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衫斯就消失在了原地,根本不给莉朵她们劝说的机会。
莉朵见到衫斯消失不见,也只能失落地回到房间里。
“它还是去了,对吧?”薇薇安这么说道,她的眼神冷静,像是猜到一切一样。
莉朵点了点头,眼里是藏不住的失落。这一点当然逃不过薇薇安的眼睛,她拉着莉朵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说:
“你想帮它,是吗?”
“衫斯它把我从深渊中救了出来,它是这世上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不管什么时候,衫斯都尽可能的照顾我,但是我却帮不上它任何忙。”
看着一脸失落的莉朵,薇薇安轻叹一声,并说:“既然这样的话,正好我还愁到底要怎么报答它呢。干脆让我来帮帮你吧。”
莉朵问:“你要怎么帮我?”
“我们精灵的魔法还是有自信要比人类的那些魔法要强的,如果你愿意,在这件事之后,我会带着你去学习精灵的魔法。”
“请务必带我去!”莉朵坚定道。
......
衫斯在离开后,来到了喧闹的大街上,这里人来人往,而且可以正好观察到教堂人员的进出。
将自己的身形与周围的人融为一体,,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以后,衫斯便默默地观察起每一个进出的人。
只是,衫斯在观察很久之后,依旧没有发现半点异常,一切好像都是如此平常,就好像之前衫斯与教皇在地底发生的大战就是一场梦一样。
甚至,衫斯还看见换好衣服的教皇出现在教堂的门前,他的脸上依旧是带着和睦的笑容,亲切地接待着每一个人。
对于他这种行为,衫斯表现出极大的不屑。伪善者——这种人有的只是虚伪,将善良展现在表面,将恶意藏在身后,比起那些毫不遮掩的恶人更加令人恶心。
教皇没有发现在远处默默观察着他的衫斯,他依旧摆着那副伪善的面孔,像是某个衫斯认识的人一样。
......
在房间里面,勇者已经将封藏着娇小魔王的冰块完全给解封了,里面的少女也暴露出来。
醒来后,小魔王果不其然的显得非常警惕,房间里所有人,还有房子的布局全都彰示着居住之人的非同凡响,与魔界的环境格格不入。
面对陌生的众人,小魔王既不和她们进行任何交流,也不吃递来的任何东西,如果贸然接近她的话,她就会做出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为了防止魔王大闹这里,勇者无奈将她体内的魔力暂时封印。衫斯听说后,只是说了一句我会解决,就走进了魔王的房间里去。
在粉色柔软的大床上,黑翼魔王抱着自己洁白的两只小腿,将头埋进了膝盖里,偶尔将头微微抬起观察一下四周。
看见衫斯进来后,小魔王又默不作声的将头埋进了双腿间。
衫斯仔细打量了一下小魔王,在她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新衣服,是一件可爱的小兔子睡衣。不过,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大概是不喜欢这样的衣服。
“把头抬起来,看看我。”衫斯这么对她说。等小魔王把头抬起来之后,发现刚刚进来的那个高大的黑发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骷髅站在那儿。
“你,你是?”魔王大惊,在这里怎么会有她魔族的炮灰士兵——骷髅兵呢?
难道这是特殊的骷髅吗?它趁着我现在没有力量,联合那些人把自己关起来,打算对我展开报复吗?见到衫斯的第一刻,魔王就已经想歪了。
衫斯看着她那惊恐的眼神,真的很难想到她的小脑袋瓜究竟在想什么事情。
“我把你从人类的关押中救了出来,你现在是想立刻回到魔族那边吗?”衫斯问她。
有了同族加成,小魔王至少是愿意把衫斯的话给听进去了,她先是说:“你作为魔族,要先称呼我的名讳才对。”
衫斯扶额,好在它的心情现在还不错,暂且容忍了小魔王的不知好歹,耐着性子问:“那请问您的名讳是?”
“吾是莉卡·安列斯,影之魔王,你给吾记住了。”说起自己的称号时,莉卡满脸都显露着骄傲,毕竟这是她最为得意的东西。
“话说,你把我从人类那里救出来,问我要不要回魔族那里是什么意思?”莉卡问衫斯,她现在才刚刚醒来,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衫斯懒得回答她的问题,把勇者叫了过来,让他来询问这个魔王。
莉卡一见到铭浩,就立即表现出惊恐的模样,“你!你是第三代勇者!”但是,当铭浩解释说自己现在是和衫斯同一阵营时,莉卡渐渐放下了警惕,思想转变成“吾的手下真厉害,居然把辣么强大的第三代勇者拉到我们魔族阵营来,实在是泰酷辣。”
衫斯走出房间,莉朵和安娜就马上围了过来,面对没有使用伪装的衫斯,除了薇薇安和勇者铭浩,莉朵和安娜都没有感到任何奇怪,仿佛本就是理所当然一样。
而薇薇安的眼中,则是看见自己家的妹妹在贴着一个骷髅问东问西,实在是有些辣眼睛。虽然知道那就是衫斯,但是薇薇安还是止不住地升起想把安娜从衫斯身边拉开的想法。
第一个跑到衫斯面前的莉朵问:“怎么样,没事吧?”
衫斯摇了摇头,说:“你看我这样像是有事的样子吗?我只是在远处监视他,不过他却什么动作也没有,这一点令我很奇怪。”
可是,衫斯说完后,发现莉朵竟然是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连忙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没事。”莉朵用手擦了擦眼泪,倔强地说:“只是沙子迷了眼睛罢了。”
像衫斯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这简易的借口呢?更何况,这房间里这么干净,哪里来的沙子迷莉朵的眼睛呢?
稍微想了一下之后,衫斯知道了原因,可能是自己现在这冰冷的眼神刺痛了莉朵吧。可是没办法,衫斯现在也能感觉到,它现在的性格确实崩坏的有些严重。
哪怕是笑,在旁人眼里看来,也都是冷笑而已。
想到这里,衫斯轻声对莉朵说了句抱歉,然后挡开了缠着它手臂的安娜,回到了精灵为自己安排的房间里。
回到房间里,衫斯又仔细想了想,手指骨放在手表上,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可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衫斯深叹一口气,还是先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