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院里的忒弥斯只是及其机械且重复的走遍每一个角落记住每一个岔路,看遍每一个教室。
最后不知怎么了走着走着便从高年级部走回到了低年级部。
看着眼前熟悉的走廊,忒弥斯走到了原本所在的教室门前看着教室里,才察觉到原来自己已经比以前高了好多,那种视线不在受限的感觉,在如今的对比下愈发明显。
矮小的桌子,比自己低几个头的“同学”。
而原本一米四的自己,现如今也不再是自己了。
忒弥斯微微叹了口气,随后便感到了意外。
那种源自内心的情感不知是好是坏,但她确实对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满好奇。
(这是好事对吧...忒弥斯。)
“大姐姐,我看你在这看我们教室看了好久了,是找谁吗?”
一声充满元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忒弥斯低头便看到了那有卷卷金发的女孩,缇娅阿斯伦。
她满脸好奇的看着忒弥斯。
“没事,只是看看而已。
如果打扰到你们了,我现在就离开。”
听着忒弥斯的话语,缇娅满脸疑惑。
“啊?”
看着眼前的缇娅,忒弥斯更加确信应该是自己打扰到他们了,随即转身离去。
看着离去的忒弥斯,缇娅更加疑惑了,这大姐姐冷着脸在这看了半天,缇娅还以为她要在这找人呢,结果问几句就转身走了。
“这姐姐和亚特那家伙一样,说走就走,根本不说一句话。”
随即用手指搓了搓头发。
“而且亚特也是明明今天下午有炼金课,结果昨天下午一回家,今天就不见了。”
“缇娅,今天下午的炼金课你有把握吗?”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缇娅一转头便看到跑过来一个黑色毛球。
“昨天炼金老师走前不是说了吗,让我们自己尝试炼造属于自己的生命药水。”
不提还好一提,缇娅就觉得烦气的脸都要鼓起来了。
亚特和她玩消失,说都不说就消失,害她想要的幻魔草拿不到。
今天下午可是炼金课啊,而且是那种可以亲自使用炼药锅的特殊日子啊,本来打算用幻魔草炼造可以比普通基础药水更高级的的药水的。
想着说不定还能超越亚特拿到个第一,结果...额啊啊啊。
那黑色毛球看着眼前像是河豚一样脸逐渐膨胀的缇娅,突然就想跑免得被炸到。
然后突然缇娅就泄气了。
“啊我知道了...”
“这就是对我怠惰的惩罚,炼金课看我用基础药材练造出班里第一的!
赛斯,在下午炼金课前别找我了。”
看着眼前突然从要爆炸的极危状态变成现在元气满满的缇娅。
赛斯有的捉摸不着头脑。
“哦哦哦。”
“叮咚~”
“啊?上课了啊。”
“上课了,看我复习一早上下午直拿第一哼哼。”
—————
走出卡尔斯学院左看看右看看便看到了希忒斯准备的那辆停靠在马路边的马车。
随即便走向马车,望着马车里的车夫忒弥斯开口道。
“我来了,准备走吧。”
车夫看了看忒弥斯便示意忒弥斯上车。
忒弥斯上车做好后马车动了起来。
“小姑娘,路上那么无聊要不我们聊一聊吧就当打发时间。”
忒弥斯只是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
“嗯。”
“话说小姑娘你多少岁啊,那么年轻大叔我猜个17岁吧。”
忒弥斯稍加思索便报了记忆中勇者的年龄,她总不能报个明显不符合的年纪这种一眼假的回答。
“16岁。”
“16岁好巧啊,我啊女儿现在跟你一样大,她现在整天都在冲击三阶炼金术士,每天把自己关在研究所里,练习那些法术和炼金术。”
“话说你这么年轻是怎么和首席坐到一起的。”
随后车夫像是意识到什么随后摆了摆手。
“要是不方便的话就别说了,只是问问。”
忒弥斯并没有什么反应直接开口说了。
“做实验认识的”
“这样啊,那你不会已经是炼金师了吧!”
忒弥斯稍加思索便点了点头。
“年轻人真是潜力无限啊,未来都是年轻人的,这句话真没错,以前我怎么就没遇到过这般天才呢。”
车夫看着忒弥斯那提不起兴趣的样子。(特指忒弥斯的面无表情)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谢谢你有耐心陪我这车夫聊天。”
车夫便不再打扰忒弥斯,继续驾驶着马车回宅府了。
看着不再聊天的车夫,忒弥斯其实蛮喜欢刚刚的那种感觉的,那种双方都放下距离感的聊天。
在安静的马车中忒弥斯回忆或者说观看勇者的记忆。
整个画面都及其的稀碎,几乎没有几处是连在一起可以组成一段故事的记忆。
但细想还是可以拼凑出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们的。
如贤者德尔福,是他找到了勇者,也是他指引了勇者,但记忆中的勇者好像并没有因此崇拜他,反而因为他是整个勇者小队年纪最大的(四十岁)就嘲笑他老东西。
还有好几段记忆,虽然残缺却是那么清晰。
从不穿衣服的兽人狂战士,身边永远环绕元素精灵的精灵法师,矮小但力量不小的锻造大师,可以完成各种炼金术制造各种药水,释放各种法术的炼金师。
还有那如白昼般,一人便是半边天的翼人马泰拉图斯。
内心泛起了苦涩,那是无法形容的苦涩感情。
那不是自己的感情,那是...勇者忒弥斯的感情。
(忒弥斯,这就是你的感情吗?)
忒弥斯抬起了右手,看着自己那洁白无瑕的手。
(是你拥有了我的记忆在扮演我还是我拥有了你的记忆却还在逃避改变。
我现今可以感受到别人对我抱有的感情,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我曾经自己那从未有过的强烈感情,我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沉默的回应着一切。)
看着窗外忙碌完一天准备下班的工人、平民和那些尽情玩耍的孩子们,车内和车外仿佛两个世界。
忒弥斯突然开口像车夫问道。
“大叔,你觉得勇者象征着了什么。”
车夫回过头看了看忒弥斯随后微微一笑便转回去背对着忒弥斯开口说道。
“勇者的象征这个我也不知道,但对我来说勇者就是象征那些被妖魔化的人。”
“至于为什么我觉得她象征着那些被妖魔化的人。”
“说之前我和你讲个我以前的故事吧”
“在我小时候,勇者的故事可是我们那代父母们人人喊打的存在,因为对于他来说们勇者是引起绝望纪元的罪魁祸首。
而对于我来说小时候父母口中的勇者是恶人,但在我23岁那年帝国宣布勇者不是恶人随后为勇者洗冤证了明。
那一段经历其实挺神奇的,当时家里的长辈和我说的勇者与帝国那边说的勇者不一样时我很好奇的去图书馆买了本关于勇者的书。”
“虽然看书的过程很不美妙,就结果而言让我反而看待问题不在单纯肤浅了,至于勇者是好是坏反而没那么重要,因为她的存在让我有了能够从自己的方向去解读理解,而不是从长辈们的话语中理解她。
对于我来说做出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判断和思考,那就是勇者对我来说所代表的东西,也能说很叛逆。”
车夫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