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天的午后,阳光明媚,空气里暖洋洋的叫人骨头都有点酥,实在是偷懒的好日子,然而以往一向咸鱼的观月此刻却破天荒地抱着台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用二指禅专心致志地码字,这幅新奇的姿态令白猫小姐都很是讶异,爬到观月旁边伸出爪子挠她的大腿,似乎试图让她分神。
面对吸猫的诱惑,观月却摇了摇头地拒绝了,随便拿出一团毛线球扔给白猫小姐,戴上耳机,然后用枕头在自己四周铸造了一层壁垒。
“喵~”白猫小姐表示兴趣缺缺,掂了掂毛线球,前爪一挥就把它打飞到地上去了。
但由于毛线球的一端发源被它的爪子给勾到,这一下子竟然拉出一条长长的毛线来,刹那间让白猫小姐心痒难耐,左顾右盼了一下,见除了一个旁若无人地把精力灌注入码字大业的备胎铲屎官,便不见其他人,于是不再犹豫,跳下沙发,抱住毛线球,肚皮朝天地用四肢抓扯起这玩意儿,把毛线拉成网状,起了球,缠在一起,但越是一团糟,白猫小姐就越是兴奋,还不停地发出惬意的喵喵叫,眼睛都闭起来,活像在水中仰泳般。
咔嚓。
也就是这时候,泷雨推门进来了,却是采购完成回来了,提着大包小包,但里面装的却并非衣服或者生活用品之类,而是各种用来装修的工具,从特种油漆到支持自己设计的墙纸,可塑性极强的某种橡皮泥…可谓是应有尽有,准备周全。
白猫小姐立刻吓得停下了玩耍,很懂事地大力扒拉毛线球,把它勉强收拾好,放在了一边,随后翘起尾巴坐下,两只前爪搭在地上,胡须颤动间,对泷雨发出顺服的猫叫。
泷雨却是对它毫无兴趣,放下大包小包,慢悠悠地来到观月一边。白猫小姐回瞥了一眼,心情复杂地趴下来,轻轻拨弄毛线球,却不敢太放肆了。
观月注意力全在电脑屏幕上,且正码到兴头上,根本没察觉到泷雨的接近,小脸映照着淡淡的荧光,随着文字的输出,变幻着各种表情,也是很有意思。
“和叶。”泷雨拍了拍观月的肩膀。
“诶?”观月扭头看见泷雨,愣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赶快把电脑合上,然后才是摘下耳机,“回,回来啦?泷雨。”
“嗯。”泷雨点点头,不经意地问,“你是在写小说吗?”
“算是吧,既然之前承诺过要工作了,又怎么能食言呢,我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哦。”观月自夸着说,一副等着夸奖的表情,却是忘了她曾经做过的打自己脸的事多的去了。
“哦,为什么不用虚拟实境码字?那里不是更快吗?毕竟比现实时间流速快。”泷雨问。
“我怕我忍不住玩游戏嘛,”观月挠挠头,“反正我这次真的是下了很大决心了,你别想打击我!”说完一副戒备的样子,手缩在袖子里海豹扑腾似的摆肘,显得有些滑稽。
“也没说要打击你啦,就是有点惊讶和好奇,另外也有点想知道你这次究竟能坚持多久。”泷雨笑着伸出手揉了揉观月的头发说。
观月即使想要反抗,但奈何力气和攻击距离都是硬伤,最多只能碰到那对挺拔的峰峦,但无论观月怎么抓捏它们,泷雨的表情都淡淡的,好像胸前顶的就是两团硅胶或者面粉什么的。
“既然是工作,肯定是要持之以恒做下去了,尽量能日更吧,在此之前先存够稿子,可别小看我,说不定到时候我的收入就…”观月话还没说完,看到手上的戒指,声音就弱了几分,“咳咳,没准我将来就成了人人交口称赞的大神作者了,这种社会地位可比单纯的金钱要高尚多了。”
“我一直以来都有做慈善哦。”泷雨说。
“呃…”观月噎住了。
“哈,和叶你果然很可爱呢。”泷雨轻笑着说,补充,“码字的时候也是。”
“啧。”观月撇开脸,表示对这种称赞的不屑,但脸上的红晕却很诚实。
“不过话说以你的码字速度真的可以胜任日更吗?”
