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偷懒了,写了不到两千字。另一个原因是这段“历史”还没想好怎么写。我年代有点儿晕,今天就写这儿了吧。)
天公作美,正当我笃定衣服都干了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雨将衣服再次打湿。
我们都是淋着雨回到宅子里的。
明明刚才还是万里无云,怎么会下雨呢?
“因为谈论了桃仙娘娘的伤心往事,她在哭泣。”
这种理由匪夷所思,但宁信其有吧……我在心中叹的口气。
自己的衣服没有干,今天难以告别了。不过还好假期有三天,留给我们的时间算多。
被逼无奈,晚餐仍是在陶梦家吃。
“你们是怎么找到里面来的呢?这里很久没来客人了。”
“不知你相不相信,反正很奇幻——我们是被一片叶子变成的蝴蝶带来的。”
“黄蝴蝶!?”
“确实呢,金黄金黄的。”汐说。
“当然相信了。”
陶梦的眼神有那么一会儿变得飘忽不定:“我们这里有流传一个传说:人们的灵魂是由过去的回忆构成的,这些回忆被我们称作‘已’。”
“什么‘已’?”
“‘已经’的‘已’……人死去了,或因某些别的干涉会从肉体中剥离化作实体。”
蝴蝶……
“这种实体便是你们看见的黄蝴蝶……或者说是梧桐叶。其实两者是一样的,但有时看起来不同而已。”
我一时想起国内外关于蝴蝶与执念的各种传言……
什么“死神之蝶”“七影蝶”“彼岸花蝶”【注一】。
就连梁山伯与祝英台里化蝶也有类似的色彩。
“所以,‘已’是一种执念吗?”我忍不住问了。
“刚才都说啦,‘已’就是回忆。执念是一种意志,哪来的联系啊?”
也是……一时兴起就联想在一起了。
这么说来,先前的蝴蝶,该是谁的过去吧?
它为什么会把我们带到这里呢?
儿童急走追黄蝶……
追逐的是某个人的过去吗……
是逝去的父母?亦成是不幸的兄姊?
我忽然想到了这句诗,或许那场景并不如诗人所见般欢喜,但那只蝶早已飞入菜花无处寻觅,没了下文。
“如果再看到那只黄蝴蝶,一定要告诉我哦~”
陶梦笑笑,眼睛眯成缝,又缓缓睁开。
“会的会的。”
“那就太谢谢了~为岛纭的可爱敬一杯~”
……
夜半三更,我忽地醒来。
今天明明很累,却依旧做了梦……
梦见了什么已经不记得,却残留着伤痛的感觉,我感到更加的疲惫。
身边的汐微微翻了翻身,似乎也要醒了。
我侧过头,床前散满月的光种,一片亮白,正如同一地秋霜。
李白看到这副景象,想起了故乡。我虽然现在并没有远在异乡,甚至可能离雾林市很近,但也不免受诗与意境的感染。
说出来可能有些好笑,我竟有些想家了。
与此同时,一抹金光突然从白光中晃入我眼。
一只金色的蝴蝶落于我的鼻梁。
我的眼睛瞬间一黑,像是谁熄灭了月亮。
……
Another view 【已】
“大人,督邮来了。您该换上官服,束上带子去拜见才好,怎能穿着便服去啊?不然他会在郡太守面前说你的坏话的。”
“说我坏话?就因为这点儿烂米,我得向那种小人摧眉折腰!?”他拍案而起,眼里满是血丝。
“县令大人,这是礼仪……礼仪而已。”
“礼什么仪啊?他们来这能解决实际问题?就这也配待到礼遇?那种傲慢无理狐假虎威不作为搞形式主义袖子一甩吃干饭的烂泥简直痴人说梦!”
……
义熙元年,他自解去职,闲居乡野。
“父亲大人……您又回来了啊……”
“去……给我倒点儿酒。”他瘫坐于桌边,“要最浓的。”
“父亲大人,您确定要这么坐着吗?不跪坐很不礼貌……吧?”
“呵,我现在又不是官吏,谁吃这一套?”
“唔……我去斟酒……”
小女孩斟好酒,恭敬地送至他跟前。
他一饮而尽,皱起眉头:“太淡了!是说要最浓的吗?”
“对身子不好……父亲。”
“又来了。我以前喝到现在,醉过那么多次,可没出过什么事。去……酒要浓!”
“好吧……”
小女孩刚要走,又被叫住了。
“等会等会……今天就算了吧。我出去走走。”
“我可以跟着您吗?”
“别让别人知道你是树妖就行。”
“嗯嗯!我会做到的。”
又女俩出门在山里走了一下午,直至日落。
结庐人境,来去无喧。他和小女孩立于山顶,山下零星的屋舍沉睡着,田地井然,耕人若蚁。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一首诗一气呵成,尽抒述他心中所有感受。
“呼——”他长吁一口气,解脱了一样。
“嚯喂……阿梦,有没有吃的?”
“没有带呢……父亲大人会向外面走这么久,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说啊,你是桃树,总该有桃花果吧?”
“阿梦不结桃花果……回去吧,父亲大人,阿梦也饿了呢。”
“走吧”
父女再次下山时,太阳已彻底沉于山底。好在当天十五月圆,两人趁着月光回家,喝了一些米粥。
“呜……我还是饿……”小女孩饿得眼睛成了两个漩涡,找不到方向的乱转着。
“父亲大人,让我从土里吸些营养吧。”
“行,别把土里的养分抽光就好。”
那是刚捡回小女孩时候的事了,当时他在篱下种了不少菊花。小女孩进食后菊花全部枯死了……他差点气死。
小女孩赤足下蔓延出的树根,懒洋洋地向门外爬去。根尖向上抬起头,一个鱼跃“嗖”地钻进土里。
“你可别贪吃啊!我种的菊都快瘦死了。”
“嗯嗯——唔呼~香~”吃饱了小女孩儿收回占满门庭的根蔓,打起呵欠,“好困……父亲大人的睡前故事还没讲呢……”
“我记得,记得。给你讲化蝶好了。”
“不要不要……你讲过好多遍了。”小女孩儿挥动着娇小的手臂。
那讲什么呢?他突然有了答案,那是……
“嗯今天给你讲……取什么名字呢?对了……《桃花源记》吧。”
“唔?”小女孩儿把头偏向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