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自己孙女和露西米娅的执着打动了,老奶奶回过头,再次打量了一番露西米娅。
“我不是很信你这样矮小的小女娃会是医生。”老奶奶毫不留情的说道。
“……人不能貌相。”露西米娅不是很喜欢这个老奶奶。
一点都没有印象中的那种慈祥和蔼。
那老奶奶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指着手里的木盆说:“你知道我刚刚泼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吗?”
露西米娅摇了摇头,“嗯……祛除疾病的东西?”
此话一出,老奶奶不再给她好脸色看,手臂一甩,“哼,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说自己是医生?一边玩去,赶紧走,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说完,她顺便把最开始甩出去的不灭之火收了回来,转身便要走。
“……”
露西米娅心情终于低沉了下来。
她很想说自己的忍耐也有限度,明明一直都是好脸色,可对方却三番五次的摆脾气,甚至道歉都没有,这让露西米娅很生气。
干脆强攻?直接冲进去把那个什么多利的疾病用吞噬吞了,只要那个老奶奶看见自己孙子的病真的好了不就行了?
不对,她压根就不用管这个老奶奶,她只要进去把多利治好,让希贝儿告诉她时间能力者的情报就可以离去了。
自己可是邪神,做事那么规矩干什么?想干什么直接干不就好了?
居然还让对方蹬鼻子上脸那么多次,这不给对方一点教训能忍?
不如,不如直接把她杀了吧?
她不是魔法师吗?看起来还挺厉害,用吞噬吸收掉一位强者的灵魂,似乎能让对抗伊莱伊斯欺瞒的能量更少一些,这样她的权能也能用的更多。
对,好像很不错,就这样办,就这样……
“……不对,嘶……头好痛。”
露西米娅感到自己大脑突然像被巨锤重击了一般,整个人开始天旋地转,一个不稳,扑在了黛丝提的怀里。
“诶?”黛丝提诧异的看着扑在自己胸口的黑发少女,“你怎么了?”
少女的清香在露西米娅鼻尖环绕,这居然让她意识恢复了一些。
“没,没什么……”露西米娅揉着太阳穴重新站稳身子。
“可能……刚苏醒,需要休息吧。”
黛丝提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有道理……我也有点虚弱。”
“呼……”吐了口气,露西米娅晃晃脑袋,刚刚那些疯狂的想法也随之消散。
来的快去的也快。
刚刚那些想法绝不是露西米娅的想法,她还不至于真去当一位恶人。
所以,刚刚是怎么回事?污染吗?
不得不说这种污染很可怕,露西米娅到现在都还认为,吞噬掉前方的老奶奶,为自己补充能量,用来对抗伊莱伊斯的想法居然很有道理。
“哎呀,居然没有成功。”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露西米娅脑海中响起。
这声音带着戏谑,有低沉又有尖锐的声音重叠,它是……
“伊莱伊斯……”
“哎呀哎呀,真可惜,居然没成功,我从你醒来后就一直在影响你,用欺瞒来欺骗你的思想思维。”
“呵呵。”露西米娅冷笑两声。
怪不得,面对小女孩的求助,她会这么无情,原来是伊莱伊斯一直在作祟吗?
嘛,不过就算伊莱伊斯没有作祟,露西米娅可能还是会拒绝,只不过用的方式可能……会更缓和柔和一些。
“啧啧啧露西米娅,难道你不觉得很有道理吗?吞噬掉前面那个老人,就可以获得更多的能量,这样也能更轻松的对付我,难道不好吗?反正她和你也没关系。”
面对伊莱伊斯的教唆,露西米娅只在脑中无情的吐出一个字:“滚……”
然而伊莱伊斯也不生气,反而咂舌几声,带着也许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啧啧啧,露西米娅啊露西米娅。”
“我这是以邪神前辈的身份教你做事,可惜你不中用啊。”
“你说这些对我没用,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不就是让我失控好方便侵占吗?”露西米娅反驳。
接着,伊莱伊斯没有再出声,它没有继续辩解,也没有说其他蛊惑的话语,就像断线了一般,不再回应,一言不发。
露西米娅不知道它又要做什么,但她开始意识到,解决伊莱伊斯其他的信徒和法阵已经迫在眉睫。
只要破坏掉一个,伊莱伊斯的能量都会减少一截,这样它对自己的影响也会越来越小。
望着老奶奶抓着希贝儿的手臂将她拖回家,后者一直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露西米娅。
她叹了口气。
“算了,晚点再来吧。”
先去解决伊莱伊斯的问题,巴努比帝国应该也有它的信徒才对,联系一下就可以很轻松的知道其位置。
露西米娅不知道自己现在污染有多严重,可是她发现,自己的思维好像很轻易就会变得疯狂,极端或者魔怔。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怎么办?”黛丝提问露西米娅。
“能怎么办。”露西米娅摊了摊手,“这下好咯,你想帮,人家还不愿意呢。”
“……”黛丝提闭着嘴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觉得可以去调查一下造成瘟疫的原因,还有瘟疫的覆盖范围什么的。”
露西米娅刚想联系伊莱伊斯信徒,就听黛丝提如是说道。
“那你去吧,我还有其他事。”
“去就去。”黛丝提撇过脸不看露西米娅,准备独自朝某个方向走去。
看着黛丝提独自一人摇摇欲坠的身影,露西米娅喊了句:“如果遇到危险就拍拍屁股,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的来救你呢。”
“你说什么呢?!”黛丝提羞恼的转过身:“不要开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
“哼。”
看着黛丝提走出几步后,露西米娅准备再次沉浸虚空,联系信徒……
“吱呀。”突然,木屋的木门被推开了。
露西米娅又中断了联系。
干嘛呢这是?
她抬头,望向木屋,黛丝提同样如此,停下脚步回头。
只见从木屋里走出来的,不是老奶奶也不是希贝儿,而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有一头茶色短发,面容清秀,很年轻,差不多就20岁,身高也不矮,从木屋里出来时还要弯腰低个头。
“两位稍等一下。”他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