“努力一下应该可以越来越快吧。”观月还是有点自信的,“而且我只是手生罢了,要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恢复到全盛时期了,虽然不怎么快,但也算是网文界的平均水平了。”
“但你的文笔似乎有点详略不当啊。”泷雨说。
“诶?你凭什么做出的评价,都看到了?”观月直接扑在了电脑上,好像老母鸡护崽一样,用戒备的眼神看着泷雨。
“差不多看到主角要启程冒险,用精神胜利法自我鼓励吧。”
“那不是第一章末尾的内容吗?你特喵全看到了啊!”观月声音拔高了,“太过分了,没经过别人的同意就偷窥,还看得这么快,你的眼睛是扫描仪吗?”
“阅读习惯成自然了,抱歉。”泷雨敷衍地说,又微微正色道,“比起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文笔问题?你的题材应该是异世界冒险吧,西方奇幻背景,故事是社畜的主角从一个棺材里醒来,确认情况后揭棺而起,以地下坟墓为起点开始了冒险?”
“你总结的真快啊…”
“我对网文还是有点研究的,”泷雨说,“你之后是要写主角步步为营,在坟墓里依靠自己的智慧以小博大,杀死各种怪物得到装备资源…再之后估计就是类似的套路?主角最后平定大陆,坐拥后宫走上人生巅峰。”
“差不多吧。”观月抱着电脑说,脸上很是不爽。有种被人看光光的感觉,虽说泷雨早就玩弄过她的果体不知多少次了。但好歹没彻底坏掉,观月总归是有羞耻心的。
“你是想写一个智慧型的主角打怪升级的爽文,但文笔根本不够支撑,或者说不适合写这种题材,就像我说的详略不当,第一章太繁琐了,主角在棺材里醒来,虽说会有惊恐,但你惊恐的描写未免太多了,搞得主角好像个胆小鬼,不符合冷静的人设啊,而且就算是为了观察环境做出判断来衬托主角的智慧,个中的描写弯弯绕绕也太复杂,和裹脚布似的,读者不会仔细看的,何况主角大多数心理描写都是无意义的伤春悲秋,感怀前世,如果不是提前交代过他的性别,会让人错以为他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的。”泷雨说。
“呃…”观月会说她是代入了自己刚穿越的经历吗…话说穿越过的人居然写不好穿越剧情,这还真是…
“都说有什么样的作者就有什么样的主角,虽然并不能一言以蔽之,但凡是写作,总会带上作者的一些个人感**彩和三观的认知,所以我说和叶你不适合写这种题材,你很容易会把本该是大杀四方的爽快写成犹犹豫豫的憋闷,而你对感情的描写说得好听点叫细腻,难听就是多余了。”泷雨说,“不如去写女主的日常文吧?或者言情小说?”
“才不要!”观月倔强地道,眸光闪烁着,露出像是小兽的眼神来,“我就是想写爽爽快快,主角通过努力成为人生赢家的小白文嘛。”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大抵就是这样了。
“但原来偏黑暗的世界观硬是给你写成粉红色的了哦,而且把骷髅写成白白的空空的,这是什么比喻?”似乎是意识到劝说无用,泷雨话锋一转,“不过这么画风清奇的小说没准就会因为这种独特的风格而被猎奇的读者所喜欢,而火爆起来呢…这种事情也是有可能的呢。”
“猎奇个鬼啦,我这是王道文!”
“当你的主角从棺材里出来,连个试探都不做就走了三条路中看似最危险的那条路,美其名曰直觉的时候就注定主角其实就是个受到你眷顾,能够肆意开挂,实际上并没有多少自我意识和智商的行尸走肉了,更谈何智慧和谋略。”泷雨语气平淡地说,“王道文虽然主角也不一定要什么智商,但太过智障,出现太多逻辑硬伤,以及某种意义上相称的文风,就会变成邪道中的邪道了。”
“唔噗…”观月泄气地把下巴砸在了电脑上,眼睛空洞,小嘴张着,好像有条人形的白烟要冒出来似的。
“我只是指出你存在的问题,改不改随便你,写作是个人的事,别人也帮不上,和叶你尽管放手去做吧,就算失败也没关系,反正我会养你的。”泷雨柔声说,摸了摸观月的额头,“我去做卫生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码字啊,不就是为了摆脱这种吃软饭的境况吗…”观月喃喃一句,起身追上泷雨,抢过了她手中的扫帚,“我也要做卫生,快教我!”
