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之前房间里那个女人，肯定舍不得走。”
“为什么？”林澄坐在沙发上，许挽月此刻在他身边，她在陪林澄一起看假面骑士faiz剧场版。
“因为你做饭很好吃啊，要是每天都能吃到的话我才舍不得走呢。”许挽月回答的好直白，此刻她躺在林澄的沙发上，吃的太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会习惯的，习惯了以后就会觉得理所应当，没什么舍不得。”林澄淡淡回答。
“不会的。”
“会的。”
许挽月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林澄微微冷淡的表情，决定还是不说了，外面的世界还下着雨，她忽然轻声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嗯？”
“昨天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表情看上去好吓人……可平时看起来都像是小奶狗一样的，温柔和气，好好玩的反差。”
“好玩？”
“就是很讨女孩子喜欢的意思啦，女孩子都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平时温柔贴心，需要他的时候又霸道冷酷，好有安全感的。”
“那你喜欢我吗？”林澄顺着她的话问道，可许挽月却忽然没了声音。
一秒，三秒，五秒。
林澄转头看许挽月的脸，才发觉许挽月此刻脸颊涨红，眼神慌乱，似乎有些不安，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许挽月看了好几秒，许挽月才磕磕巴巴的回答，“这算什么问题啊……”
“啊，就随便问问。”
“唔……我不是很喜欢比我小的男孩子，但你确实还挺讨女孩子喜欢的。”
“那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林澄来了兴趣。
而许挽月好像真的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三秒钟以后她又反问林澄，“这算表白吗？”
林澄也想了想，然后摇头，“不算。”
“唔……你很讨人喜欢，但是我不喜欢。”
“好伤人。”林澄觉得内心莫名受到了暴击。
“好啦好啦，只是我不喜欢啦，肯定还有很多好女孩喜欢你的。”许挽月顾自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林澄的脑袋，像是在安慰受伤的小孩。
林澄总觉得心底又莫名被暴击了。
“心好痛。”
“诶？”
“那你能抱一下我安慰我一下吗？”
“为什么要安慰？又不是表白失败。”许挽月虽然说着，可却站了起来，朝着林澄张开双臂，林澄愣了一下，也站起身，然后被许挽月轻轻抱住。
许挽月的手轻轻扣住了他的后背，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熟悉的香味再一次在他的鼻尖萦绕，他听见许挽月的心跳，或许是他的，真奇怪……为什么总被这个蠢女人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撩到？
“好啦好啦，抱抱你，不伤心。”
许挽月的声音轻柔。
“那你能再亲我一下吗？”
“才不要呢，你好不乖。”许挽月轻哼一声。
林澄缓缓伸出手，也轻轻的抱住了她，相较于亲吻他更喜欢拥抱，拥抱总会让人莫名的安心。
报团取暖是人类最大的美德。
……………………………………
十几秒以后，许挽月从林澄的怀里逃走，她看着林澄的眼睛，“今晚你要不要再做一顿？”
“做……梦。”林澄朝着沙发上一躺，“我已经燃尽了。”
“哎呀……你做饭真的很好吃嘛，再表演一下啦。”
“打咩。”
“你以前不是每天都给那个女人做饭吗？”
“给那个女人做好吃的可以解锁新姿势，你可以吗？”
许挽月脸颊羞红，幽幽看他一眼，“下头。”
林澄从沙发上爬起，回电脑前打游戏，许挽月跟着他来到了房间里，躺在床上开始刷短视频，她已经完全掌握身体里所有的能量节点了，她昨天已经测试过了，各项身体数据都比之前高出了起码三倍以上。
……虽然好像对她来说没有太多实际作用。
林澄玩了两把游戏，外面还在下着雨，下雨天适合午睡，他看了许挽月一眼，“起床，我要午睡了。”
许挽月挪到了床的另一边，然后拍了拍床，再把抱枕放在中间。
“你睡吧。”
“……”
林澄躺到了床上，扯过许挽月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没有被子睡觉毫不习惯，可许挽月也觉得好不习惯，于是又从林澄那里抢回来一点。
这家伙刷短视频总能发出莫名的笑声来，但林澄说要睡觉，她的笑声就收敛了，房间里的光线昏暗，雨声沙沙，林澄忽然又有些睡不着，他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他转过身看向在刷手机的许挽月，许挽月一愣，拿开手机和他对视。
