的手绑在了床头。
她捏住了江吟雪的下巴:“我需要让你长长记性——
让你记住,你只能是我的。”
轩陌瑶的指尖轻巧地滑下脖颈,猛然撕裂了江吟雪的衣裙。
江吟雪慌忙挣扎起来:“不必了!你帮我我长的记性够多了……唔!”
如同凶猛的兽一般,轩陌瑶狠狠咬住了江吟雪的嘴唇,舌尖霸道地撬开了江吟雪的牙关。
她的手指一点点滑下,光洁的脊背,纤细的腰肢,直至最后的终点。
绿云散乱,软玉灯前。罗裳轻解芙蓉暖,试尝樱颗小舌甜。
温存未足强行乐,欢痛难辨苦蹙娥。绣床斜倚娇殷色,蟾帐半藏呜泣责。
潮起润浸芳泽乡。
总结:暴力被撅。
……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是五更天的锣声。
此时临安城中的夜市也已经结束,大周都城陷入了沉寂地黑暗中。
永王屏气行走在黑暗中,手里虽然提着一盏灯笼,却又不敢点亮,只好借着蒙蒙的月光摸索着向前走去。
忽然传来一阵乌鸦的叫声,把永王吓了一跳,脚下一个不稳,险些直接摔倒在地。
好在他最终还是稳住了身形。
永王长长出了一口气,但这呼吸的声响让他立马捂住了嘴。
小心打量了一番四周之后,永王开始继续向前走去。
“寅时一刻,巡逻的禁军应该是在南朱雀大街、九桥门、盘瑜街……”永王在心底喃喃道。
他眯起眼,努力辨认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确认安全后,才继续向前走去。
眼前忽然有了几分光亮。
永王立刻意识到是有禁军在不远处巡逻,赶忙有些慌乱地寻找起周围的建筑来。
应该快到了,应该就是在这附近……
灯光越来越近。
就在禁军即将走近时,永王终于找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慌忙轻轻叩响了大门。
大门迅速打开了一条小缝,永王立即钻进了院中。
禁军走过了这里,手里的灯笼照亮了大门上的匾额。
夷狄馆。
是北莽使团住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