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门呢?我不能直接通过你们那个‘布灵布灵’的闪耀玩意儿回家吗?”
启无奈的捂住了满是黑色羽毛的脑门。
“你又不是是好奇宝宝,你们的星球就也有圣神,这种级别的能量波动他们不会坐视不管。另外,我最开始创造这种快速开启的传送门时,有个先决条件就是,只能连接这个星球上有启瀚的魔力覆盖的地方,并不是说我随便开个传送门,就能把教国帝王抹脖,有范围。”
面对着启向自己脖子指着的“刃形”手,孤岩表情略有不忿,但马上又找到了别的反驳理由。
“那我的星球上有圣神,多鬼佞也能把我抓过来,他们是吃干饭的吗?”
一众兽人除了浊水都是一脸无奈,显然孤岩的畏难心理十分强烈,就如同他原来活着的时候一样。拉尔法则是直接起身,撂下一句“我去睡了”,便径直走向门口,离开了小屋。
时间已至深夜,屋外的冷风呼啸而过。透过不断微微晃动的房门,能看到屋内淡红色的火焰跳动着,几个兽人的身影在其周围忽大忽小。
“听着,小子。我不想再给你讲故事了,尤其是我们这帮野蛮的圣神是如何欺负别的星球上的圣神的破碎历史,这段本来就不怎么样。如果你……”
“我们,你不是和多鬼佞他们是敌人吗?”
“啊,别再抠字眼了!”启挠了挠头,静电四起,“听着,如果你愿意和我们并肩作战,只要成功,我就想办法送你回家!”
“不是你说的质疑与反抗么……”
三个叶地罗通完此话一惊,异口同声:“那谁来……”
“大不了我来。”启依然看着孤岩的淡蓝色双眼,语气斩钉截铁。“本来我现在就是神,再当一次也无妨。”
听到这句话,重山的脸色特别为难,其他两个叶地罗也很尴尬。唯独浊水趴在窗台边,满眼好奇,两只脚来回摆动,竖着大耳朵听了半天,脑海中却只有迷惑和疑惑。
自始至终,孤岩一直都没有完全抬起头,不但眼神迷离,双手的手指也是如同鬼画符一样麻木无方向的乱动着。
“我其实,唉,很不愿意参与这么大的事,我的准则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重山撇了撇嘴。
“你不是想‘名扬天下,威震四海’吗?”
“吹牛罢了。”孤岩苦笑了两下,“假设我真的有那个能力,还会躺在这间小屋里自怨自艾?再说了,你当初不也是一副臭脸,现在不也……”
“这家伙只会反击螺旋吗?”
“所以,”启伸出一只手高抬到空中,“你要不要加入?为了大业!”
“呃,为了早点回家吧。”
孤岩慢慢扶着墙站了起来,伸出手和启握在一起,强力的电流将孤岩电的一阵抖动。
“很好笑吗,你不会以为这很幽默吧?”
“放轻松,孤岩。”启两手向下推了推,“我可很喜欢你给自己起的名字。你原来的名字和人生是怎么死亡的,还记得吗?”
孤岩没回答,拍了拍身上的土,将装备整理了一下。
“不记得了,很重要吗?我以前天天三点睡,六点起,很难活着吧?我从书上看到可以选择圣神的加护对吗,把你的赐给我。”
“三点睡,六点起,福君夸你好身体。不过我希望下次你能用“请”字,好在我的加护可太多了。”
“毕竟是传统意义上的歪门邪教,没什么生物敢选。”
“吼吼吼,”启摇晃着手指指了指孤岩的鼻子,“嘴巴真甜。蓝海,给他的盔甲上个加护。”
孤岩作为信仰着启瀚教的信徒,或者说是只见过启瀚教的宗教的兽人,如今获得启的圣神加护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矮人研制出了第一批喷火长管,称其为‘火枪’。”
“那看来教国肯定就是出价最高的那批买家了。”
“矮人,火枪?”孤岩低头想了想,“矮人狙击手?”
