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城的交通枢纽在瓦斯堪纳上称第二,可能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敢称第一。
实际上,弥城刚开始的大小就真的只是一座城——创城者“溯”创造了用来和堪沙斯鏖战的卫城,两年的时间,势如破竹的“南下军”被彻底击溃,堪沙斯暴露出了武器“星陨”已经丢失的事实,瓦西里三世疯狂扩张的后果隐患尽显。
【武器“星陨”:堪沙斯用来解决敌人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之一,巨量的、奇特化的镒原素会把影响范围内的一切有机物消灭殆尽,堪沙斯除去“护国公”艾比斯、“龙嗣”影的第三名究极手段,佐证这件武器丢失的缘故就是:尽管在和多伦亚旷日持久的战争中频频失利,堪沙斯也并没有把“星陨”搬出来挽回颓势。
拜托,堪沙斯人可不会对他们口中的“多伦亚佬”仁慈的。】
方七百里,高万仞引用来形容一开始的弥城丝毫不为过:风沙肆虐的地方都是这样,城墙更多用来防御风沙而不是敌人。
龙渠和灵渠的开凿,加上这里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180度的转变、“生命”生成的丛林,沙土变得生机勃勃、一切无法以常人手段造成的神迹在短短几十年内将荒凉的地方变成一座城。
随后,风沙再也不会有,山清水秀代替了黄沙漫天,可能只有远处永冻的伏龙山脉见证了这一神迹。
随后,交通开始发展。
司龙渠,九龙堂,三台所,高厦区,这四个重量级的老城区弥城核心城之间畅通无阻的原因就是弥城究极发达的运输网络,托了运输业发达的福,我们故事的主角才能赶在故事发展的前期匆匆参加到话剧本中,成为人人敬仰的主角。
八条主干线分支出来的列车线路,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是某些电影里寄生在人身上的怪物,他们的血管死死地吸附在人的身体上,弥城的列车线路就和那种血管差不多乱。
随后,诸多人们经过这些列车线路,就像是血管内流动着的血液,弥城的实际意义上的范围不停扩张,变化日新月异,人们飞速改变着。
随后,形成了瓦斯堪纳大陆上独一无二的超级城邦。
陈鎏星和靠在他肩上像死尸一样睡着了的陈晖正坐在东南专线上,显然这两位作为“血液”不那么新鲜。
东南专线直达融合区,本意是为了促进各种族之间和平交流的区域,悲哀的是人们往往不愿意放下自己心中的成见,在弥城如此寸土寸金的机遇之城还能有发展如此落后的地方也不失为一种奇观。
下午四点,中间花了太多时间来把陈晖女士运上这趟列车,陈鎏星对于陈晖女性的丢人程度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不要!凭什么……老余他能花天……嗝……酒地,我……在外边找几个……男人……嗝……怎么啦?!”
虽然声音嘈杂,但是显然这份声音的穿透力是独一份的,距离声音来源的人们比较近的歪果友人脸上漏出比较惊恐的眼神,似乎是在说“外国人真开放”。
没错,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丢脸丢到其他国家去了。
陈鎏星和余琪瑞两人穿过整个站台,盯着众多异样的目光,还算是好说歹说才把失智的陈女士劝着上了列车,这就不得不提到陈女士死死扒着门框不愿意松手这件小事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当着老余的面点十八个男模!当着他的面全部玩一遍气死他!我不要走!”
余琪瑞算是把脸丢尽了,陈鎏星很淡定地扛着还在哭闹的陈晖走进车厢,余琪瑞默默地在身后帮忙补了两张票,现在他明白为什么余渊不愿意跟过来了。
不过无所谓,弥城是一座包容性很强的城市。
疯,都可以疯。
“余渊帮你们定好酒店找好房东了!你们先到那住一晚!明天去看看房间!”列车门关上的前一刻余琪瑞的话成功地传进陈鎏星的耳朵里。
“酒店名字是……”
靠在自己身侧的成年女性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陈鎏星这才有时间拿出手机查一下这间酒店的地理位置。
实际上余琪瑞不用这么操心,余渊已经把酒店信息打包发给陈鎏星,于是我们可以从陈鎏星的手机屏幕上看到所谓的酒店是带有颜色的服务宾馆。
唯有沉默。
效果:
使装备者的攻击力提高【16%/20%/24%/28%/32%】,当场上的敌方目标数量小于等于2时,装备者的暴击率提高【12%/15%/18%/21%/24%】。
“……”
大概真的是对自己的报复余渊才选了这么一个酒店,还好之前余琪瑞怕陈鎏星缺钱花,给陈鎏星塞了点零用钱。
还有两张密码写在卡上的银行卡,弥城银行的分行遍布弥城,所以不用担心取不到钱,这两件东西可以确保陈鎏星足够再租一间房。
等待列车到站的过程无异是辛苦的,尽管列车的椅子设计的非常符合人体工程学,坐起来十分舒服,碍于旁边这位陈鎏星也不能乱动,谁知道这位醒来会发什么疯。
意外的是余安山余先生竟然没有来送一送陈晖女士,看来余安山先生是真的生气了。
尽管这种方式的生气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好笑,就像一个小孩子再说“以后再也不理你了”一样。
车厢内人很少,三三两两很冷清,冷清到广告位都不愿意招租,循环播放着当下热歌的PV,在其他地方还好说,在弥城这种地方确实是有些不合理。
屁股坐的有些痛,中午饭还没来得及好好吃一顿,陈鎏星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有些腹内空空。
“饭团,盒饭,饮料,泡面——”有气无力,似乎连卖家也不认为这里的生意会好:陈鎏星不知道我们可以知道的事,在列车上卖东西有提成,似乎是卖家闷闷不乐的原因。
陈鎏星掏出钱包,打开,拿了张蓝票子,打算叫住服务员来两个饭团两瓶水。
“缘主莫不是腹内空空?”
哦,原来这位不是瞎子啊。
陈鎏星并不是没注意到身边这位,不如说这身打扮让人不注意都难。
尽管男人窝坐在软座上,陈鎏星可以看得出这货身材挺高大,最起码比自己高半个头,黑色帽子盖住脸,川绸外褂黑色上印着烫金花纹,一截红绳把外褂串了起来,很眼熟的排列,白色内衬衣服一排排扣随意敞开,阴阳八卦在白色衣服的胸口上是少不了的,腰上挂着他吃饭用的家伙,裤子肥大的像是裙裤,桀骜的绸缎波浪被规矩的靴子口收起来了一般。
“相逢即是有缘,鄙人识洛图、晓阴阳,人称淳风在世赵半仙。”那人终于抬起头,尽管眼睛被遮住但是仍然挡不住他身上独有的一种成熟沉稳的气息:“不知缘主如何称呼?”
实际上,那杆子目测得有两米长,上面挂着的醒目的“铁口直断”“淳风在世”两行字已经在提醒陈鎏星是个算命的,大概是刻板印象,算命的都是瞎子,加上这身扮相的影响,和陈鎏星坐在他身边他本人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态度,导致陈鎏星误判了。
“不算命,不看手相,目前双亲健在,不谈恋爱,钱够花。”陈鎏星简短回应了一句,随后招招手:“您好,这边要两份饭团,外加一瓶水。”
“哎哎哎——”那人似乎着急了。
“咕——”
如果说陈鎏星的肚子演出的空城计是丞相在城墙上弹琴的话,那么这位恐怕就是在城墙上万人蹦迪。
“……拿三份饭团——”
“四份,谢谢。”毫不客气,赵半仙捻了捻胡须,冷静到仿佛陈鎏星是自己的什么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