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雨立刻不服气,“不算,这就是耍赖皮嘛!”
墨绘收回了袖剑,“在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和你讲什么道理。”
仙雨有几分委屈,“可是在战场上我也不会收手啊,因为是你我才关心你的嘛……”
墨绘问道,“那要是在战场上,你会有给敌人诅咒的媒介吗?这不也约等于你取巧了,而且你会有这么多重来的机会吗?”
仙雨突然无话可说,“唔……”
墨绘过去摸了摸仙雨的头,“没事的啦,至少泰特已经看到了,你已经迈出了最艰难的一步。”
虽然仙雨知道墨绘是为了图好玩,可是按照她前世的经验来看,这大腿内侧和这些奇怪的话可不兴写啊。
算了,愿赌服输吧。
一旁的泰特完全沉默不语,既不离开也没有什么动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仔细地看着仙雨脖子上的项链,笑了笑随后拿着扫帚离开了。
……
仙雨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周围的人都用着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尤其是看到仙雨大腿上的字,那些莫名的目光包含着各种各样的情感。
仙雨双手抱着墨绘的胳膊,脸已经完全埋到了她的臂弯里,墨绘的胳膊感觉到的是完全超过正常体温的脸颊。
阿奇伯德注意到了学生们的骚乱,他看到了引起这些骚动的中心,正是仙雨。
他不解地看着那些字,随后看着墨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他立刻说道,“墨绘同学,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即使是开玩笑,也不能写这些字吧。”
这个世界当然没有那些奇怪的观念认为在大腿上写字怎么样,只是内容确实不太好。
墨绘摊着手,她觉得这本来就写的是对的,虽然确实是对的,“又不是我逼她的,而且这些也是她自己承认的。”
仙雨在墨绘的臂弯里发出了声音,细若蚊吟,“我没有……”
阿奇伯德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阴沉,“涂涂画画闹着玩也就罢了,这种字写着还在外面走太过分了吧,仙雨同学,我不是说你遇到麻烦可以来找我或者梅兰妮娅小姐的吗?”
阿奇伯德见仙雨不说话,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不过他代入的不是仙雨,是墨绘。
……
刚进入一年级的阿奇伯德,因为家庭的原因,他进入学校在看似公平的票选上当上了风纪委员。
当上风纪委员就是好,阿奇伯德拉着一帮哥们大晚上跑出去喝酒,喝高了在酒店里夜不归宿,最后违纪的条子没送到梅兰妮娅小姐手里就被他自己给扔了。
阿奇伯德一身酒气的准备溜回宿舍,和仙雨当初一样的是,同样有个平民少女撞上了他。
禾子拐弯的时候贴着左边走,却没有想到阿奇伯德喝得醉醺醺的,左右不分的撞到了禾子。
“唔……”禾子摸了摸撞在阿奇伯德胸膛上的脑袋,手上捧得东西掉了一地。
阿奇伯德稍微撇了一眼,旋即用手指指着禾子,“你……怎么不好好看路……撞到了本少爷……”
禾子回答道,“是你没有靠左吧。”
“我……嗝……我想靠哪边就靠哪边,怎么的?你有意见?”阿奇伯德挑了挑眉,他睁开了原本眯着的眼睛,却被禾子吸引到了。
栗色的头发梳成简单的马尾辫,稍有卷曲的齐刘海遮盖在额头上,卷曲的造型带来的视觉效果显得额头较高,突出了少女可爱的气息。洁白红润的肌肤,碧蓝色的眼睛,小巧的身形,穿的简单的黑白连身长裙,下面是黑色的小皮鞋和白色长袜,唯一有点装饰的地方就是喇叭状的袖口,一双手紧张的交叠在一起,宽松的袖子更加衬托出手的娇小。
阿奇伯德稍微清醒了一点,“你是哪家的小姐?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不是什么小姐,对不起,你想走哪走哪。”禾子不想过多牵扯,说两句话道个歉又不少块肉,能少惹点麻烦就好。
阿奇伯德明白了禾子的身份,他将禾子逼到墙边,伸出手落在禾子旁边的墙上,形成半壁城墙之势,“你撞到了我就这么算了?”
