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钢琴曲弹奏了一首有一首,各式各样的小团体的话题也进行了一轮又一轮。
但是在这典雅优美的欢乐中,却有着另外一个与基尔相同女人。
在另一处无人的角落里,一位少女用布满阴影的目光无精打采的观察着宴会中形形色色的人们。
一席粉白色的长发垂搭在腰间,粉红色的眼睛中满是迷茫和疑惑,黯淡的眼角也让这位正值青春靓丽年年纪的女孩稍显憔悴。
少女名叫阿黛拉·利芙利特,年龄13岁,是帝国宰相之女
“啊··哈哈···”阿黛拉打了一个哈欠,她扭动着脖子,活动着因为晚上没睡好而酸痛的脖颈。
那个梦,梦中被魔法毁灭的圣都,以及梦中毁灭一切的男人。
这些谜题都折磨着阿黛拉脆弱的神经,以至于到现在她都有些神经衰弱了。
阿黛拉现在看其她人就像在看几道幻影,那刻骨铭心的疼痛依然在拷打着她的灵魂,仿佛是真的亲身经历一般。
“哎,到底怎么回事?”
她发疯一样的揉起了自己的秀发,指尖连续的挠起了发梢,被盘好理顺的发丝被她的小手弄得一团乱遭。
然后突然疯狂的小手停了下来,她意识到了自己正处于交际会中。
一旦被别人发现自己异样的情况,一定会被别人烙下话柄的。而且一旦被父母知道这件事,又是要受到一顿训斥。
贵族在人前必须时刻保持优雅的体态和尊贵的礼仪,这几乎已经成为了帝国不成文的规定,以及是贵族必备的素质。
所以打肿脸充胖子是一些地位低微、家产稀薄的小贵族经常干的事。
阿黛拉刚才的行为丝毫不是一个受到过贵族教育优雅的淑女会作的行为。
趁着没人发现,她赶快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桃木梳再次整理了一下发型,以至于看上去不会像是一个炸毛的猫咪。
“咕咕咕···咕咕···”
整理好发型,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因为那场梦的缘故,导致阿黛拉的早餐并没有吃太多,此时她的表情几乎已经衰到了极点。
“吃点东西吧。今天就先躲着,这状态还是不要再去和其她人谈笑了。”
阿黛拉从一旁的长椅上面站起身,挺直腰板尽可能的收起自己颓废的精神以至于不被别人看出异样,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不远处同样在角落里的一张布满糕点和饮料的的餐桌。
她轻喘一口气,身体也稍微松懈。幸亏这张餐桌距离自己不远,而且餐桌旁也只有一个正在享用甜点的宾客。
来到餐桌旁,眼睛视线游离在各式各样的糕点上,五颜六色的果酱和香喷喷的奶油拷打着阿黛拉的味蕾。
嗅着甜美的奶酪香气,阿黛拉很快就将视线锁定在了距离自己还算有点距离的草莓奶油蛋糕上面。
深红色的草莓果酱像是浴衣一样披撒在白哗哗的奶油上,而奶油又像是白浊的污垢全部沾染在底层夹杂着果粒的面包的肌肤上。
厨师运用独特的调配结构极大的发挥了草莓、奶油和面包的配色的作用,成功的勾起了饥饿之人对它的向往。
就决定是它了,草莓我还是挺喜欢吃的。
阿黛拉伸出小手朝着桌子上的草莓蛋糕袭去,希望这盘美味的草莓蛋糕可以先一步满足自己的味蕾。
美味的奶油蛋糕近在咫尺,就在阿黛拉的小手触碰到草莓蛋糕的餐盘时,草莓蛋糕不见了····
阿黛拉看着刚才还摆放着草莓蛋糕的桌子只剩下了空空如也的洁白桌布,她先是愣了一秒,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草莓蛋糕不是不见了,而是被别人拿走了!
“唉?”
阿黛拉迅速扭过头,迷茫的眼神迅速的寻找到了将自己的草莓蛋糕抢走的强盗。
那个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强盗就在她的身旁,距离她只有一个身位,她看到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抹酒红色,直击了她的心房。
她被迷住了,不仅是被那带有清澈美丽的媚眼,更是被少年那绝世动人的容貌。
少年的眼睛就像是一颗价值连城的酒红色打宝石,那极具魅惑的美眸如同深邃的湖水,平静又安详。
金色的短发披撒在肩边,及柔顺又纤细,随着微风轻轻摇摆。
洁净白皙的脸孔肤若凝脂,娇挺的.鼻梁,樱花般绛红色的双唇,像是一个精心雕琢出的瓷娃娃,美丽得令人销魂,确是失去生机般冷然。
阿黛拉愣住了,少年的容貌彻彻底底的击垮了她的心里防线,正在一步步占据着她的心房。
“神经病吧!家人们谁懂啊?本来我只是想吃一个草莓蛋糕,就被一个下头女一直盯着脸看,太瘆人了。”
基尔如实想到。
为了不被继续纠缠,同时被其她人发现卡维尔家族的大少爷居然在角落里吃蛋糕,基尔还是决定尽早离开,不要与她擦出任何火花。
基尔端起放着草莓蛋糕的餐盘,麻溜地拿起小叉子往蛋糕上面一插转身就离开了,而且想着走的越远越好。
“唉···等一下···”
阿黛拉看到少年离开了,立刻伸出手想要追回。但是基尔的速度很快,小短腿扑通扑通几下整个人都不见了。
只留下阿黛拉在原地黯然神伤。
美少年从身边离开,阿黛拉心里空落落的。
阿黛拉的眼神在四周迷离着尽可能的寻找着少年的踪迹,但是少年就像是钻进花丛中的小兔子,已经完全不见了。
“好漂亮的少年啊!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少爷,好像娶他做自己的夫婿呀!”
她像是丢掉了什么宝贵玩具似的自言自语道,神色充满着委屈和不甘。
那个少年简直和梦中那个毁灭一切的疯男人有着同等的美貌····
等一下···
阿黛拉大感不妙,她回忆着梦中男人的容貌尽可能的与刚才美丽少年的容貌进行对比。
其结果让她无比惊恐,身体不自觉的颤抖,梦中那足以让人发疯到剥皮的炙热仿佛再一次席卷了她。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正在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