“这么急的吗…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食言呢。”泷雨笑笑,拿起另外一把扫帚,“那你就跟着我的动作慢慢学吧。”
“没问题!”观月自信地说,还把扫帚当做剑挥舞了下。
十分钟后。
白猫小姐蹲坐在电视下方的储物柜上,一双竖瞳充满了鄙夷。
“等等,先休息下,不行了,好累…”观月大汗淋漓地撑着扫帚朝泷雨比出手势说,随后干脆一屁股坐地上了。
“这才刚扫完地,还没拖地呢。”泷雨说。
“嗨呀,我又不是说我放弃了,体育比赛都有中场休息呢,扫完地歇息一阵怎么了,地板也需要时间准备啊。”观月振振有词地说。
“噗嗤,”泷雨不禁莞尔,“那好吧,就休息一会儿。”
“得救了,泷雨万岁!”观月再不抑制地大喘气,躺倒在了地上。
“地上虽然扫完地了,但并不干净哦。”泷雨提醒说。
“有什么关系,我这是在和地板小姐拉近关系,要不然又是用刷子弄人家,又是用湿布抹人家,未免太失礼了吧。”观月义正辞严地说。
“呵呵,和叶你的想象力唯有在此才能飞一般的跃迁呢。”泷雨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夸奖地道。
观月也就厚脸皮地当夸奖了,虽说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她躺了会儿,看着天花板,翻了个身,“说起来我们的婚礼选址要在哪里呢?”
“烟台这里山清水秀,适合举办婚礼的景点也不少,不过我更倾向于在昆嵛山搭台。”泷雨放下拖把说。
“嗯?昆嵛山么,确实是个好地方,但游客太多了吧,而且好像也听说可以租借给外人办婚礼,哪怕只是一小块地。”观月思索着,有点难为,“要不我们回东瀛吧?”
“回东瀛肯定是要回的,但不是现在,那只是我们蜜月旅行的其中一站罢了。”泷雨走到观月旁边,也不问观月是否同意,就双手枕在脑后,也躺下了。
观月扭头很是无语的看了看泷雨,见她一脸无懈可击的笑容,便继续看天花板,好像能从油漆那微弱的纹路中联想出什么美少女似的。
“哦?敢问阁下有何妙计?”观月不阴不阳地压低声线说。
“不才,以钱开路罢。”泷雨也配合的回应。
“啊,万恶的资本主义。”
“以我的人脉,托几个熟人朋友,就可以联系到景区负责人,然后出的价钱合适的话,再挑选一个相对偏僻,人流量小的地方,让他们封锁住,便可以任由我们施为了。”泷雨也仰头看向了天花板,“所有的设备都用直升机运载,现场拼装,完事后再拆除,然后请几个知名酒楼的大厨给大家做条丰盛的宴席,伴着山间小溪,在树木掩映,瀑布激流,远处美景映衬,我们在红毯的尽头接受宾客们祝福的同时交换戒指,以茶代水轮番敬酒完后,在车队的欢送下,回到家里完成洞房…想来会是场美妙的婚礼。”
“咕噜。”观月咽了口唾沫,“好像是很不错的样子。”
“不过只是开胃菜罢了,接下来的蜜月旅行我打算去往世界各地,进行各种各样形式的婚礼,西式的,中式的,和式的,甚至蒙古式的…所以我说东瀛只会是其中一站,伏见稻荷神社就挺适合举办婚礼的,还有富士山,但也就仅此而已,还有更多的风景等我们去看呢…总之我要一口气补全这几年的欠缺,把你穿上各种婚纱的可爱模样尽收眼底。”泷雨转脸深情地注视观月,“可还满意我的妙计啊,和叶…不,应该说是公主陛下?”
“勉勉强强及格水平吧,主要是太土啦,一点创意也没有,而且也太铺张了吧。”观月口是心非地说,脸上的羞红却是蔓延到了脖颈和耳根,心里幸福而又喜悦。
“不铺张,怎么让全世界知道我娶了谁,再者,钱不就是用来花掉的吗?否则赚来有什么意义?”泷雨说,“如果只是要供养我们两个生活的话,其实早就可以什么都不做了,但往往有时候得多考虑考虑未来啊。”
投资那个珠宝公司是因为这个啊…
观月恍然,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便强行转移话题道,“对了,说到婚礼,婚纱订做了吗?”
