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红色天空之下,莱尔坐在这片南瓜园中,手里像往常一样书写着什么。
而此刻,他依靠着悬丝傀儡感受到了远处的异象,兽人已经跨过山脉开始了侵略。
而守备军什么的,早就在半月前被统议院一条命令调走了。
无人守护的城市,正向着兽人军队敞开大门。
而贵族们早就带上财产离开了利卡城。
莱尔搓着脑袋,看了看旁边的奥契丝。
“希忒斯,你还真给我找了个麻烦事啊。”
兽人的脚步近在咫尺,而利卡城早已失去帝国的庇护即将沦陷,或许是几天甚至几周后也可能今晚就将面临兽人大军的讨伐。
“真是的,看来得尽可能的保住利卡城的居民了。”
—————兽人侵入一个月前 撤军半个月前
一名士兵穿梭在城市之中。
他发疯般的跑到大街上呼唤着。
希望所有人离开利卡城,坐上运输船离开这里。
但是周围的人并没有理会他,就像空气一样无视了他。
他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留在九死一生,在这即将发生战争的城市里。
一位身着黑色大衣,头发乱糟糟的人走到了他身边。
“好了,别说了,没用的。”
那名士兵转身看向他,愤怒的质问他。
“怎么可能没用,只要大家想不都可以离开这里吗?!”
这时一个农民走到了他们身边说道:“或许离开了我们确实可以活着,但我们的一切都在这里。
我们不懂炼金也不懂各种事情,我们只知道怎么种树,种水果和吃的。
离开这片土地,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那么男子再次开口说了一句话语,便彻底浇灭了他心中的那份的炽热。
“他们离不开这,因为军命如此。”
“这样吗...”
而农民听到后也没什么反应,他眼中早已麻木。
几个月前的陨石早已摧毁了他和大部分农民的一切,如今或许随着时间可以抚平伤痛换回田野,但无法换回人...
更何况没有时间去抚平伤痛,陨石的毁掉了一切,而他们收获的不过是治疗,事后的一切还得他们自己去重建。
如今叫他们离开,那更不可能了。
“难道就在这等死吗?”
“没人会等死。”
—————同一时间 医院
清静的医院,只有数名医生和护士在维持着这即将人去楼空的医院的秩序。
血红的照从走廊的尽头照的另一个尽头,诡异。
而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奥利维亚,此刻放大着瞳孔,不想去思考。
自从“亚特”离开后,奥利维亚躺在病床上每天都被自己的那颗心折磨着。
现在她没有可以逃避的草药,没有转移注意力的工作,她每天躺在这张专门为她设计的病床上。
当活着是种折磨时,她有想过一死了之,但每当牙齿咬住舌根时她又害怕了。
只要咬下去,血液就会卡住她的喉咙,将她带走。
但懦弱再次战胜了她的思想,她害怕着死亡,同时又被自己的良知折磨着。
父亲的身影、母亲的身影、丈夫的身影以及...“亚特”的身影。
每个人都在谴责着她,鞭策着她那软弱的内心。
但脑海中只有“亚特”的身影,从小到大,再到她的离开的她,从未有过一句对她的抱怨...
只有那无尽的沉默,突然“亚特”她开始问自己为什么要害怕自己。
奥利维亚失魂着看着眼前的“亚特”,奥利维亚她害怕着。
是啊,为什么她要害怕,她可是母亲啊...
在她说出她不害怕前,一转眼眼前的“亚特”变成了忒弥斯,率先她开口说了。
“你只是害怕你的爱没有意义而已。”
忒弥斯说出了奥利维亚一直害怕的东西。
奥利维亚沉默了...
她其实一直想听到“亚特”的一句“我爱你”,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感觉她的付出是有人记住的。
“那么奥利维亚女士,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一只恶魔伫立在她身旁,身着西装礼帽,血红的皮肤,瘆人的眼睛与巨角和尾巴。
奥利维亚并没有回应恶魔,她麻木了,她累了,她以为是幻觉。
“我给予你力量,可以见到你孩子的力量。
再次面对你的孩子,陪在她身边等待着她说出那句‘我爱你’如何?”
病房外检查病人的护士并无注意到恶魔,而奥利维亚早已因为麻木,而选择性的无视了环境的变化。
她被恶魔蛊惑了...
“真的...吗...”
“奥利维亚女士,这是个选择。”
“那就来吧...”
随即恶魔取下了奥利维亚的眼睛,将自己的眼睛装了上去。
撕碎了奥利维亚的脊椎,元素重构着奥利维亚,她的记忆也将因此扭曲,自此软弱的母亲奥利维亚将只是这个躯壳与灵魂的名字,恶魔奥利维亚将会取代她的一切,去爱她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