蓝海发表完自己对盾岩说的这个新闻的看法,就将一个新的魔法石项链送给了孤岩。毕竟上一个还在拉尔法那里,看上去他也没有还回来的意思。
之后,在启的见证下,孤岩的护甲上附着了紫色的启瀚印记,如同千通晓背后和胸前的纹路一样,但更加暗淡。由于孤岩目前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启瀚信徒,要做到真正将信仰的力量附着于他的体表,尚有难度。
“先锻炼你的体魄,虽然不用你现在就去前线作战,但至少遇到个什么刺客啥的,也得能还还手。”
“是啊。”
“可别被一刀捅死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老爹放了一些防护手段,来阻止这种事发生。”
孤岩似懂非懂的穿上了加护完成的皮甲,刚想张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假如换衣服的话,项链也是有用的。不过你最起码先要了解启瀚教教义的具体含义和意义。”
孤岩有些烦恼的摆了摆手,他最讨厌的就是上课和听人说教了。
忙完一切,启的三眼叶地罗轰雷分身也散为大量的闪电回到了天空之中。孤岩微微抬手算是感谢了四个叶地罗,走出小屋,关上了门。他看着几近完全黑暗的四周,长叹了一口气。
“这要是个梦,多好,扯进这种乱七八糟的事里,我还不如回办公室加班。如果是梦的话,真希望能快点醒来。”
不远处的雪山群中,一阵黑风扶摇直上。
在雪山之巅,一对红色的魔珠从黑风之中逐渐现身。随后,黑风也以魔珠为中心点实体化。一尊怪异的石像鬼合闭翅膀,站立在雪山之上,俯视着地面上的一众亡灵魔。
它跳跃而下,巨大的体型瞬间就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半晌,它慢慢爬了出来。奇怪的是,周围的亡灵魔对它并没做任何反应,而是全部陷入了僵直,有的继续着毫无目的的徘徊。
石像鬼扇动着翅膀,在空中嗅着味道。在它的视野中,黑白分明的世界,天空中有着一道极不寻常的蓝色轨迹。
它飞向了空中,将蓝色的残余魔法全部吸入鼻中,又化成了一道黑风,飘向了远方。
兴龙城外远郊树林中。
启的真身将手解除了魔力化,显然他刚刚将自己的一小部分魔力向着刚谬输送完成。后者半跪在地上,依然不愿意起来。透过淡紫色的魔力,能看出他的表情有一些懊悔。
启慢慢扭过身,解开了周围的魔法结界,看了看地上的刚谬。
“我,我明明应该替您考虑的,我不该那么大张旗鼓。”
启冷笑一声,拍了拍刚谬的脖颈,但传来的则是钢铁的碰撞声。
“你为什么觉得我还需要隐藏呢?为什么我选你成为神选?一方面你刚正不阿,不畏强权,在高压威胁之前,能够保持自我。另一方面,”
启用通透视觉看了看树林之后的自由城,如今城墙之上已经布置满了霍卡林们的火炮。不过若是再想往里看的话,就算是启也无法做到。
启没有心思考虑千通晓为什么要布置如此强的结界,毕竟他已经为自己做了太多太多,这些自由度,启还是应该给的。
“当然是为了兴龙城的覆灭,刚谬,这就是我对教国下的最具有侮辱性的战书。”启抚摸了一下刚谬的头盔,在他的手经过的地方,启瀚教的加护随之全部附着,“我不会完全摧毁教国,但我会将其折磨到极尽毁灭的状态,同时吸取他们的大量民众作为信徒。”
刚谬看了看启,看来眼前的圣神并不是像战神一样只知杀戮的圣神。
启反应很快,他的魔力几乎流通在刚谬的全部血管之中,这也是他最容易控制他人的方法,同样是他的一种习惯。
“哦?之前,有圣神接触过你?”
刚谬点了点头,启瞬间抓住刚谬的头,顺着他的眼睛看向了他的脑海之中。通透视觉之下,再无任何秘密。
刹那之间,启透过那血红色的魔力流动,看到了一丝隐藏其中的金黄色魔力波动,微弱,但相当熟悉,带着极其丰富的个人色彩。
经过一小会儿的寻找,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陌生面孔。启的笑容逐渐扭曲,面孔也逐渐向着恐怖的方向转变着。伴随着躯体的高大化,一瞬间,他身上渗出的恐怖魔力甚至连刚谬都害怕的连连后退。
“哈哈哈,哈哈,是时候开战了!”启的语气逐渐变成了咬牙切齿,“多鬼佞,他知道了!”
一百一十四、魔法课程
“感受你体内的魔法流动,就像是小草感受着土地中水分的流动一般。现在,闭上眼睛,积蓄魔力来到手指的部分,然后尝试着从指尖放出一定量的火焰……”
“我真的看不懂啊,我要吐了!”
孤岩的第一节魔法课,以他的厌烦和头疼作为结课宣言。
“亏你是父亲的接班者呢。”
孤岩听着魔法老师银怜的挖苦,笑了笑,随后他指了指对方。
“我跟你说,你别跟我来这套。”
孤岩拿起桌上的魔法课本,其中的许多绘图和文字都是用叶地罗独有的语言写的。虽然孤岩刚刚来到营地的第一天和第二天就见识到了启赐予他的语言理解神力,但他体内优异的魔法含量的运用能力还是困扰着他学习更进一步的魔法招式。
孤岩看了看一脸自在的将手中的魔力可视化的转移来转移去的银怜,对方洁白无瑕的脸上满是自信肆意的表情,这让孤岩相当不快。
“你作为启的造物,他制造你的塞进去了多少魔力?是不是就像一个娃娃一样塞满魔法棉花?”
