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芙洛雅惊疑的眼神下,乌什特面部表情紧绷,煞有其事点着头说道“当然不包括,您的主要职责还是像上一次一样,去看望慰问受害者家属,尽可能的去平息他们的怨气和不满。”
“……”情理之中的回答,让芙洛雅无语之际,以至于她还给了他一个白眼。
在他开口之前,她还真认为自己要去协助破案了,结果还不是那老几样,尚且还在她的职责范围内。不如说,若是让她去处理一些与魔法相关的事件,她可能还会致谢不敏,但如果只是调和人之间的矛盾,她还是有把握和信心去做好的。
差点就让他的面部表情和神色给唬住了,这让芙洛雅感到一阵恼怒,轻呵了一声,环抱着双臂,有点没好气的问,“就这?没有了吗?这段时间跑出去忙了这么久,结果最后还是要让我来?”
圣女的助理,虽然名义上只是作为一个助手,但他们的职位却只是处在圣女职位之下,需要他们经手的事件也不会是一些普通的事情,所以,需要让乌什特放下手中的工作立刻去处理,且时间紧急的,在这段时间内,她能想到的只有灿阳中学失踪案了。在遗体找到到新闻发布这段时间里绝对是需要经过大量的讨论和思考的,特别是这种重大案件,绝对是需要各个方面进行统一协同的,也就是说,这种像是安抚性质的工作,绝对是要在这段时间内完成好的。就算是她不需要参与进去,官方也肯定会派其他人擅长的人来接手这份工作。
一开始没打算让她知晓,现在到了收尾阶段,却找上了门来,除了发生了一些不得不让她出手的变化外,她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说吧,发生了什么意外,能让你现在找上门?”
看着乌什特脸上重新变得尴尬起来的表情,叹了口气,让他们二人一同坐下在对面后,她拿出了纸和笔,然后抬头在上面写了些什么,然后抬头示意他解释。
乌什特坐下后,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的开口了,“本来事情处理的是很顺利的,受害者家属的情绪也安抚好了,赔偿也协商好了,但,到了新闻发布后,几位家属却一反之前,公开在网络上发布了一些对官方的攻击言论……”他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几近不闻。
芙洛雅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
“这种事不是很正常么,前期商量好的,到了末尾却反悔了,这类事件你不是很有经验处理么?这是他们那边的问题,你心虚什么?”
“呃……这……那个,您没看网上最新的热谈?”他小心翼翼的问着,弄得芙洛雅觉得他之前在她面前的做作都像是假的一样。不过,听到他这样问,倒使得她脸上一黑。
“我十一点才到的办公室。手机在你来之前一直是处于飞行模式。”她轻言轻语的回答,语气虽然很平淡,但却让乌什特如临大敌。
熟悉她的人,谁不知道,这安南省的圣女作息规律,卡点上班,按时下班,绝不会在下班时间待在办公室一秒,也绝不会迟到早退,能让她如此破例的,大概,可能……也只有他了吧?
了解到了这一点,乌什特更加心虚了,但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对他来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要不,您先看看?”
芙洛雅撇了他一眼,满腹疑惑的拿起手机,关掉飞行模式,点开了蹦到她脸上的今天的热点新闻。接着她面上的的疑惑逐渐消失,神色凝重起来。最后,她面无表情的赞叹了一句。
“天才!”
新闻上说,此次事件的受害者家属,在新闻发布之前一直处于被监禁状态,直到一切被安排好后才被放了出来。平白无故被监禁谁也不好受,于是,家属开始在网络上诉说自己的不公,控诉官方的无能,和揭露他们试图掩盖真相的行为。他们认为,这次事件是一场针对受害者的恐怖袭击,而并非是官方说的与元素灾难有关。
确实,论谁看到那种凄惨的照片都会怀疑吧,毕竟现时代普通人与魔法相关的事务了解最多的除了在学生时期的教材上,和网络上爆出来的与魔法相关的事件外,就基本上没有了解渠道,会这样认为没什么问题,再加上这种监禁受害者家属的行为……呵,只能说,天才!
“只是这样?”
网上言论经过一夜已经开始发酵,想要平息可不是随便几个人出来说几句就可以的了,起码要更高一级的人出马,而且还要是有威望的人才能镇住。
“所以现在找到我,想让我出手摆平这个烂摊子?与其现在找我,为什么一开始不处理好?还要做出这种蠢事?”
圣女的地位虽然经过了几千年逐渐演变成了近乎吉祥物的存在,但,她们在民间却是享负盛名的,让芙洛雅出面调节当然可以可以大事化小,但,让她不解的是他们怎么会这么做出这么蠢的行为来的。
咄咄逼人的问话令乌什特几乎抬不起头来,没办法,这一次确实是他的问题,只不过,事情没有芙洛雅想的那么简单,里面的弯曲解释起来非常复杂。
“……这不好解释。”
“那就想好了再说!”
听到乌什特为自己开脱的话,她的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把自己手中的工作丢给别人,好不容易人忙完了,去询问他那份较为紧急的工作为什么会做成这狗屎样,不仅跟别人说不好解释,而且还要人去帮他处理这个烂摊子!真是,想的到挺美!
她的面色恼怒,语气近乎严厉,没有给他在外人面前留下任何一点余地。
坐在她对面的乌什特羞愧的几乎要把头低到桌子下了,让芙洛雅只能看到一头红色的鸡窝扎眼的杵在她面前。
原本只是想着顶着压力将责任揽下来,绝不会多说什么,但看到她这副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模样,思索许久,还是觉得让她知晓比较好,毕竟她马上要参和进这件事了。
所以,他只好缓缓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变化不断,最后,好似想通了,嘴角嗫嚅了一阵后,才非常小心的吐出了两个字。
“晦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