两人对视了四五秒，许挽月忽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林澄不解。
“你的眼神好可爱。”
“可爱？”
“像是……想要疼爱的小孩子？”许挽月找了一个比较恰当的形容，她又伸出手在林澄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好啦，快午睡吧，姐姐陪着你。”
“不行，要姐姐亲亲。”
“好不乖。”
“就不乖就不乖。”林澄闭上了眼睛，可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感受到额头传来的温热触感，一触即退，当他睁开眼睛，许挽月已经回到远处，眼眸躲闪。
他没有说话，就只是盯着许挽月。
许挽月也不说话，拿起手机继续看短视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澄再次闭上眼睛，许挽月透过手机的缝隙悄悄看他。
……好不乖。
许挽月在心底小声嘀咕。
………………………………
林澄醒来的时候，窗外大雨滂沱。
天气预报说这几天好像都是雨天。
许挽月已经不在身边，林澄从床上爬起来，厨房里能听到许挽月轻声哼歌的声音，她又系上了围裙，林澄走到厨房门口，看见她后背围裙下的黑丝小腿纤细修长，黑丝是5d的，近乎透明。
黑丝裤袜和旗袍其实真的不太搭，或许拍拍照还好，在现实生活里，就是会显得有些奇怪。
听到脚步声的许挽月回过头，朝着他笑，“很快就做好啦，洗手等吃饭吧。”
“好。”林澄答应了一声，坐在了桌边。
每当午睡醒来以后他总会茫然那么一小会儿，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林澄不是那么喜欢下雨天，他有个故人就在下雨天离开了他。
其实许挽月猜的没错，过去那么多年林澄真的没认真谈过一段恋爱，那几年里的年纪太小，不明白什么才叫做恋爱，过去那几年似乎也没有恋爱的契机。
后来他摘下面具，和屋子里曾经的女主人纠缠了一年多，可后来好像还是没能爱上彼此，林澄忽然想起那天她拎着行李箱，搬出去的时候，眼眶红着对他的诅咒。
“你和我的区别就只是你在不断的骗自己而已，嘴里说着温柔好听的话，自以为是的以为能拯救我……可分明你才是比我更对世界失望的人。”
林澄有时候晚上睡不着，总会翻来覆去的想，究竟对两个孤单的人来说，短暂的陪伴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
“在想什么呢？吃饭啦。”
“喔。”林澄拿起筷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菜，只要吃饱就会忘记烦恼，从冰箱刚拿出来的冰可乐，罐子边上还沾染着露珠，吃饱以后林澄躺在了椅子上，忽然说，“其实这身旗袍和黑丝不是很搭，看起来怪怪的。”
“这是昨天你自己选的。”
“可是和旗袍搭配起来怪怪的嘛。”
“我没有别的衣服了。”许挽月抬眸，很无辜的看着他，“你要求好多。”
“没有，我的意思是……其实我真的不是变态。”林澄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有说服力一点，“你穿什么都没关系。”
“我知道啊。”
许挽月很无辜的回答，这声调并不像是敷衍，反倒像是理所当然，这下换成林澄愣了一下。
“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变态啦，只是看短视频里她们好像穿起来还挺好看的，但自己穿着就有点怪怪的。”
“只是拍视频当然看着还好……”
“我不懂这些嘛，穿搭都是靠看短视频的。”许挽月吐了吐舌头，“不过旗袍还蛮好看的吧？”
“这倒是。”
“是我前段时间去定制的呢，花了我将近一千块，好心疼。”
“不是才给你一百万吗？”
“我把那一百万转给舅舅啦，这下舅妈就不会再总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了，舅妈前段时间还给我打视频呢，对我喜笑颜开的，说要给我介绍男朋友。”
“那你答应了吗？”
“当然是敷衍一下啦，我才二十一岁呢，才不想相亲结婚。”
“恋爱或许不错。”
“唔，感觉会很不习惯吧？明明过去那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要是忽然有一个人进入自己的生活，总觉得好像会很别扭，光是想想就会忐忑不安。”
“我赞同。”
许挽月忽然踢掉拖鞋，抬起修长双腿，她就坐在林澄一边的椅子上，所以此刻小腿很自然的搭在了林澄腿上，林澄一怔，看着她的眼睛，而许挽月的眸子此刻却有莫名的温柔。
“明天我就不来给你做饭了哦，所以……可以再满足一下你的小欲望。”
林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刚刚才说相信我不是变态吧？”
许挽月偷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