“最起码不像你一样,满脑子都是退缩和逃避,难道你在原来的世界中生活的时候也这样吗?”
“咳嗯,你……”
孤岩咬了咬牙,看着眼前宛如曾经生活的世界中的绵羊一样的银怜,实在是不懂启为啥要选一个看起来长得很好看,但口气一点也不留情面的家伙当老师。
孤岩看了看手上的四个水泡,心里十分的抗拒,近几日以来天玄给他加班加点弄出了不少新项目。尤其是那个需要在泥坑里趴着爬过去并且还不能触碰到头顶带刺铁丝网的项目让孤岩吃尽了苦头。
“也许,是缘分?”
不同于银怜说笑的口气,启想的是,孤岩曾经有着人类的生活记忆,便因此找了一个有着人类面孔的叶地罗来当他的老师,这样能为孤岩提供一些认同感。
“就不能,直接用什么记忆替代大法,什么请神上身之类的,让我一下就学会吗?你们动不动就说自己活了几十纪,而且天生魔力充盈,考虑一下我行不?”
孤岩在胸前比了比。
银怜听到对方并不是没有兴趣,而是因为不够耐心,便稍微松了松口。毕竟,她还是见过许多拥有着不错的天赋,但由于懒惰等其他原因找借口的学生。
“你也是个成纪的兽人了,尝试着理解吧。就算不能成神,最起码也要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在我这儿,你怎么也要学到个六阶以上才可以。”
看着伸出纤细手指的银怜,孤岩挠了挠头,他感觉对方不过是头发和身体有一些白色毛发的人类,难道启是用人类作为基础基因模板制作的她?
“我连基础的启瀚教教义都不懂,怎么可能熟悉你们的魔法。而且,你们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把我叫来上课,与其……”
银怜叹了口气,捏了捏鼻梁,并抬起了一只手,打断了对方的抱怨。老爹在安排这节魔法课程的时候,她就记得形容孤岩说的最多的词语就是“哀怨满腹、畏难畏险和投机取巧”。
“任务很艰巨,时间也有限,不过,我认为你的性格和他最合得来,你的水平我也从来没怀疑过。”
想起一贯嘴硬的老爹都出此良言,银怜也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提一提孤岩的“领子”!
“你总要面对的,不是吗?原来的世界中你已经把生活搞得一团糟了,与其痛苦的沉湎于过去,不如勇敢的展望未来。”
孤岩佝偻着后背,低着头看着木地板,并不打算欣赏对方的大道理。此刻,他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局,一个既不愿意付出努力,又想得到“开挂”般实力的死局。
“唉,貌似也没有别的选项了……”
“行了,好好努力吧,”银怜探着身子用两根手指拍了拍孤岩的脑门,顺手打开了桌上的箱子,其中是几根不同样式、颜色的魔法棒,“来,往后翻一页。现在,用心感受你体内的魔力流动,先选择一个适合你的。”
孤岩看了看,随意拿了一柄黑灰色的法杖,没有任何的花纹,就像是路边的枯枝一样。
“好,现在回想我刚才的话,静下心来感受体内魔力的流动,不要再让肚子发出咕咕叫的声音。”
“那是当然了,我又不是钝斧……”
念着无聊的咒语,孤岩也算是学会了一个最基础的魔法:“召火”。
很快,孤岩的笔记本上就用毛笔记下了最基础的一句咒语,虽然是用古语书写,但孤岩阅读起来稀松如常。
“魔法就是圣神们说过的话语,只要将这些话语,也就是咒语,铭记于心,就没有那么诘屈聱牙,把它们当做你身体的一部分。”
银怜坐在桌上,慢慢喝光了杯中的茶水,而孤岩也很识趣的帮他举起水杯,慢慢将水蓄满。
银怜笑了笑,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播撒在满是书本的屋内,孤岩看着她翘着腿坐在高脚椅之上,一手拄着下巴,洁白的皮肤和傲人的身材,配合上若隐若现的黑色露肩低胸长裙,竟然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过,依旧是老毛病,伴随着脑海内的焦虑和胸口的沉重感,孤岩强稳定力,马上就顶着痛苦将脑海内那些情欲的想法连根拔起,清理了出去。
银怜注意到了孤岩的眼神。
“你可别对我来电啊,小孩。我在这句躯体里已经活了将近七十四纪了。”
听闻此言,孤岩一不小心将手中的茶壶摔了下去。他急忙伸脚补救,却被刚刚从炉子里盛出来的开水猛击。
孤岩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叫的宛如“汤姆”一样,惹得仓库附近站岗的印文一阵斜视。
银怜贴心的打算用治疗魔法,好在孤岩穿的是文路为其打造的链甲靴子。虽然有些烫水顺着鞋子的缝隙渗入其中,但好在这双鞋的密封性还可以,水壶的撞击也称不上疼痛。
孤岩捡起了几块水壶碎片,却不小心把手指划破了一道口子。
银怜想帮他治疗,却被孤岩快速把手抽回。他对之前的记忆并没有全部阅览,而这主要是因为他在之前的世界中患上的情感认知障碍完美继承到了这个世界,如今他依然不敢和任何异性产生一丁点的身体接触,这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而银怜看着对方一脸抗拒的表情,反而理解错了。
“我知道,你不希望一直接受我们的帮助。没关系的,你的一切,姐姐都会接纳的。”
孤岩为了赶紧转移这个话题,同时解除自己的胸闷,撇了撇嘴。
“拉倒吧,还‘姐杰’,我看是大妈……”
银怜红色的瞳孔瞬间冒出血光,右手雷厉风行的一个来回,孤岩连动作都没看清。不过下一秒,他就明白了这个玩笑别人真的不喜欢。
“啊啊,别别别!”