“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和叶,我已经约好了一个挺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她大概一周后会飞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和她商谈一下具体事宜吧。”泷雨握住了观月的手说。
“诶,又要出门啊…就不能让她上门吗,或者直接报上三围不就可以了吗,你也可以不用去的,泷雨,就待在家里好不好嘛。”观月小脸耷拉了下来,央求着说。
“让对方上门挺没礼貌的,而且世界顶级水平的婚纱肯定是要量身定做,光有三围也没用,还得考察雇主的气质,素质,样貌等等方方面面,必须得近身观察才行,你就体谅体谅对方吧,出个门而已。”泷雨哄着她说,“何况以后不管是布置婚礼还是环球旅行都是要出门的,不可能一直待家里,早点适应吧,不然我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那,那好吧。”观月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了。
“也不要那么抗拒啊,世界那么广大,偏安一隅实在可惜,就好像现在我们躺在地板上,对着天花板,什么也看不到,躺久了还会对身体不好,但若是躺在山坡的草地上,感受微风吹过,闻着青草的芳香,一起点指细数天上璀璨的群星,发散自己的无穷想象于这浩瀚宇宙,岂不是既浪漫又舒畅的一件事?”
观月眼睛下移,看到她们两人十指相扣的素手,钻戒的辉光流动,从泷雨掌心有暖融融的气息传达过来,瞬间瓦解了观月的心防和顾虑,“说的也是呢,在草地上看星星,的确比在家里浪漫多了。”当然了,其实重要的并不是身在何方,而是身边有没有那个人…不过能有更好的享受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观月想着,把这些话埋在了心底,但回应泷雨的眼神却分明变得水光漾漾。
“嗯…”泷雨欣慰地笑笑,骤然起身,“既然和叶你这么觉得了,那不如我们今晚就启程去山上野营吧?”
“好啊…”观月欣然应允,但下一刻就被这神转折吓到了,并想起了一件很严重的事!
“有什么不妥吗?”泷雨歪头问。
“等等,那个…”观月瞬间爬起来,“我去整理一下野营需要的工具。”说着就要跑向阳台,但还没几步腿就软了,被泷雨扶住。
“和叶你去把你房间里的那些东西整理出来就行了吧,帐篷之类的我来收拾就好了。”泷雨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到沙发旁坐下,“你先坐会儿,估计是血循环有点凝滞了。”
“等等,帐篷还是我来吧!”倒不是说观月真的对野营有多积极,而是她一清二楚帐篷底下被她抛尸了那个家务机器人,要是去翻那个帐篷,这罪行可就遮不住了。亲姐妹也要明算账啊,以油漆事件为参考,泷雨一旦发现这篓子,肯定会给她好看!
啊,早该知道纸包不住火,我就该早点把纸也一起扔了!
都是泷雨,这几天一直和我腻歪,可恶,这就是所谓的糖衣炮弹吗,害得我都晕头转向,失去基本的决策能力了!
不对,最主要的是我就不该陷入泷雨话术的节奏里去,应该时时刻刻把握住话题掌控权才对!
观月痛定思痛间,却是来不及了。
泷雨一边用怀疑的语气说着“要是帐篷交给你,恐怕搭建完剩下的零件都能拼装出个手办来了吧,和叶你不至于没有这点自知之明,难道说这帐篷有什么猫腻?就和我隐藏钻戒时一样?”,一边几个快步,瞬息间就打开玻璃门,把帐篷掀了起来。
空气突然安静。
原本半个身子从沙发上探出去,一手扒着地板,一手似乎渴了许久的旅人那样伸出去,试图拦住泷雨,再来个土下座耍无赖的观月立刻觉得寒气从尾骨向上,直刺天灵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哪里还有这种念想,满脑子想着跑路,转身抓住沙发,就要跨过去。
“和叶…”泷雨的声音鬼魅一般从耳畔传来,竟又是瞬移似的出现在了观月身后,按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摁在了沙发上。沙发微微凹陷下去,观月的小脸像个包子一样被挤压得有些扭曲,小嘴被迫嘟得高高的。
“你可以解释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泷雨冷冰冰地笑着问。
观月只能口齿不清的说谎,“乃在说神马?瓦也母鸡道啊,帐篷坏了还是咋了,反应这么大…”
“你如果不从实招来的话,我可就要对你严刑逼供了哦。”泷雨在她耳边吹着气说,手不老实地上下摸索起来。
