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方式不同?
露西米娅对此有些诧异。
要知道露西米娅其实根本不需要法阵就能施展想要的魔法,要不是魔力消耗可能会有些大,她甚至都懒得构建法阵。
她想了想,问道:“有没有不需要构建法阵,就能施展魔法的方式?”
“不需要法阵?”黛丝提对露西米娅这个问题感到很惊奇,她思考了一番,最后摇了摇头,“没有,必须要构建相应的法阵才能施展魔法,不然同样只能放出纯粹的魔力。”
“那如果有人能这样呢?”露西米娅追问。
“这……我也不知道。”
露西米娅没有感到失落,继续问道:“我一直对有个问题很好奇,为什么构建这个法阵,他就能放出这样的魔法?比如火球术,用魔力构建一个三角形后,再输入魔力就能放出火球,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魔力会因此变成火焰?”
“这……”黛丝提被露西米娅问道一愣一愣,抓了抓红色的头发,尴尬道:“这你要问那些大魔导师……毕竟我不是学者,也许掌握了这种知识,才是真正的大魔导师吧,他们能自创魔法,供下面的人学习。”
“好吧。”露西米娅点了点头。
她没有在这个话题多做停留,转而目视前方,思考着。
从疾病发作的速度来看,那个浅绿色女孩一定出手了,只是很可惜,不知道她躲在哪里。
露西米娅猜测,如果瘟疫信徒想破坏生产地,破坏城墙的话,一定也需要那位时间加速能力者的帮助。
可问题就在于,这个女孩一直躲着,根本就不出来,露西米娅的毛球并没有发现集会处有人来,这就很难受了。
要么找到她新的藏身处,要么想办法将她钓出来。
可说着容易,具体怎么实施又完全没有头绪。
一边想,一边看着下方士兵,清扫刚刚因混乱而变得破败不堪的城镇。
视线随着士兵的动作游走,突然,露西米娅看见了一个特殊的尸体。
这具尸体看起来没有生病,而是被尖锐的利器刺刀咽喉而死,同时,他还没有右手手掌,只有手腕口有血液滴落。
露西米娅见状,扯了扯一旁的黛丝提,指道“你看那个人。”
“嗯?少了一只手?被蠕虫吃掉的?”黛丝提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是吗?我觉得不像,他看起来没有生病。”
“也许是别的蠕虫。”
“嗯……”露西米娅沉默了会儿,突然联想到了被自己吞掉右手手掌的列夫。
而在地下监牢里遇到的列夫,并没有失去右掌!
露西米娅瞳孔略为收缩,看了看那个被火烧掉的无手男人,又想了想打量自己右手的列夫,心中突然感到一惊。
难道说……列夫的手,是那个男人的?
可他用的什么方式?重新接回来的?在这么短时间?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发展医学吗?而且看起来都不需要修养,能随意的虚握摆动。
露西米娅脸色有些阴郁,将这一点记下后,对身旁的黛丝提道:
“算了,我们先躲起来吧,看看瘟疫信徒会怎么做。”
“好。”
————
士兵营地,公寓,某间办公室内。
列夫和副官再次相对而坐,前者靠在椅背上,后者双肘撑桌,清了清嗓子,说道:
“镇上的混乱全都解决了,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明明事先有说过生了病的人可以找士兵,但他们却没这么做,反而闹出这样混乱不堪的场面……”
列夫听后,稍微坐直了身子,将右手放在桌子上,食指轻敲道:“你是不是想说,有人故意挑动?”
“是的。”副官点点头,“我怀疑是瘟疫信徒散播恐慌,或是利用蠕虫控制他人行为,方便他们快速传播疾病。”
“但是能操控蠕虫间接操控他人的,只有金迪一人,而他,已经死了。”
列夫听完副官的想法后,点了点头,随后轻笑一声:“能注意到这一点你果然很聪明,不过呢,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副官疑惑的看着列夫。
“其实挑动这一切的人,是我。”列夫淡定的说道。
“什么?!”副官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还是用手撑着桌子才没事。
“是……列夫长官你?”副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呵。”列夫继续敲击着食指,为副官解释道:“想要抓住剩下的瘟疫信徒,寻常的办法显然是不行,强制又会引起民众的叛逆,并且还容易打草惊蛇,因此,我便故意挑动民众,制造足够的混乱,这个时候再让你出面,以治疗为借口,将所有的民众全关在一个地方。”
“如果瘟疫信徒混杂在其中,那么他什么也做不了,如果他不在里面,呵呵,那就更好办了,我们只要检查一下有哪些人没到,以及哪些人在混乱中死去,结合人口登记,就能查出谁是瘟疫信徒。”
列夫重新靠在椅背上,轻松道:“瘟疫信徒的计划我能猜到大概,他们首先要将镇上的人全部染上疾病,通过死者产生的蠕虫骚扰绝大多数士兵,其次趁机破坏奇回烟生产地,最后破坏城墙,这并不难猜。”
“现在民众被我们保护了起来,那些信徒便无法再混在人群里掩人耳目,我们只用派兵把守好最关键的地方,再派出几批巡查兵在镇上无规则游走,瘟疫信徒想做到这三点,恐怕是难上加难。”
“这……”副官听的一愣一愣,他对列夫的这个计划感到非常震惊。
除了震惊这个计划连他都不知道外,还震惊列夫的手段和他战斗的风格如出一辙,都是疯狂,窒息。
“……这个计划,死了很多人。”
“嗯。”列夫点了点头,对这一点没有反驳,但随即说道:“想要消灭瘟疫信徒,不付出些代价,怎么可能呢?”
“……您说的对。”副官叹了口气。
虽然他对这个计划感到很震惊,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见这么多人因此死去,心中五味杂陈,总觉得和独立派宣扬的“保护所有民众”有些冲突。
他没有把心里想的东西说出来,而是强压下来,毕竟列夫说的也很有道理,牺牲,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