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曦扶着楼梯,晃晃悠悠得上了楼,浑身燥热无比,他记忆中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初中的时候祁玉镜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现在他就只想好好地去洗一个澡。
不过想到刚刚祁玉镜说要去洗澡,于是他只好先走进了自己卧室。
祁曦拉开书桌前的桌子,理了理一片混乱的脑子,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面对祁碧落所说出的那个“真相”。
他和他的姐姐竟然并没有血缘关系,对他来说真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他刚才听到这个消息便用着不太正常的眼神去看着自己的姐姐,而祁玉镜则是选择了仓皇而逃。
祁曦也不知她心中是怎么想的,以及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现在就想找到祁玉镜,向她问个清楚,问清楚她到底是怎么看待他这个“弟弟”的,不止是以前如何看待,更重要的是她以后会如何看待他。
祁曦又想到了祁碧落只是说了他们两个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可并指出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谁是亲生的,亦或者是两个都不是。
不过想起祁碧落和祁玉镜的长相相似的程度,以及......祁碧落一直以来,在以前看来是母子的亲昵,而在现在看来则是更像是情侣之间的暧昧,祁曦觉得,多半自己不是那个亲生的了。
祁曦突然也想通了很多事情,祁碧落从小到大对于祁玉镜和他之间的亲昵,甚至是超过姐弟般的亲昵都视而不见,不,不能说是视而不见,甚至可以说是经常雪中送炭。
并且祁碧落几乎只有在祁玉镜不在的场合下,才会与祁曦有大面积的肢体接触,像是搂搂抱抱什么的,包括亲吻也在此行列。
难道说......祁曦有些搞不明白祁碧落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说祁碧落想要和祁曦发生一些比较超过的关系,那为什么又要把祁玉镜给牵扯进来,还有就是祁碧落自从见过李昭之后又经常会提到她,提到李昭是她心里面最理想的儿媳妇。
难不成是因为嫉妒祁玉镜与自己的关系太近了,祁曦如此想到,不过随即就摇头否认了,祁碧落在姐弟俩面前表现得是很温柔甚至说有些幼稚都没错,但是在外面的祁碧落,公司的董事长,身为掌握着公司命脉的人,虽然也会挂着笑容,但却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笑容,同时睿智与冷静在她身上并存。
祁曦想了想也没搞懂祁碧落是怎么想的,于是便不去想了,一个人坐在那里放空自己,直到听见有人从三楼走下二楼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他等到声音消失后的三四分钟才站了起来,目的就是为了暂且躲避一下祁玉镜,免得乱了自己的心。
祁曦从自己房间衣柜里拿了套睡衣就走上了楼,走进了浴室,浴室里还是祁玉镜刚刚洗澡所留下的热气。
洗完澡后,祁曦拿了块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因为是夏天,而且时间还早,于是他也便没有把头发吹干,穿上睡衣,然后走下了楼。
他看到自己卧室的灯是关着的,内心有点奇怪,他自己分明记得自己刚刚离开的时候是开着灯的。
他也没多想,还是走进了房间,毕竟有些时候人类下意识的行为是很容易被自身所忽略的,进了房间,他打开了灯,他突然顿了顿脚步,内心有些惊讶,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床单微微隆起,像是,不对,里面肯定是有一个人。
祁曦想了想,还是试探地问道:“姐?”
被子里没回话的声音,只是轻轻抖了抖,祁曦也没上前拉开被子,就坐在书桌前的凳子上静静看着。
许久,被子被拉下来了点,露出了半个小脑袋,祁曦仔细看了看,是自己的姐姐无疑,不过拉开被子的祁玉镜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姐,有什么事吗?”最终还是祁曦先开口问道。
看着祁玉镜仍然没有说话,祁曦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上前去,缓缓拉开了被子,祁玉镜微微蜷缩地侧卧在床上,双眼紧紧闭着,不过闭得太用力了,导致祁曦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在装睡。
眼看拉开了被子祁玉镜还在装睡,祁曦也没法子,轻声喊了声:“姐?”
祁玉镜的脸颊肉眼可见地变红,眼皮微微颤抖着,祁曦缓缓伸出手轻轻抚在她的脸颊上。
祁玉镜颤抖着睁开了眼,玉唇微启:“小,小,小曦。”
听着这个称呼,祁曦一直有些恍惚,他已经两三年没听到过祁玉镜这么称呼他了。
“怎么了?”祁曦回过神温柔地笑道。
“妈不是说要我们关系变好点吗,所以我来,我来......”祁玉镜弱弱地说道。
“所以你来干什么?”祁曦轻声问道。
见祁玉镜没有回答,祁曦挑了挑眉,拉开被子,迅速地躺到了床上,床不算小,本来就是双人床,躺两个人绰绰有余。
祁玉镜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了呆,等她回过神来,祁曦已经躺在床上靠了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十数厘米。
祁玉镜伸出手,放在祁曦胸膛,挡住他不让他再靠过来。
“妈不是说让我们回到以前那样的关系吗?”祁曦说道。
“不,不行,太,太近了。”祁玉镜慌慌张张地说道。
“是嘛?”祁曦坏笑道,同时右手穿了过去,搂住了祁玉镜的细腰,并且右手用力一拉,让祁玉镜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祁玉镜的手仍是在推着祁曦,不过一点效果也没发挥出来。
祁曦一时有些感慨,放在以前,祁玉镜和祁曦的画面那可是不良大姐姐和她的小奶狗,现在祁曦这么主动,祁玉镜却变得害羞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祁曦低头看着身前的人儿,但是祁玉镜却是把头低了下来,一点都不敢看向祁曦。
“姐姐,这个距离才是以前的距离哦。”祁曦笑道,右手同时搂了搂祁玉镜,而此时祁玉镜已经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