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衫斯还是向莉朵说了声抱歉。
“不好意思哈,明明今天应该可以玩的很开心的。”
听见衫斯这么说,莉朵摇起了脑袋,表示和衫斯没有关系,而且她还表示自己今天很开心。
既然莉朵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衫斯也逐渐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它摸了摸莉朵的头发。
“你有想起什么吗?”衫斯问。
虽然只是衫斯随口一问,但是没想到莉朵居然真的想起了一些记忆。
随即,莉朵开始向衫斯示意自己想起来的记忆,可这一次衫斯怎么也搞不清楚她想要去哪里,毕竟她的手语有些抽象。
等衫斯找来纸笔,给莉朵僵硬的小手拿上了笔,让她一字一句地写了出来。
“我想要去北边的学校看看。”
“是记起以前的学校了吗?”衫斯有些惊讶,看来这个学校给莉朵带来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这次,莉朵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她缓缓在纸上写道:“我想起来我以前好像就是在那里上学的。”
“是吗?”莉朵恢复了些许记忆,衫斯也同样为她感到高兴,但也有些担心,毕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只是现在天色已经有一些暗了,所以衫斯提议明天去。
知道明天才能去,莉朵有些松了口气,但是她将此事抛在脑后,和衫斯一起去寻找今晚落脚的地方了。
......
在商场里,艾莉看着空荡荡的更衣室,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那么大的一个小美人呢?跑哪去了?”
将小小的更衣室翻了个遍之后,艾莉最终确定了一点——让衫斯逃掉了。
在收集物资的车边上,沃伦老远就看见了走过来的艾莉。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见艾莉走近,沃伦一脸八卦的走上来问。
本来就心情郁闷的艾莉被沃伦这么一问,顿时更加恼火了。
“别提了,让那小东西给跑了!”
“什么?你居然让她给跑了!”听见艾莉的话,沃伦一脸不敢置信,好歹艾莉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强化者,没想到居然还能被这样一个小家伙给跑掉了。
“估计是觉醒了有关逃跑的异能,一眨眼我就找不到她了。”
沃伦听后却更加不敢相信了,“别逗了,你好歹也是速度强化者吧,该不会是不想让哥哥我分一杯羹吧?”
“滚!”
“切,不说就不说吧。”被吼了一声后,沃伦只好闭上了嘴,不嘴欠去惹他妹妹了。
同时,他也明白了衫斯到底为什么可以出现在医院里面了,有这样强的逃生能力,几乎哪里都去得了吧。
既然物资收集的差不多了,而且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了,所以沃伦上了车,大手一挥,一行人打道回府。
同时,找到一处酒店的衫斯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起来。当然,莉朵睡在另一间房里,正好能让衫斯静下心想一些问题。
今天艾莉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衫斯有些不能理解,明明在医院里面的时候对方还是彬彬有礼的。
衫斯认为,可能在医院里才是她的伪装,面对一个实力不明的人,大多数人都会先收敛自己的性格来试探对方,哪一方先急了,那另一方就占据了先手。
所以,面对摸不到底的衫斯,而且艾莉的性命还被捏在衫斯手里,兄妹俩自然不能表现的过于嚣张。
至于今天,可能是对方确认自己是孤身一骨,而且她后面还有许多的人手,自然有恃无恐,本性自然也就暴露了。
可是,衫斯也不能凭借这个断定艾莉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可能也就是比较强势吧。
“还需要更多的观察才能够确定,但是我身边有莉朵,以后还是少接触比较好。”总结了一下,衫斯就陷入了梦乡。
今夜,寂静无声,一夜好梦。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衫斯就被莉朵给推醒了。
“啊,大早上可是我最重要的睡觉时间啊。”衫斯一脸无奈,但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看着莉朵有些想去,但是又有些害怕过去的样子,衫斯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了她一下。
“走吧,我们出发。”
......
在出发的路上,衫斯为了缓解莉朵紧张的情绪,一直在跟莉朵讲着它以前的故事,莉朵也津津有味地听着。
“我的兄弟也喜欢大早上叫我起床,每次我赖床它都会生气地跺脚。”
“我的兄弟可酷了,如果你能见到它的话,一定会喜欢上它的。”
“它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成为受人尊敬地皇家守卫,所以它一直把亲手抓住一个人类作为最大的目标。”
“为了抓住人类,它每天都在设计它的谜题。只是,当它真的遇见一个人类的时候,它却在一番周折后,和ta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即使,那个人类做了错事,它,依然选择去相信ta。最后......我另一个朋友说的真没错,我的兄弟如果上了战场,它一定会被撕成微笑着的碎片的。”
......
听着衫斯的讲述,莉朵也好像同样经历了和它兄弟相处的时光。
莉朵明白,衫斯在和她分享自己心中的伤疤,虽然它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是她也明白,当衫斯的兄弟不在的时候,它的心情肯定也很难受吧。
“嘿,别用这种可怜的眼神看我,我可是很坚强的。再说了,我不是又碰见你了吗?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我保证会让你见到我的兄弟的,到时候你可要和它好好相处。”
莉朵不相信,认为衫斯只是强颜欢笑罢了,死去的人怎么会复活呢?但她听见衫斯认为自己是它的朋友时,心里还是感到一阵雀跃。
但衫斯又怎么会承诺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呢?它敢保证,在将来,它一定会再一次见到它的兄弟Papyrus,只是,可能不能让莉朵一起见证了。
见莉朵情绪似乎有些低落的样子,衫斯便换了个话题。
“嘿,你知不知道一个骷髅从高处往下跳叫什么?”
“叫bone极。”
虽然很冷,但是把莉朵逗笑了。
“你知不知道一个没有身体和鼻子的人叫什么?”
莉朵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于是衫斯就接着说。
“没有人知道。(音同‘no body nose’译为没有身体鼻子)”
见莉朵又一次被自己的冷笑话逗笑,衫斯来劲了,竟然又找到一个欣赏自己冷笑话的人了。
“我可以和你说冷笑话说一天。”
......
走了几小时,衫斯指向远处的一个建筑,问莉朵。
“那是不是你的学校?”
等莉朵观察一会后,向衫斯传达确定的答复。
但是忽然,衫斯拉着莉朵躲进了一旁的店铺中。
“怎么了?”虽然没有说话,但莉朵的眼神也让衫斯大概明白她想说什么。
“虽然有些可惜,还白费我走了这么久,但是我们今天的行程可能要取消了。”衫斯一脸无奈地说道。
然后,它解释起原因:“就在刚刚,我感觉到一股视线在往我们这边看,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我们。而且在学校的楼顶,我发现有人巡逻,所以只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