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終於到切爾諾伯格了。
這代表翌日就要展開伽修第一次的行動了。
當整合運動在城外貧民區找好位置駐紥後,原本伽修是打算先去踩點的,但是在架好與君君的愛巢(刪掉)帳篷之後,很久沒見過的白烏薩斯蘇就刷新在帳篷外了,看到她之後,伽修先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就開門見山的問了。
「幹部們要見我嗎?」
蘇點點頭,然後就轉身示意伽修跟著,雖然她走的方向離幹部平時開會的區域方向完全相反就是了。
伽修再一次拉著蘇走向正確的道路,也不知道她是怎樣才能正確地找到伽修的帳篷的。
雖然整合運動之前一直在遷徙,但是每次駐紥後的區域也是差不多的,主要是人們也不想一直在換家。
走啊走,這次就成功以更短的時間到達中間區域了,而蘇這次也沒像上次一樣被伽修拖著走,當然也沒老肩巨滑。
跟站崗的成員們打個招呼,就讓蘇給他帶路了。
當蘇掀起幕布,第一眼還是那張便攜圓桌,坐在主位的塔露拉點頭示意蘇退出帳篷,待她走後,塔露拉才叫伽修上前。
「伽修,明天就是你的第一次任務了,想必你也知道了,負責救援礦場內部的小隊是碎骨帶領的突擊部隊,而你的任務是想辦法減少看守的人手,好讓救援小隊能進去礦場。至於詳細的,就由你們自己討論了,我只要結果,把感染者們都帶回來。碎骨,你跟伽修聊吧。」
然後伽修就被強制請出帳篷了,而碎骨也跟著出來了,黑絲小男孩不想在大太陽底下站著聊,所以就讓伽修到他的帳篷裡一起參詳計劃。
結果在計劃方面跟伽修之前想的差不多,都是讓伽修用什麼不知名的手段潛入礦場,把軍警跟看守給物理沉默了,然後進去控制室把大門給開了,讓救援小隊進去,之後就再讓伽修使用大鬧一番,把剩餘的人手給吸引了,你必須先攻擊那個具有嘲諷的隨從.jpg,讓救援小隊能帶著人質...呸呸呸,感染者平安出來。
關於礦場外面的增援,突擊部隊有專門的情報攔截小組,他們會物理攔截一切從礦場內部傳出的通訊,簡稱拔網線。
以上就是全部計劃了,沒有關於伽修如何撤退,也沒有如果遭遇情況不同時的不同方案,單純就是一套莽,突出一個高度靈活性的隨機應變以不變應萬變。
討論完這些沒有什麼大營養的東西之後,碎骨就溜了,他說他有事要跟君君一起去做,叫伽修自由活動。
「估計是去弒父了,他爸名字忘了,但是他放逐了感染礦石病的兒子,妻子慘死在士兵刀下,之後還當上了切城高層,市議會的書記,如果是我,可能也會去咔嚓了他。而且好像還有一個目的來著,但是我忘了...這都不重要,嗯...」
伽修沉思了一會,然後就起身離開了帳篷,他不想去思考之後的事情了,光是把血藥給浮士德他們已經耗光了他的腦細胞,他已經被一種旁觀者心態困住了,每次做一些可能會影響原作發展的事之前,他都要思考思考思考之後再做,完全就不是那種典型的穿越者,他做任何事都綁手綁腳的,伽修雖然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銀,但也不是一個會幫助臨死者的好人,或者說,伽修不是一個看到有不認識的人快要死了,而自己有能力救助就跑去救TA的"普通人",他只在乎自己以及身邊自己關心的人,如果有其他人看著,而沒有人去救TA的話,他可能也不會主動去幫忙,但也僅此而已,如果已經有人在幫忙了,他只會快步走過,連藉口都不會找。
伽修從來就不是一個字面意義上的好人,他能記起的前世細節中也各種透露他異於常人。
他會哭,會生氣,會開心,會性慾高漲,看起來像個普通人,但是他的情緒都只有那一刻會持續,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影響到他,他第一個思考的就是自己,其次就是他關心的人,然後就沒有了。
伽修是個自私、懶惰的人。
他只想擺爛,但是卻因為某種上帝視覺,他反而無法融入這片大地,他剛才居然在想如果阿米婭沒殺死碎骨和米莎,她就不會有成長,劇情就可能會改變,會影響到他想擺爛的生活。
可就是這種傲慢使他一直無法融入這片大地,他始終是以玩家的身份來看待泰拉人,始終是把他們以紙片人的身份來看待。
伽修就是一直有著這樣的心態,才會束手束腳,不敢與其他人交流,害怕被人看穿自己,學習的第一個技能才會是潛行。
就在這段返回自己帳篷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如果他想過一個躺平的生活,他就必須摒棄這樣的心態,拒絕一切來源於自己的生活PUA。
他決定了,他不會再考慮,也不會去思索自己的行為會不會改變劇情,既然他算是認識了碎骨,那他就會去幫助他。
"願每一個受壓迫者最終都能夠得到好的結局,一路走好"?
