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修先把手指放到凜冬鼻下,測試一下氣息,無他,唯對A實在看不出任何起伏。
ーー行吧,不愧是烏薩斯人的體質,飛這麼遠也只是暈倒了,連擦傷都沒有,還是因為撞到頭了才暈的,那牆上的裂痕足以說明一切,話說烏薩斯的建築工藝這麼猛的嗎,這力度撞上去都只是有裂痕?
看著這個蚊香眼美少女,伽修有點難辦。
「她自己碰瓷撞暈的啊,這我咋辦啊?」
沒有腦子的伽修遇到了野生的烏薩斯少女!
烏薩斯少女使用了捨身衝撞!
對伽修似乎沒有效果!
烏薩斯少女因為副作用而受到了傷害!
烏薩斯少女陷入昏迷了!
沒有腦子的伽修打開了揹包!
沒有腦子的伽修使用了血藥!
對伽修而言,管他什麼的傷勢什麼的急救,有事就用一瓶血藥,不夠就多來一瓶,兩瓶不夠就三瓶,三瓶不夠就四瓶,萬能血藥堪比雙飛人藥水,上能救死扶生,下能治蚊叮蟲咬,就是伽修覺得對只是暈倒又沒外傷的凜冬倒兩瓶有點浪費,所以餵睡美人喝了一瓶,保證沒有什麼後遺症。
畢竟伽修就算比較小,還是有的,指良心,就算是碰瓷撞暈的,他也會稍稍關心一下,更何況是熊耳強氣不良少女! ? (呼吸遂漸加速)
人人都有向美之心,就算是源石蟲也有(不然為什麼會有某些本子出現?(括號內刪掉謝謝)),但是伽修的向美之心並不比他的吝嗇之心佔比高,所以熊耳強氣不良少女只值一瓶血藥。 (破音)
急救做了(指強迫餵藥),之後也就是等她醒來,鬼知道切爾諾伯格有沒有撿屍這項陋習,伽修生平最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陋習了,可惡的哥倫比亞價值觀。
血藥只能回復,一瓶並不足以讓人立刻從昏迷中醒來,但還是可以減少異常狀態持續時間的,不過始終還是要等等的,而我們親愛的善人修善心大發,突然不想讓凜冬睡在這髒亂的小巷裡,他自己也不想待在這裡,所以就不吝嗇自己的心力,打算把熊耳美少女(劃重點)抱回學校。
「估計冬將軍這路線是想上學吧,就是(看手錶)有點晚,但是至少有心上學,很好,那就讓我這個伽・最有愛心的騎士・善人・修來助你這個迷途知返的少女一臂之力!」
說完隨手拈來一句剛想的籍口,伽修就蹲下並把右手墊在凜冬的肩胛骨下,用左手穿進被紅秋褲包裹的膝蓋之下,輕輕一託,站起,啊啦,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偉大的冬將軍被不認識的野男人給公主抱啦。
雖然公主抱可能會讓凜冬走光或者是碰到某種軟軟的東西,但是伽修嗤之以鼻,他就不信她沒有穿安全褲,何況碰到對A跟沒碰根本沒分別! (被打
但是春光乍洩這個行為對這個年紀的小女生來說,就算有穿安全褲,在心理上可能也約等於沒穿,加上伽修知道這世上有各種各樣的癖好,可能其中一種就是看別人的安全褲,所以為了凜冬和不讓他人誤解自己著想,伽修果斷開啟了雙重隱身,這樣就不會被人看到啦,然後伽修就不會因為對著女學生使用公主抱而被眾人圍觀啦,哪怕伽修的容貌看上去也就二十代前半,只比凜冬大上一點點,雖然伽修覺得自己大概的確是二十代,但是他總覺得二十歲跟十九歲之間就有一個很大的鴻溝,雖然他能接受的年齡範圍能到上下加減十年內,但是也不防礙他覺得二十歲跟十九歲之間的戀愛就是在煉銅啊。
更別說一個二十歲的青年公主抱一個十六歲的"蘿莉"啊,哪怕這個"蘿莉"能一斧子劈開你天靈蓋,在伽修看來就不是什麼應該被人看到的事情。
從來沒有試過公主抱的伽修走了一會,膩了。
從體能來說,泰拉人人均鬥氣強者,就算公主抱是很耗費體力的一項橫抱親密舉動,身為阿達克利斯的伽修自然是不虛兇兇熊的,哪怕是她身體完全放鬆的情況,伽修甚至能單手舉起她大喊"氣圓斬"然後再掉出去。
所以這並不是體能的問題,而是真膩了。
這有什麼好抱的!
