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更个五千字水一下。）
柳莺月从顾长歌身上爬起，眼神略带深意地看向满脸震撼的凤潇潇。
她将湿润的手指放入嘴中，像是细细品味了一番，她忽然喜悦地笑：“栀子花香，草莓味的，嗯哼～师尊，你现在还真是美味啊。”
“不是…”顾长歌满脸黑线地从床上爬起，觉得现在的场景为什么如此似曾相识。
“潇潇你听我解释啊，那个…”
“师尊你不用解释。”柳莺月笑意满怀，她强行抱住顾长歌说道：“师姐，您也看到了，虽然是您先来的，但师尊已经是我一个人的了。”
“……”
凤潇潇恢复了平时冷静的神色，她淡然地将一沓文件放到了顾长歌桌面，提醒道：“莺月，别闹了，我们聊聊正事。”
“不嘛不嘛～”
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全民女神柳莺月竟然在自己师尊面前如此轻浮，真是……师门不幸啊！顾长歌违心地控制住自己，尽量不去看那被夹在邪恶中的手臂。
“您看看吧，这两年的一些新消息，各方局势没有太大变化，发展还算稳定。世界联合的科考队对超凡的探索还处在起步阶段，外星通道的封印没有异动。”
“四大势力那边…你都管得住吗？”顾长歌有些担忧地问道，凤潇潇出生在书香世家，从小被当做作家培养，是顾长歌因为一次意外发现了她的天赋，带她上了修仙之路。
实际上，在顾长歌闭关之前，世界联合的主要事务也都是凤潇潇在管理，她只是作为战略威慑而已。现在她修为废了，凤潇潇要承担的责任更加重了。
“尚可，超凡初现之时有过一段时间的纷争，关于两派的理论争端很尖锐，我和莺月因为一些原因提前转职了超凡，四大派的前辈们在察觉到大道消逝之后，也就对转职没了意见。”
“一些原因？”
“嗯……”凤潇潇点点头，说明了情况：“这两年来有一件事一直令我担心，您看看这份资料吧。”
顾长歌终于从柳莺月的邪恶中脱身了，她接过几页崭新的资料，没有用任何东西固定，放在手中的重量也格外吓人。
“这是……”
“日记，一份来自前文明的日记。”
顾长歌也不由得一惊。
随着灵气复苏，地球上出现的遗迹中也带来了无数的功法与资料，人类这才知晓距今不知多少亿年前，地球上还存在一支超古代文明，它们有着极高水平的修真文明，却在昙花一现后迅速销声匿迹。
所谓的“功法研究靠琢磨，琢磨不通就考古。”的学术界俗语就是因此而来。
可就是这样一个恐怖的文明，却在灵气复苏前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现在科考队们能找到的也只有一些诡异的遗迹，以及许多没有文字的玉简功法。
人们能得知的信息，也只有这个文明的生物是和自己一样的人类。
“日记？”顾长歌突然有些心潮澎湃，一份来自前文明的日记，那能传递的信息可就太多了，可她看到凤潇潇忧愁的神色，觉得事情可能不太对劲。
“您自己看吧。”
…………
“也不知道你们看不看得见…我居然是最后一个活下来的，真是tmd讽刺…每天广播里的就没有好消息……平江已经彻底沦陷了，凉州也差不多，驻守当地的二队还是没有通讯，什么全面下达了退守月球的决定，但剩下的人类们还有多少能有登月的条件呢？据说火种计划已经开始了——真是通俗的名字。（第一页）
……
……
上面对研究还抱有希望，也许是在自欺欺人，也许是转移矛盾吧，我们的一切都已经留在地球上了，浑浑噩噩不如找点事干。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当初那样的条件下都没有把灰域的原理研究出个什么门道，我们只是当了百万年的原始人，终于能拿着石器敲敲打打，现在却指望这原始人研究出石块的物理性质？能有一点成果就不错啦。
灰域…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哎……我真想见见那些外星人啊……不知道你们见没见过。（第二页）
……
……
剩下的物资已经送来了，多谢，织女暗面的居民们早就习惯了……你那边应该也一样，没有人愿意抗争了，我们能责怪什么呢？这是人类的不幸，这些失败已经让所有人都变成了悲观主义者，你们是见证者……你们见过，我也是。几十年前开始的——本来以为那是开始，但人类从此之后真就只是在苟延残喘罢了，谢谢…谢谢你们了，虽然我没能见过你们。（第三页）
……
……
哎，年纪大了，话也多了，脑子不清晰，抱歉…最后一次说抱歉了，抱歉。
我向上面申请了冬眠，最后的冬眠仪器就在这片墓地了，这里很好，我很喜欢，建筑能保存很多年，也能阻碍侵略者找到这里，但外星人真的会对一片墓地产生兴趣吗——这话让我有些熟悉，哦，你应该懂的。我每隔五万年会醒来一次，这也许是永远的再见了。抱歉，还要很久很久才能和你们团聚，但对我来说，也只是平时睡觉的时间长了一些，如果我想你们了，我会过去的。（第四页）
……
哈哈哈哈哈！哈哈……来了来了，我的脑子里全都是那些鬼东西，我能感觉到祂在我的脑子里面……我觉得我现在就是灰域……好像一团浆糊，将他……吃掉……”
随后一连串意义不明的符号，不知为何，顾长歌竟从中看出了些许几何符号的美感，她渐渐察觉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声音，那文字开始变得有些妖异起来，像是血红月光透过大气层打下的印记，如腐烂的玫瑰花一样柔软与古老，她仿佛看见了文明的尸体，耳边出现了些许不明的回响……
“啪！”
一声巨响，是凤潇潇面无表情地打了顾长歌一巴掌，火辣辣的剧痛随着而来，她的泪腺止不住地开始分泌泪水。
“师尊，把资料放下来！”凤潇潇厉声道。
“你有毛病啊？”顾长歌一时没搞清楚情况，拿着资料地手还有些颤抖，她莫名挨了一巴掌，那股悲伤和委屈之情瞬间喷涌而出。
“杀了她。”
“杀了她。”
她好像听到导演的指令，她现在只是一个演员。不过……剧本是什么？好吧，她不在意，她身体中的力量开始躁动不安起来，眼中渐渐失去了高光，变得充满杀意。
顾长歌出手，空气中凝聚出数柄水剑刺向凤潇潇，对方面不改色，手中金光大显，瞬息之间，几个推手便打散了飞剑。
“啪！”
又是一声巨响，手中的资料被打飞在地。
“诶？”
顾长歌歪了歪头，见凤潇潇二人皆是表情复杂地看向自己，眼神之中带有些许期望。
“唔！”顾长歌炸毛似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连忙关切道:“潇潇你没事吧？我刚刚……怎么了？”
凤潇潇捂住额头轻叹一声:“无妨……师尊。”
“师尊，以您现在的实力，就别想着会伤到师姐了。”
这话就有点伤人了吧！
“那刚刚……是这本资料的问题？”顾长歌实际上只觉得刚刚天旋地转，她完全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一种巨大的恐惧与悲伤覆盖了她，让她难以思考。
“我来给您解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