观月脸霎时变得通红,想到屡次被泷雨折磨地欲仙欲死的经历,还是屈服了,勉强把头从沙发里抬起来闭着眼睛,自暴自弃的大声说,“好啦好啦,我招啦,都是我干的,操作失误害得机器人出了故障,然后损坏到这种程度,再然后为了不被挨骂而瞒着你把它藏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唔,看来你还是心中不服,不知错啊,言语中透露着一种如果没被发现就可以继续隐瞒下去,甚至当做无事发生?没有犯过这件错误似的。”泷雨把手伸到观月腋下,腰肢,大腿,脚丫等各处来回挠痒,“得对你施加惩罚呢。”
一时间观月笑得前仰后合,胃痛不已,没过多久就连好姐姐这种羞耻的称呼都叫出来了,痛改前非地保证决不再犯,然后泷雨这才放过她。
观月气喘吁吁的躺在沙发上,水润的肌肤上密布晶莹的汗珠,半透明居家连衣裙下的娇嫩躯体透着一种混合了稚嫩和成熟的诱惑,而泷雨虚坐在她肚子上,单手撑住沙发背,也出了些细汗,那如神赐的肉身微微流转着汗水反射的辉光,肌体完美的曲线轮廓呈现出来,俯视着她,攻受分明。
“以后要是再有什么事可没这么简单就能糊弄过去了。”泷雨呼吸略微沉重地说,“最好不要瞒着我什么哦,和叶。”
“真是的,就算是夫妻,个人有个人的隐私,怎么可能全都和对方共享,什么秘密也没有啊,”观月却是莫名有些心烦气躁,许是错估了泷雨的惩罚力度,有点怀念那种痛苦又畅快的体验,吐槽道,“我就不信泷雨你没有瞒着我什么,这样彼此留一些空间不好吗?”这就是在偷换概念了。
然而这种拙劣的辩解落在泷雨耳中,竟然让她愣了一下,露出古怪的脸色,许久才回复过来,粲然地笑了,抚摸着观月的小脸说,“和叶,你跟几年前相比,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喂,别转移话题啊,还有你这是不是在变相嘲讽我的身高没变化…”观月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找不到槽点,只能这样抬杠来抒发心中不快。
“不,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泷雨轻轻摇头,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最后才似乎改口道,“和叶,我突然想听你说我爱你,可以满足我的念想吗?”
“不,不对,你这偏题也太严重了吧,怎么忽然就这么肉麻了,妄想就这么揭过这件事吗?可恶,你不会真瞒了我什么事吧…”观月猜测着,却见泷雨始终一脸柔情,不自觉软化,“你这样让人很奇怪诶。”
泷雨不语,只是看着和叶,个中意思昭然若揭。
观月没办法,只好细声微语地说,“泷雨,我爱你。”
“再说一遍,好吗?”泷雨双眸变得失焦,观月在她眼里好像和某种幻影重叠了。
“我爱你…”
“再来一遍。”
“我,我爱你!”
“声音大点。”
“真是够了啦,这到底是什么羞耻play啦?!”观月驳斥一声,随即复读机似的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行了吧!”
没动静。
观月狐疑的睁开眼,就看见泷雨的容颜在慢慢凑近过来,仿佛要以此实际行动来回答般。
观月立刻又闭上了眼,小手绞在一起,羞涩又期待,像个等待过房的小媳妇儿似的。
可预想中的那个吻并没有落下,泷雨只是和她行了个贴面礼那样,在她耳边说,“放心吧,和叶,就算全世界都要伤害你,要夺走你,我也会保护你的,即使那要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我也甘之如饴…因为,我也爱你,胜过于我这条肮脏的生命。”
“诶?这又是什么新式的甜言蜜语,什么惨痛又肮脏的,真是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说什么啦…”观月再度睁眼,可眼前哪还有泷雨的影子,她上下左右看看,都是空旷的。
“我去装修房间喽,拖地就交给你了哦。”泷雨拎着油漆桶和粉刷的滚轮,声音从二楼传来。观月抬头看去,就见她
的背影随即消逝在关闭的房门后。
观月沉默良久,叹了口气,起身握住拖把,无精打采地插进桶里汲水,心头却是沉甸甸的,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就好像,有什么狂暴的风雨要降临了…
“妈妈…”域外极遥远处,少女在呢喃,周身环绕毁灭,创造,时空,阴阳,血红的戾气和神圣的辉气等多种力量,头顶杀意化作猩红的神环,生生斩开了多元,高维,位面,混沌的阻隔,在以难以想象的极速接近一片位面的海洋。
“我很快就救您出来,千万要等着瑶瑶啊…”
一声叹息,在更高的维度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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