那背唄?
這個想法一萌芽就被伽修捏死了,背女性可不經行啊,先不說凜冬有沒有足夠的條件,但是你看小說裡背女性的時候會描述什麼,而且為了防止後面的人掉下來,你還要用手托住她臀部,這不大不敬嘛!
公主抱比起來還沒那麼多接觸,小心一點,不就只會摸到大腿跟被衣服遮蓋的腰部嘛! (墨汁失望)
想到這裡,伽修就再調整一下凜冬的位置,免得她睡的不舒服。
因為現在算是死屍抱,失去意識的凜冬不能把手環抱在伽修的脖子上來維持平衡,只能由伽修來一力承擔。
伽修認為人能不能睡好,除了是根據屁股位置外,就是看脖子及其上的位置了,當人的肩膀下面有支撐時,腦袋就不會跟謎擬Q觸發畫皮一樣垂下來,就可以更舒服的睡覺了。
另外,只要用手托起大腿,讓膝蓋到她的胸口左右的高度,屁股就會自然垂落,從而令身體處於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躺平,永遠是最舒服的。
從小巷走向學校的路程格外漫長,伽修還得想想凜冬醒來之後他應該說什麼好,他可不想被當成什麼罪犯,雖然可能多過幾天就是了,但是此罪非彼罪啊皇上!
「一起把街上的情侶都判作異端燒成灰吧~
黑色斗篷下顫抖的你哭著對我說啊~
即使點燃再多的火把也無濟於事啊~
我的心還是好冰冷啊~」
伽修一邊哼著不合時宜的老歌,一邊漫步於鬧市之中,可能是他哼歌有點奇怪腔調,又或者是鬧市的喧鬧,他手中環抱著的兇兇熊的重量分佈有些微的變動,伽修看向凜冬的臉,也沒多想什麼,繼續哼著老歌向學校走去。
伽修的手很穩,在雙重隱身下,基本上是沒人能看穿他的,而凜冬也被伽修賦予了移動隱身,代價只是他的幻想器官微微腫痛,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很容易就抱著凜冬走進學校。
彼得海姆中學,對伽修而言,就像是在商場裡的公共廁所一般,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而且還是正值上課時間,除了課室以外,根本沒有人,伽修就隨便選了一間遠離人煙,位於沒那麼破破爛爛但是看上去快要重建的舊校舍的一間教室進去了。
雙手被熊熊佔著,開不了門,所以伽修就禮貌的一腳把門給踹開了線,令人驚訝的是這一腳不只沒讓門發出聲音,甚至身上的凜冬連一丁點動靜沒感受到,只剩下伽修走路時的微微晃動。
伽修進去後就把門用腳關上,然後把兇兇熊放在唯一完整的課桌上,再退開一點:「冬將軍,睜開眼睛,我是…嗯,傲慢。你早就醒了吧。」
凜冬立馬就一個鯉魚打挺跳落地上,一米六二的身高也只能讓她仰視高達很高的伽修。
「你究竟是誰!你對我做什麼了!為什麼我醒來的時候,你...你在抱著我,還是公主抱!」
伽修挑了挑眉,這個小妮子怕是忘了是她自己手賤才導致昏迷的。
「第一,我是誰並不重要,如果想稱呼我,就叫我傲慢吧,這名字剛想的。第二,你還記得你昏倒前在做什麼嗎?」
凜冬想了想,但是也只能想起她在往學校發足狂奔,然後就看到了一塊平時她不會理會的小垃圾,突然就想一把踢飛,所以就維持速度沖向那"小"垃圾了,接著就像是撞到了什麼,反彈向相反的方向,狠狠的用後腦勺親吻了那小巷的牆上,之後就感到劇烈的疼痛,昏倒了。
再醒來就發現自己被面具人用公主抱的方式橫抱著,倒是怪舒服的...搖了搖頭把這種奇怪的想法抱之腦後,她還發現那面具人抱住她在大街上大搖大擺的走著,居然也沒人有留意過她們,也就先繼續假裝昏迷,要是這人敢對她做些什麼有的沒的就跳起來一曲白帝聖劍取其狗頭!
