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纯粹的现在,即吞噬未来的、过去的、难以把握的过程。据实而言,所有知觉均已成为记忆。
……
夜幕,霓虹灯,钢筋水泥,欲望。
一切将要恐惧的在恐惧之前出现。
金鬃马奔跑在日月下,与雪。
一声巨响。
换来无边的暗。
男人怔怔看着眼前的光幕,上面有几行汉字。
“您已死亡,是否选择与系统前往不同世界完成任务?”
男人还是愣着,光幕的字变了。
“陈炤,21岁,无父无母,经历无法探测,身躯已死。”
“是否愿意和系统前往不同世界完成任务,完成之后可实现所有愿望。”
男人反应过来了,网文他还是不少看的,他中二期还是对这些很熟悉的,只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难免有一些叶公好龙。
“我愿意。”男人发出声音。“只是,你们这个活动叫塑愿大奖赛吗?”
光幕沉默了半分钟,随后呈现了一个大大的否。
“好吧,那现在……去哪?”
……
魔都,仕兰中学,心理健康室。
穿着教师服的陈炤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他现在的身份是仕兰中学金牌心理健康老师。
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是:开一场举世皆惊的摇滚演唱会。
然而他刚刚上度娘搜索,这个世界的摇滚乐并不发达。
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好消息,反正陈炤觉得是个好消息,前世他可是重度摇滚爱好者,前卫摇滚魔怔人,脑子里面随随便便来一首歌都能薄纱这个世界的摇滚乐。
陈炤翻看脑海里的记忆,发现自己在校外居然还组了个乐队,他试着在脑海里找到乐队成员,这一找,惊了。
“轻音少女混入大汉?怎么乐队就我一个男的。”
陈炤是没想到能找到女性摇滚爱好者,还是4个,乐队名字叫赤道雪狐,寓意好像和海子有关。
好文艺好文艺,不愧是摇滚人。
就在这时,外面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陈炤连滚带爬的出去开了门,发现空无一人。
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搞这种传统恶作剧,无聊。他想。
就在这时,一个小牌子出现在他眼前。
上面写着:不是恶作剧,看下面👇🏻。
陈炤低头,一个坐着轮椅的粉毛女人不满的看着她。
“蛔虫小姐你好。”陈炤打了个招呼。“有什么事吗?”
粉毛轻蔑一笑,拿起牌子刷刷写了起来。
(居然被我猜中了,还有我不叫蛔虫,我叫梨绘,现在推我进屋,外面好冷。)
陈炤照做了。
12月份的空调房可以比拟妈妈的子宫了,温暖,令人昏昏欲睡。
“有什么事吗?老同学。”陈炤重申了一遍。
是的,梨绘是他高中时期的同桌,不会说话加上半身不遂,高中时期没少被陈炤照顾,所以陈炤这具身体的记忆里关乎他的很深刻,深刻到陈炤一见面就能想起来。
梨绘开始刷刷动笔。
(我现在被任命为你的助手了,可以叫你牢大吗?)
什么学校心理老师都要给个助手,这就是沪爷吗?
就在这时手机发来一条信息,发信人备注是领导,大致就是说陈炤有个新同事了。
陈炤回了个收到,这大概就是古代奴才和现代奴才的区别,无非就是收到和嗻。
“你这样叫我以后可不敢坐直升机了,还有为什么我一个心理老师都有助手啊。”
梨绘得意一笑。
(这是我的家族产业,我没事干,学校好青春,怀念,刚好这个职位能摸鱼。)
老阿姨不是和年轻人待在一起就会成年轻人的。
“富姐v5%看看实力。”
(叫妈)
“爬。”
梨绘有钱是陈炤从高中时期就知道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但是照顾她也不是为了这方面的东西,梨绘高中时期也送过陈炤很多礼物但被陈炤拒绝了,所以当梨绘说学校是她家族产业时陈炤并不感到意外。
当然梨绘当他助手他还是很意外的。
现在陈炤基本弄清楚了形式。
但人还是懵的,烂话吐槽完全是本能,可以证明身体的原主人是一个典型后现代抽象派。
当然梨绘也抽象,两人都是互联网高强度冲浪。
主要还是被陈炤带的。
“所以呢,你的工作是什么?”
(记录学生信息)
“可有可无。”
(典)
两人就这样一直闲聊到中午饭。
天有不测风云,外面早已下起了大雨。
梨绘说要出去看看,陈炤就把她推到走廊处,淋不到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学生们飞奔向饭堂。
(好青春)
“以前还是我给你带饭。”
(₍˄·͈༝·͈˄*₎◞ ̑̑)
两人就这样看着学生们,突然看到一男一女打着伞慢慢走向食堂,看起来好像是男生蹭女生的伞,走到一半突然有个人在后面给他递伞,那个男生接过去扔到了一边,比了个中指,女生偷偷瞄了一眼,嘴角勾起弧度,走路姿势更欢快了。
“真青春,还需要我给你带饭吗?”
(不用,我叫人送。)
写完梨绘捣鼓了一下手机,过了一会,一个车停在校门口,一把黑伞在雨里绽放,快速向他们所处的位置移动。
“大小姐,你的饭。”那个黑伞的主人,一个女保镖样子的人。
(谢谢。)然后梨绘扭头示意陈炤,陈炤明了,接了过来。
(推我。)
陈炤一手提着饭一手将梨绘推进办公室。
……
转眼到了放学,陈炤和梨绘都下班了。
陈炤回到家,将u盘插上电脑,这是他今天下午都在捣鼓的东西,一份前世的摇滚乐专辑,是前世他喜欢的一个乐队的第四张专辑,系统好像顺带给他的记忆提高了,不然他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
将曲谱下载到电脑上,之后陈炤躺在椅子上不知道干些什么。
突然手机一条信息发来,陈炤拿起一看,是乐队群聊里面的艾特,是鼓手发来的。
[今晚演出啊大哥,人呢?]
“WC!”陈炤爆了粗口,他早已把演出的事抛之脑后,所幸琴包和单块效果器都放在一起,收拾一下打包带走。
手机上回了个马上来,叫了辆车将陈炤送到lives house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