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又在小亭子里坐了一会,到响铃的时候就回教室了。
下午的课有雾鲤,鼠学和牲物,全是那种一听就很容易睡着的课。
再加上今天没有睡午觉,刚上课还没十分钟我就趴在了桌子上,然后一觉睡到放学……
并没有,因为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巡班的白兰地看见了,被叫了起来。
不过白兰地也没有专门训我什么的,只是提醒了下之后就走了。
后来的时间里,也许是睡饱了还是什么别的吧,我倒是难得地听了点课。
只是效果似乎并没有多好,都是一知半解的。
鼠学课之后的课间时间里,有两个不知道是几班的学生过来填了张公告之类的东西,引得学生一拥而上地去看。
我刚好路过,自然也是看到内容,大概就是社团招新之类的东西吧,时间是……下个星期五。
下周五的事情,怎么这周就开始宣传了。
说来也是奇怪,社团招新这种事情不应该是跟高一新生有关系而已的吗,为什么还要专门来高二派传单。
就算真的有高二的要参加,也就一年的时间可以体验吧,高三就得隐退了。
我正纳闷,一边走出人群,刚抬头,便看到了宫霖那妮子。
她此时正望眼欲穿地看着公告栏的位置,一副想看但又挤不进去的样子。
我看到她的同时,她正好也看到了我,表情一喜,扑腾地就过来了。
“黎浣汐,那个上面写着什么啊?”她问道。
“社团招生,你有兴趣?”
“……”她思考了一会。
“这里有什么社团啊?”
“我不清楚,你到时候看看不就知道了,下周五。”
虽然是第二次社团招生,不过我上一次没去,所以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社团。
不过无非是那些每个学校都有的社团吧,什么学生会啊,什么合唱团啊,什么夹击妹抖啊……
哦不对,这个可能没有。
总之就是那些东西吧,我也没什么兴趣。
“哦哦。”她点点头。
刚好,上课铃也在这时响起,原本堆在一团的人一下子就散了,回到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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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的时间很快就来了,随着下课铃一响,老师也没有拖堂,直接就宣布了下课。
我正收拾着东西,把位数不多的几本书一塞进抽屉,料想中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黎浣汐,好了没,去吃饭!”
她蹦蹦跳跳地走过来,当然不是真的蹦蹦跳跳地过来的,只是一个比喻,不过也差不多了,至少在兴奋的程度上。
我把书包拿起来想了想后,又放下,从里面拿出饭卡后说道。
“欧克,粥吧。”
本来应该是就这样去饭堂的,不过刚出班门口,宫霖就拉住了我的衣角。
“等会,我要先去一下那个。”她有些羞答答地说着。
“……啥?”我懵逼。
“就是那个啊……”她急了,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远处某个方向。
“那边?”
我看向她指的地方。
那个地方好像没东西的啊,就只有厕所……
哦。
“你要去厕所直接说不就行了。”我无奈。
“美少女是不用那个的!我只是,只是去采花!”她红着脸,依旧倔强地否定着。
“……”
行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之后我就陪她去了厕所。
当然是我站在门口等。
本来还没什么的,但你说好巧不巧,班长这时刚好路过,看见我,下一刻便走过来说道。
“黎浣汐?好巧。”
“哈哈,真的好巧。”我尴尬地应着。
失算了,早知道就直接在班里面等了。
不过班长似乎并没有在意那么多,继续着问道。
“对了,你现在有时间吗,要不一起去吃饭?刚好有两道题想问你。”
“啊,这个……”我犹豫了。
怎么这一幕这么眼熟呢,就像什么时候经历过一样……
“那个,现在有点不太方便,要不一会吧?”
昨天已经鸽了那妮子一次了,要是今天再鸽一次,怎么想都不太好,于是在权衡了一会后,我还是回绝了她的提议。
“?”班长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周围。
“难道说,你现在在等人吗?”
“啊,呃……”我下意识看向女厕门口,不过很快就又收回目光,莫名有些心虚。
这个时候,是该承认还是该瞎编呢?
就算是承认,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可我总感觉要是承认下来的话,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呃,对啊,我在等人”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瞎编一下,剩下的,就只能希望那妮子不要这么快出来吧。
“我在等鳄鱼,我们约好一起去吃饭。”
我说着,不过刚说完就想起班长她好像不知道鳄鱼是谁,刚准备解释,却看见她点了点头。
“那既然你们约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啊,好,拜拜。”我连忙告别。
等到班长走了之后,我干脆也走进了男厕所,不为别的,只为了不再撞见熟人。
不过班长怎么知道鳄鱼是谁?我应该没跟她说过吧?
难道说是我跟他在聊天的时候她听见了?
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直到宫霖发信息找我,我才从厕所里出来。
“你欠我一顿饭。”我对她说道。
“诶,凭什么!”她气呼呼地跺了跺脚。
之后的晚饭时间我生怕再一次遇到班长,搞到整顿饭都吃得心惊胆战的,看得一旁的宫霖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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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回到家后,我像往常一样直接躺在床上。
今天晚上自然也是和那妮子一起回来的,路上她还一直在缠着我给她煮夜宵,就连走昨天晚上那条不太明亮的路也没能让她安静下来。
幸好在拒绝了很多次后,她也没再坚持,用手机点起了外卖,一边点还一边气呼呼地看着我。
可当我同样看过去的时候,她就又会哼的一下扭开头,还一边说着什么一会馋死你之类的话,她是小孩子吗……
在床上躺了一会后,我正准备去洗澡,却刚好听见手机响的声音。
是那妮子?还是说是那个空白短信?
我拿起一看,脸色不由得一沉。
是一通电话,而电话的联系人是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对象。
我的母亲。
或者说,我法律上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