但是,他也只是橫抱,手甚至不敢碰其他地方,抱著她慢悠悠的走到舊校舍,還把她放在桌子上,叫她起來。
伽修看著這個搖頭晃腦的熊熊,還是繼續說下去了。
「你會昏倒,是因為你手賤,非要搞路邊的小石子,導致你狠狠的撞上我,然後這樣那樣就倒了。而我因為良心過意不去,不想你被不知道誰撿了屍才把你帶來學校;說起來,你還欠我一句道歉或者感謝ーー畢竟我被碰瓷了還幫你急救,也沒把你留在罪惡的苗牀。」
「急救!?…..抱歉我撞到你了。然後也謝謝你把我帶回來...」
凜冬觸發關鍵詞,臉蛋瞬間像是被煮熟的青蛙一樣紅。
伽修就估計這小姑娘的關鍵詞搜索有點單一,當場就澄清了。
「不是人工呼吸,這玩意只對呼吸驟停者有效,你就只是撞到頭,昏迷了,氣息還好好的,我建議你急救課好好的學。」
還沒等凜冬回話,伽修就想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原本沒打算做的,但是既然命運讓我們相遇ーー」
他一邊說,一邊走近凜冬,後者頓時嚇了一跳,隨後一拳就打向伽修,可惜他左手一揮,就把這拳接了下來,並抓在掌心。
「不錯的一拳,即使是我也能感到心潮澎湃。你記好我臉上的面具了,近日內,你一看見這種面具就逃吧,最好就是逃回學校,逃回這裡。」
左手輕輕扭轉,就把凜冬的拳頭從他臉上移開,為了讓她能更清楚的看清面具,伽修更是彎腰下來,使面具跟她的眼睛處於同一個水平。
「因為我對你的未來很是感興趣,所以我不想你會在接下來的人禍中丟掉性命。只要你看見之後馬上就逃,不做出任何的反抗行為,他們就只會抓住你,然後丟回來這裡。我會順手保強一下這裡,只要搶下這裡,他們就傷害不到你。當然,天災還是擋不住的。」
伽修鬆開左手,隨手擋下凜冬緊接而來的反擊,並從褲袋裡掏出一點工具和材料,三兩下就拆掉了周遭散落的桌椅,再裝載上剛才被他踢壞的門上,那門就如同加點升級一般,外觀截然不同,堅固度更是堪比銀行金庫門,唯一的弱點大概就在門鉸,伽修沒有加強連接位,彷彿就是為了讓門能在之後拆下來一般。
他看見用剩下的材料,就順便用來砌出了一把斧頭,不僅銳利,更是沉重堅固。
他打了個哈欠,就把斧頭放在了教室內還沒壞的櫃子上。
「這東西給你了,就當是防身吧,希望你能嗯...好好的生存。」
正準備離去時,凜冬卻拉住了他風衣的衣角:「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伽修頓了頓,攤手說道:「不知道,也許是一切都為了蔚藍澄淨的世界?也許是命運剛好讓你撞上我,又剛好讓我想給你點東西,好好活過之後的災難?就是這樣了,不要告訴別人引起恐慌喔,更不要拿上斧子就去逞英雄,他們不會放過所有反抗的人。」
說罷,伽修開啟雙重隱身,就溜了,他冷汗直流,原本說好不搞事的,現在倒好,亂吹了點東西,然後直接就暴露了組織機密。
在他走後,凜冬看向櫃子上的斧頭,嘴裡不斷咀嚼著一個名詞:「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