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反正我是不大信,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觉得梦都是自己的执念太深,才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说起来,我自己都好久没做过梦了。”南宫若月摇了摇头,满脸的无所谓。
“那你觉得……”谷铭点了点头继续发问道。
“师弟,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刚从昏迷中清醒就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南宫若月的俏脸又贴了上来,满脸的担忧之色,伸出来的手往谷铭的额头上摸去,“不会,真吓傻了吧,刚醒就这个样了,你这是怎么了?”
面对又是一个疑难的到来,南宫若月没有再次回答,而是有些担忧。这症状——这胡言乱语的情况,这就是吓傻了吧。虽然她这个师弟偶尔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但这般一脸正经的问一些异想天开的问题,又和平时他大大咧咧的作风不同,怎么想都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
“你没事吧,今天你怎么这么奇怪。”说话间南宫若月的手已经按到了谷铭的额头上。
感受着自己额头上传来的温度和南宫若月疑惑的目光,谷铭脸部肌肉抽了抽,然后一手拍开南宫若月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
“我是说正经的,没和你闹着玩。”谷铭一脸严肃。
“我知道你没闹着玩啊,可是你如果没闹着玩那现在的问题不更大吗!”
“行了行了,我不问了,没啥事,你走吧,我要先去洗把脸,起床来我脸还没洗呢,你刚刚没摸到一手油吗?”谷铭伸了个懒腰,然后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南宫若月。
“啊?”南宫若月惊讶一声,然后刚刚捂在谷铭额头上的右手食指和大拇指、中指搓了一搓,然后突然使劲地把右手在空中甩了甩,一脸嫌弃地看向谷铭,“咦,真恶心。”
南宫若月丢下一句话随后快步出门去。谷铭也出门快速地洗漱去了,他刚刚那句话可不是玩笑,他刚起来,南宫若月就进来了,他哪有时间去洗漱。
“师哥,早上好!”
把脸埋在洗脸盆里的谷铭听到这稚嫩的男声,知道是自己的小师弟李运枫到了。
“噗,”谷铭抬起头来,顺手抄起一块布子,擦了擦俩,然后转头通过小院的栅栏看到了正在对自己的行礼的李运枫,“嗯,早上好,来我这边干什么?”
“哦,师父托我来向你借阅几本书。师父说我已经可以进行修行了,说入门的书很多在师哥你这里,让我来借用一下。”李运枫毕恭毕敬的道。
“这么快,今天不才第二天吗?”谷铭有些惊讶,这么快的速度嘛,这比他可快多了。
“嗯。”李运枫点了点头。
“行吧,我去给你拿书去。”谷铭也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向屋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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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早晚的事情,这种事情能由得你做主?”张汝安在南宫若月那里商讨结盟的事情碰了一鼻子的灰愤愤地御剑下山。
洞虚宗离东鸣派很近,当时谷铭不会御剑尚且行了几个小时便走完了全部路程,会御剑的张汝安自是不必多说。不出一炷香时间,张汝安已经平平稳稳地落在了那青龙和白虎石雕前面,脸上也恢复了那处变不惊的样子。
“哼,说什么苦了二位,甚么势利,嘴上说得这么好听,还不是因为没人搭理你,你才愤愤不平走的。”张汝安盯着青龙石雕,“奥,也不一定,倒是因为我派绝尘仙子都不搭理你你才走的,哼。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也不过是一个色胆包天的小小淫贼。”
张汝安冷笑一声,将自己的情绪加在数里之外的谷铭身上,然后自信地甩了甩头,用右手快速地梳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大踏步上山去了。
张汝安自己是很欣赏谷铭的,他想壮大自己的势力,那这种奇异灵根、具有得天独厚条件的修士他是一定要招揽的,不过没想到谷铭竟然会因为他在上山时被冷落甚至仇视一气之下离开。起初张汝安只是奇怪谷铭为什么会离开,后来通过布置在入山牌坊的传音法阵才看出他离开的一些端倪,再到后来他在东鸣派遇见了谷铭,谷铭为了他师姐和他顶嘴,他就判断谷铭是因为女子的缘故,不过他却不知自己和对方东鸣派招揽谷铭的方式不同。只是认为两派体量不同,想着谷铭加入东鸣派肯定是因为南宫若月的缘故。毕竟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么一点委屈他谷铭还受不了吗?而且两派“硬件”差距实在悬殊,在洞虚宗这里的修炼速度肯定远超过在那小门小派里,任何一个修士都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他却不知道谷铭在现实世界里已经受尽了屈辱,再让他受一遍,那是万万不能的。
