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学之前,宫霖她又回去了一次,说是要收拾下书包什么的。
不过,当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她不仅把书包带上了,还穿上了我不久前借给她的校服外套。
哦不对,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就是我的,毕竟男女生的校服外套并没有区别。
“你很冷吗?”我看着她问道。
“不冷啊,反而热呢。”她摇摇头。
“那你还穿外套干嘛?”
“穿外套不一定是因为冷的啦,还可以用来防晒。” 她煞有其事地认真说着。
宁愿很热也得穿一件外套防晒?可是不是已经打了伞了吗?
果然,女生的想法不是我这种俗人可以参悟的。
我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然后才常识性问道。
“你这件,是刚才我给你的那件?”
“嗯呐。”她点点头,“放心啦,会给你洗干净的啦。”
我的确有点小小的洁癖,不过她都这样说了,我也就随她去了,只要她洗干净了就好了。
下午上学我们依旧是坐公交去的,不过这次我们运气不错,车上刚好有两个空位。
坐上去后,她便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被汗水微微濡湿的衣服贴在她的肌肤上,露出浅浅的肉色。
“好热……”她轻声抱怨着,不过似乎有什么应对方法,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把小电风扇。
“呜呜呜~”
清凉的风将她的几缕发丝吹拂起又落下,她本人也露出了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你小心别又着凉了。”看着这样的她,我忍不住嘱咐道。
毕竟公交车里就已经有空调开着,只是刚上车所以感觉热,要是再加上小风扇,一个不小心还真有可能会再次感冒。
谁知她却是自信地摆了摆手。
“放心啦,我的抵抗力很强哒!”
我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想象出了她哭着来找我求救地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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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空调温度不算高,再加上她自己带的小风扇和纸巾,当车辆来到学校时,她的衣服已经干透了。
她再次穿上外套,下车,和我一起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什么,向她问道。
“呆比,要是一会回去她们问这问那的,你想好怎么解释没有?”
“……蛤?”她疑惑,“问什么?”
“就你的座位啊。”我无奈。
这妮子,真的是对自己的影响力一点都不了解……也不对,可能了解一点点吧。
“也是哦。”她点了点头。
“还能怎么解释嘛,干脆就实话实说,把白老师那番话再说一次不就好了嘛。”
……
也是个好方法,遇事不决,就直接甩锅给白兰地。
“那就这样决定了,不过你最好也不要像平时那样那么熟络,表现得普普通通就好了,知道没?”我嘱咐着。
她却歪了歪头,一脸萌萌哒地看着我,仿佛并不理解我的用意。
无奈之下,我只能跟她解释道。
“你想嘛,我们明面上只是同班同学,最多也就一起吃过几次饭,要是表现得很熟的话,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肯定会有人多想些什么,然后问这问那的,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那些人时不时地来打扰吧?”
虽然我不大在意这种事,毕竟只要班长不信就好了,但她是一个女生,终究是要比我在意这些多一点的。
而且要是暴露了她独居这个事实,说实话还挺麻烦的,就比如说她可能会接着避难的理由经常过来我家这边打扰我。
“是哦。”她恍然大悟,接着便有些苦恼。
“可是要一下子装得不熟也很难吧?语言啊动作啊什么的都会多多少少暴露一点的吧。”
“也是……”我再次沉思片刻。
“那干脆就半生不熟的样子吧。”
“半生不熟,是指几成熟?五成还是七成?”她问道。
“……大概五成熟吧。”我有些不确定。
“我更喜欢七成熟欸,特别是牛排,那样会很香!”
“就没有什么是你觉得不香的吧。 ”
原本还是讨论着关系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被她扯到吃的上面去了。
她两眼放光,一下子来了兴致,扯了扯我的衣角问道。
“诶诶,黎浣汐,你会做牛排吗?要不我们今天宵夜吃牛排叭,好不好?”
“牛排太麻烦了,不如直接去外面吃。”
“欸?”她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做呢。”
“我又不是厨师,怎么可能什么都会做啊呆比。”我无奈。
随后我们又聊了好一阵子夜宵吃什么,至于关系的问题,我们最终统一的意见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反正,我们也不算特别熟,对吧,才认识三四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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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还只是站在教室门呢,班里面就分成了两批人,一批是没看我们的,主要是中午在班里内卷那几个,另一批就是看向我们的,目光中虽然中间夹杂了一些嫉妒或者是什么的眼神,但主要还是以以疑惑为主。
毕竟刚转学过来的漂亮美少女转学生,突然成为了全班恶霸男(自称)的同桌,疑惑也是正常的。
宫霖她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侧过头向我看来,像是询问着什么。
我摇摇头,示意不用解释,然后便率先走回座位上。
宫霖她犹豫了一会,最终也什么都没说,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
坐在前桌的鳄鱼这时突然转过头来,脸上都快笑成朵菊花了,主动打招呼道。
“你好宫霖同学,我是黎浣汐的前桌,我叫练靖。”
“你可以叫他鳄鱼。”我打岔道。
可谁知鳄鱼他却不乐意了,认真地重新说道。
“我叫练靖。”
奇了怪了,之前他不还挺喜欢这个外号的吗?
宫霖她也是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微笑道。
“你好练靖同学。”
礼貌性的寒暄说完之后,鳄鱼也不再掩饰了,直接开门见山地八卦道。
“宫同学,方便问问你和黎哥的关系吗?”
“关系?”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我说道。
“应该是……同桌吧?”
不是,你说就说,为什么还要看着我啊,搞得像是我强迫你的一样。
要是讲实在的,应该我才是被强的那一个吧?
听到宫霖的话,鳄鱼也同样看向我,像是求证又像是不知道在干嘛。
“……”我想了想。
“是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