「*龍門粗口*的一路走好,給我一直看下去!」
語落,伽修頓時感覺到他的腦內空間有些微的異動,但是他並沒有理會。
如果他這時候潛一下去看腦內空間,他會發覺雖然還是漆黑的一片,但正中央的位置卻伴隨著地震從地表下生出一塊大大的,刻著傲慢二字的石碑,並照亮著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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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下了這個決心,但是伽修還是沒什麼想法。
現在他就像一個小學生,看到了非洲飢荒就想著要改變世界拯救他們,但是具體怎麼做就完全沒想法。
「還是先按照現在的想法,為感染者羣體帶出一個榜樣,現在的整活運動算不算一個好榜樣另說,至少可以讓感染者知道有一個感染者羣體成功對抗壓迫感染者的極權帝國,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生命也是生命,拿回自己的尊嚴。在黑蛇浪沒了之後就跳槽到羅德島,繼續發光發熱,為感染者貢獻自己的剩餘價值...怎麼說的羅德島就像是一個黑心企業啊,不就是個讓十四歲孩子當行政總裁,然後讓她幹比博士多的活嗎?...真的不是嗎?」
在Dis完羅德島之後,伽修就在想要幹嘛,平時這個時候他會去訓練、幫其他成員修理一下他們的東西;從武器到飾物,能修就修、去W那順地雷;但是這個已經被ban了,他倒是不怕又要被炸,他臉皮在有需要的時候可以自動變厚,但是他不敢再過去被W看穿自己,他感覺W和他的距離有點近了,雖然還是比與君君的遠,但是按時間比例的話,W增長的更快,他害怕了。
他害怕主動,害怕跟他人接觸,他不想在乎的人增加,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害怕變得孤獨。
他卻隨時都有可能突然擁抱孤獨,自以為是地增加羈絆,然後又自以為是地沉淪失望,這樣矛盾的自己讓他也討厭自己,所以才會以那些事填補自己的空閒時間,以忙碌取代可以用來討厭自己的時間。
為了不再想這些東西,他決定去踩一下點,免得到時候只有他被困在礦場裡出不去。
從伽修現在的位置要去位於隔著一個城邦的礦場,就只有兩條路,一就是橫跨切爾諾伯格,二就是從貧民區兜一個大圈子過去。
選一的話,從貧民區進去切爾諾貝格需要通過關檢,這對伽修來說不是一個大問題,但對救援小隊來說,他們就只能選二了,感染者可過不去這些安檢。
伽修估計序章的時候,他們會一口氣圍攻所有關卡,直接堵城,不讓進也不讓出。
伽修靠著越來越順手的雙重隱身非常輕易的就在軍警的眼下過去了,如果再用上羣體隱身的話,雖然也能把救援小隊也帶進去,但是伽修怕痛啊,這麼多人一起隱身的話,就算他的肉體強度遠超浮士德也不得行啊,而且有另外一條更安全的道路,也不怕被監控發現,為什麼要專程去選一個能讓自己痛苦的路呢?
況且他能用浮士德的技藝也只有浮士德跟W知道,他還不想這麼快暴露給黑蛇知道,從而讓自己007爆肝,其他人都只知道他能用君君的法術和潛行,所以才會安心讓他一個人去搞事。
總而言之,伽修通過雙重隱身,漫步於切爾諾伯格,他事先毛了一份地圖,只走在最短路線上,視線從沒脫離過前方,也沒留戀於異國風景,反正之後多的是機會,現在就不看這麼人多的地方了。
在路過一所學校時,伽修才停下了腳步,看向這所學校的名牌:"彼得海姆中學",這名字給他一個熟悉的感覺,好像是烏薩斯學生自治團的學校,到時候攻佔切城城區後會把學生都集合到這裡的樣子,想到了這些之後,伽修就繼續前去礦場了,他現在可沒打算搞事,再說他也只能想到扔紙條給真理說叫她多存食物,但是她會信嗎?
就算信了,之後存有食物可以算是懷璧其罪啊,要搞事,也得在攻佔之後,別讓梅菜扣肉搞事。
雖然伽修不想搞事,但是這片大地總會用意外來獎勵那些想要安分守己的人。
概括來說就是他出車禍了。
準確一點就是他被人撞了,他倒是因為隱匿器官而沒受傷,但是撞上他的人就因為牛頓第三運動定律飛出去了,可見這人的加速度有多快。
不過隱身節奏本身就會讓別人認為他是小石子之類的不加理會的東西,而隱匿器官只有別人認為能打中他才會解除,而這人顯然沒想過能撞到人,估計就是手賤想要踢石子的那種人,完全符合伽修前世看未來藍胖子石頭帽時想的黑色幻想。
想了這麼多,伽修都忘了去查看一下那人的狀況了,都飛出老遠了,幸好這是條小巷,沒有其他人,不然來個保齡球事故的話,伽修那顆跟源石蟲腦子差不多大小的良心有可能會過意不去。
連忙跑過去看看,第一眼就是熟悉的紅色挑染棕髮跟烏薩斯耳朵,再看一眼那個熟悉的對A,這不就是那個會罵哭新手博士的熊耳美少女凜鼕鼕將軍嘛!
伽修可不想搞事,但是事兒就自己跑過來讓他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