“师弟,那靳姓老儿怎么样?”张汝安走到后山一处隐蔽地方,四周杂草丛生。
“大师哥,那靳若素还在这底下关着呢,每天照常大声叫骂,骂的甚是难听。”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了个年轻男修,低头恭恭敬敬地回答到张汝安的话。
“行,我下去看看。”张汝安又向一旁走了几步,扒开了几簇比人还要高的野草。一条向着地下的甬道凭空出现。想必那男修便是从这里出来的。
甬道很长,张汝安正常步行也走了快半炷香的时间,甬道是一直蜿蜒向下的,这里已经是山的内部很深的地方了。甬道的尽头有几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着精钢制造的铁门,是洞虚宗用来关押犯人的,张汝安轻车熟路地走到最大的一处房间,打开了铁门。
“靳若素,我问你,你偷的那本书在哪里?”张汝安冷冷地问道。
“草你奶奶的王八蛋,我靳若素活了这么多年,偷东西就是偷了,我说没偷就是没偷,你们这群王八蛋,不识好歹的畜生,天天来问我你们派里传的那本《玄鸟秘法》在哪里,老子怎会知道,天杀的老天爷让我栽在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王八蛋身上,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靳若素的四肢都被比手腕还要粗的大铁链拴住,他才动弹不得。不过这番叫骂,铁链被他晃动的可当可当的作响,就连他脸上的胡须也根根作竖,一脸吃人神色。浑不似被拴住了数个月的白发老者。
张汝安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出去。靳若素看他转身就走,叫骂的更加厉害,张汝安则是浑然不理会。
“可当”一声,大铁门又被锁上了,铁门上不知被布置了什么隔音法阵,甬道内一下子就清净了,再也听不见靳若素的叫骂声。张汝安两人一同朝刚刚钻下来的入口走去。
“大师哥,这本书,好像很多门派都有呀,为什么你要问他要这本书。”一旁男修奇怪地问道。虽然他所识不多,但是这本书他知道不少门派都有,算不上什么珍贵的奇书。
“他们的不全,我们的全。”
“啊,这,好的好的。”听着张汝安这没有一点感**彩的话,男修回应道,“对了,大师哥,派里新来了几个师弟、师妹,二师哥他们想请您出去给这几个新人露一手。”
张汝安点了点头,将这件事情接了下来。这一趟他出去可不止逛了东鸣派一个门派,他可是出去了快半个月。这些新入门的弟子他自是不知。
两人都快步朝甬道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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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说他也有火系灵根?”谷铭带着书跟着李运枫来到他们派里日常谈事的望风亭内。
“没错,”独孤一舟点了点头,“运枫也有火系灵根,不过没有你的灵根那么强。我门派里研习火系术法的就你一人,我也从来没传授火系术法的经验,我收集的火系术法的书籍现下也都在你手中,所以我希望你能多帮帮你这小师弟。”
谷铭在来的路上听李运枫说自己也有火系术法,自己感觉心中一紧,不过听见师父这么说,自己的心又好像放了下来。
“是,师父。”谷铭答应了下来,虽然万分不愿意,但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说。
“好耶,师哥你教我!”一旁的李运枫倒是没看出谷铭心底的想法,而是满心欢喜。
“那你们快些修习去吧,我也有事要忙。”独孤一舟看着二人一脸和蔼地笑着。
“师父,我们天天见不到你,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都看不见你,你是什么事情,怎么天天都这么忙?”谷铭好奇地问道,他之前也问过南宫若月相同的问题,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天天有事,而且都是一早出去,很晚回来,他又没班要上,他去干什么了。谷铭这个疑问埋在心里很久了,这下子终于问出来了。
“额,这个嘛,这个嘛,磨炼意志,增强毅力,磨练心态。大致就这样了。”
“啊?”谷铭一脸懵逼地看着独孤一舟,这算是什么答案。
独孤一舟则是一脸深奥,“这个,谷铭啊,有些事情不能说,有些事情你也不要去打听,哈哈,快去修习去吧!”
“好……好吧,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