巨大的力量下,孤岩的左胳膊被一下拧过去了半个圆的角度,姿势如同被一根竹签穿过在火上炙烤的雾走。
“啊啊啊,对不起行了吧,行了!你说的也有点原因,哪会有谁一心一意的对我付出的,除非是我父母。就算有,我也不可能不珍惜,我学就是了!”
“父母?”
孤岩痛苦的活动了两下左胳膊。
“嘶,啊,劲儿还真大,长这么漂亮没想到体术还这么厉害……”
银怜微扬着嘴角秀了秀手里的红色魔法阵,显然又是增强身体素质的持续性奥咒在发挥力量。
“父母吗?我的父亲应该算是启吧,再之前的就不记得了。你呢,发生什么了?”
“我……”
孤岩想起了什么,慢慢走了几步,坐在门口的木拱踏台上,眼中满是空洞。他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也不好说,反正,他认为,和孤儿没什么区别。
银怜看着对方落寞的背影,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安慰他,不过,她还是想起了一句合适的话。
“父母在,一生尚有来路。父母去,一生只剩归途。”
半晌,哈哈虎从仓库附近新建的叶地罗小屋门口路过,听到了以下对话。
“行了行了,别哭了,弄的我好像怎么你了一样!我又没说你没有几纪继续了,万一能回去,不就好了吗!难道,你没机会再见到他们了?”
没想到,此话一出,孤岩哭的声音更大了。
哈哈虎一脸兴奋,宛如一块毛巾一样贴在了门上,一旁的科雷更是像闻着味道寻觅食物的食牙兽一样,口中念念有词。
“是大姐姐吗?是我最喜欢的大姐姐!!”
“哐”的一声,孤岩打开大门跑了出来,只剩银怜“形单影只”的倚着门框,一脸的为难,伸了伸手,却还是没张口叫出声。
突然,她注意到了墙角的两个拉合鲁。
哈哈虎捋了捋头上的毛发,冲着银怜故意甩了一个自认为很酷的眼神过去。而科雷则摆出了两手握拳比在腰部的健美姿势。
“呃!哈!嗯!喝!”
银怜见状,一脸黑线。
“去一边去,毛怪!”
“铛”的一声,哈哈虎依然沉浸在对方的香气之中。
“啊,再骂我两句吧……”
第二天,孤岩手握黑木杖,看着新建的叶地罗小屋,站在门口,有些迟疑,按理说,应该上第二课了。
“铛铛铛”三声轻微的敲门声后,银怜穿着黑色丝绒连衣裙,手握一根长烟杆,秀丽的脸上满是妩媚,仿佛浮在她肩膀上的羽毛状长围巾一样丝滑。
“你,你干什么?”
孤岩的情感障碍症又要触发了,他微微弓着腰,克制着胸口的痛苦。
银怜吐出一道长长的白烟,咬着手指,语气绵软,声音宛如天籁。
“等你回家呀。”
孤岩一扔魔杖。
“你再这么着我可不学了,大妈!”
“咔嚓”一声,烟杆被对方单手折断,一道红光又即将划破天空。
“别别别,我活跃气氛的,再也不说了!”
启的轰雷分身站在叶地罗小屋屋内的窗边,而重山和盾岩看着正被高高瘦瘦的银怜大声训斥的孤岩。
“这样真的,能帮助他,学习魔法?”
盾岩表情复杂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扶了扶眼镜,没回答重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