禾子低着头不语,她很不喜欢阿奇伯德身上的酒味。
阿奇伯德看到禾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失去了兴趣,他将手收了回来,“算了,今天喝得心情好。”
阿奇伯德继续摇摇晃晃地走回宿舍,他因为家在王都,家里人希望他安分一点,逼着他住的宿。
……
又过了一天,阿奇伯德坐到了教室里,他想起昨天自己喝高了耍酒疯的样子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突然他眯起了眼睛,禾子走进了教室,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禾子有着本能的感兴趣。
他生在王都的贵族,家里从小就给他指好了结婚的对象,尽管他和那个女生互相不喜欢。
不在王都上学跑到了普拉卡,也是他刻意躲着家里人,毕竟他到了十四岁,已经可以结婚了。
与他从小见到的那些娇贵优雅的女孩子不同,禾子出于平民的清纯和独特的样子让阿奇伯德完全无法忘了她。
“可恶,要追还留下那么个离谱的形象。”阿奇伯德心里后悔的要死,他不是什么举止投足优雅家教极好的少爷,从小就想和家里人对着干的他慢慢的变成了一副纨绔的样子。
但不管怎么样他觉得在自己动心的女孩子面前耍酒疯,实在是太丢脸了。
他刻意搬了搬位置,坐到了禾子的后面,他戳了搓禾子的背,“昨天对不起,喝得有点多。”
禾子没有多说什么,她很自然地顺势躲了阿奇伯德戳她的手指头,弓住了腰,“没事。”
阿奇伯德见禾子像是嫌弃他一样弓住了腰,有几分不开心,才十四岁的他幼稚了起来,他继续戳了一下禾子,禾子立刻想要让着他。
结果令阿奇伯德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手指勾起了一个奇怪的带子。
禾子一下子就急了,眼泪都含在眼睛里,她跑出了教室,“讨厌!”
看着禾子这样,阿奇伯德在尴尬之余,觉得有种莫名的愉悦感。
后来的事也能猜到了,阿奇伯德经常对着禾子小打小闹,让禾子愈发的厌恶他,禾子本来就讨厌喜欢欺负别人的人,然后又讨厌喝酒的人。
直到有一天,阿奇伯德晚上刚喝完酒,在路上走着,他看到禾子大晚上的居然不在学校里面,起了好奇心,跟着禾子走着,直到一个小巷里面。
阿奇伯德不解地跟着走进了小巷子,“她到底干什么?”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禾子居然走进的是连他喝酒都不愿意去的黑酒馆,他连忙跟了进去。
禾子正手忙脚乱的端着盘子,一边小心翼翼的躲着各种各样的客人的骚扰,有个精瘦的男人笑呵呵的伸出手想要摸禾子,禾子连忙一让,手里的盘子不小心掉到了面前坐在一个客人的穿的十分暴露的女子身上。
“啊,小姐!对不起!”禾子不知道怎么办,她为了给自己凑足学费,只能找点工作。
正经工作人家不要她,她最后没办法只能在这家黑酒馆工作,尽管这里充满了让她要晕厥的酒味,但是不想办法赚钱她就真的要晕厥了。
“我才买的衣服!”虽然禾子看不懂这是什么好衣服,几乎约等于就穿着内衣,那女子还是叫了起来。
“你是怎么工作的!”被坐着正搂着那女子的精壮男人愤怒的一拍桌,“你们这里的怎么这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禾子低着头,她没有办法解释,因为在这里工作就要忍受这些事情。
阿奇伯德一言不发站在边上看着,他心里思绪万千。
“大哥~人家特地新买的来见你的衣服都被这个小贱人弄脏了。”那如同妓女一样的女子在男人的怀里钻了起来。
“你看怎么办吧,酒馆也不好说什么,就算他敢说我就敢砸了这里。”男子摆了摆手,他也心情不好。
“哼,小贱人。”那女的手抬了起来,想要扇禾子耳光,禾子一动不敢动,她需要这些钱,只有上学她才能出人头地。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那女的扬起的手,阿奇伯德对着她笑了笑,“我看你才更像贱人一点吧,彪子。”
那男人一听坐不住了,“你什么意思?”
“呵呵,我没什么意思,在这里穿的这样坐在男人腿上,不就是妓女吗?”阿奇伯德继续笑着,他酒劲也在。
“你小子喜欢英雄救美出风头是吧,行。”那男子站起身,推了把阿奇伯德,阿奇伯德才十四岁,自然禁不起这一推,但他属于纨绔的一面出现了。
“敢推大爷我?行不行你明天全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阿奇伯德嚷嚷着。
那男人说道,“长这么大就没人威胁过老子。”
他一拳头揍向了阿奇伯德,阿奇伯德脸直接浮出一个血红的印子。
起初那精瘦的男人连忙来劝架,“大哥,这就是两个孩子,没必要和他们计较,您消消气。”
“哼!算了,滚吧, 算老子心情好,滚吧。”那男子说道。
“行,你给我等着,明天我说你全家都得被挂在城门上。”阿奇伯德放了句狠话,“算你打得快,我都没机会报家门,你知道我是谁吗?阿奇伯德 唐纳德!”
众人脸色一变,唐纳德是阿弗尔数一数二的大家族,那男子直接脸色一白,除了阿弗尔侯爵一家,接下来就是轮到了唐纳德伯爵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