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呼……哈……唔……”
在森林里奔跑的中年人显然已经精疲力尽,没有注意到地上的障碍,被绊倒在了满是落叶的地上。
正当他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四周的阴影中冲出了一群衣着杂乱但是都有护甲与武器的人——很明显这是一帮强盗。
为首的强盗戴着一顶军用制式的铁盔,对于这类在偏远森林里出没的强盗来说,它已经是非常奢侈的配置了。能使用这种装备,大概这伙强盗原来是某国的正规军,后来跑路到了这种地方干起了匪盗的营生。
再看看旁边的小喽啰们,虽然不都是那么夸张,但是强盗头子身边的那几个不是穿着制式胸甲就是拿着制式武器。
“各位好汉……我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气喘吁吁的中年人跪倒在地,不断地哀求着。
强盗们从头到脚地打量这个可怜人,发现这家伙衣着破烂,没有携带任何背包口袋,身上的衣服也烂到没有口袋。
“还真是个穷光蛋。”强盗头子骂了一声,“这几天好不容易遇到一单生意…还一点油水都没有。”
“那这家伙怎么处理?”喽啰甲拿刀指着趴在地上的可怜人。
“砍了吧。”强盗头子挥挥手,不耐烦的吩咐。
“等等,老大,我看这家伙有点眼熟。”喽啰乙凑近了趴在地上的中年人,端详了一会儿,突然惊叫一声,“诶?这不是隔壁塔尔特领边上那个村子的裁缝奥列特吗?”
“裁缝?我也想起来了……”强盗头子闻言也凑了上来,“还真是……我记得这家伙之前生活还过得去啊,可比他同村的大部分农民都舒服多了,怎么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老大啊,我听说这两年塔尔特领的领主换人了,然后就开始调高税率增设税目了。”喽啰丙插了句嘴,“虽然以前税目就多的很了,但是这新领主人干的事情是一件都不干,什么吃饭喝水走路睡觉都加上了税目了。”
“卧槽,这领主可比咱们兄弟还能刮啊!”喽啰丁惊呼。
“这裁缝跑到这来就是因为这个?”强盗头子很疑惑,“咱们之前也没见那边有其他人跑过来啊。”
“还有个情况老大您大概不知道。”喽啰乙补充道,“去年特尔塔领被一伙流浪战帮洗劫了一通,除了那个领主的城堡没被攻破,其他的城镇村庄几乎都被犁了一遭,就连领地首府都被烧了个够呛。”
“哦,这么糟糕的吗?”
“不过那战帮的野蛮人没怎么杀平民,抢了一番就走了。但是之后周边几个领地的领主就以援助的名义派兵进驻了,塔尔特领现在已经是四分五裂了。这裁缝大概是惹了什么事,或者家里的财产被看上了,所以被人整成了这幅样子。”
“听起来还真可怜啊。算了,看他这样在这森林里也活不了多久了,哥几个既然认得他,就发个慈悲给他个痛快吧。”强盗头子听完了故事,对穷裁缝失去了兴趣。
“好嘞老大。”一个喽啰走到裁缝背后,举起了大斧,准备给裁缝的脑袋搬个家。
就在这时,一声狼嚎打破了森林的寂静,随之而来的是此起彼伏的回应。
“妈的,别管这穷裁缝了!”强盗头子面露惧色,“快撤回老家准备防守,天杀的魔狼,最近这些畜生怎么如此活跃?”
其他的强盗很明显也知道首领口中的魔狼是个什么东西,一时间也都紧张起来,跟着首领消失在密林深处。
暂时逃过一劫的裁缝奥列特缓缓地爬起来,但是听着四周忽远忽近的狼嚎,想起强盗们的反应,更加紧张起来。
求生的欲望激发了奥列特体内最后一股力量,让他继续奔跑起来。不知跑了多久,四周的树木变得稀疏,阳光也越来越多,前方愈加明亮。
“快了!到了森林边缘了!”喜悦涌上心头,奥列特更加努力地拖动疲惫的身躯向前移动。但喜悦的感觉还未散去,就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一头野狼横在奥列特的前方,双眼发着绿光,直勾勾地看着奥列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冲着奥列特龇牙咧嘴,一丝涎水从嘴角挂下,口腔里散发出的腥臭气息让奥列特双腿发软,腹水上涌。
好消息是,这只是一头普通的野狼而不是魔物,没有魔物那么可怕。坏消息是,这头野狼对奥列特来说是不是魔物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一个普通的裁缝,手无寸铁精疲力竭,完全就是对方嘴里的肉。
奥列特明白这个道理,野狼也明白。从奥列特恐惧的瞳孔中,似乎都能照出野狼心里的贪婪与喜悦。
“吼……呜——”伴随着一声吼叫,狼向奥列特扑了上去,而看着猛兽扑来的裁缝只能吓得闭上了眼睛,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一声:“救命!”
但想像中野兽撕咬的疼痛感并未来临。好奇的裁缝壮了壮胆,睁开了眼,只看见一颗飞石砸到了一旁的野狼身上,而野狼身上已经多了几道伤口。
哀嚎的野狼向某个方向看了一眼,流露出愤怒和惊恐的情绪,又剜了一眼裁缝,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进森林深处的阴影中。
在野狼离开后,树梢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来着把一袋东西扔到了裁缝面前,随即消失在茂密的枝叶中。
裁缝伸出手抓住了小袋子,隔着袋子就摸出了里面装的是一些铸币。感激地看向头顶那个身影曾经出现的位置,奥列特的心情陡然放松,随之失去了力气躺到在地。
“有人!”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奥列特看到了一队猎户出现在不远处的树后,向他跑来。
“快把这人带出去,这野狼群狩猎可不是闹着玩的!”为首的老猎人催促着,将裁缝放上年轻猎人的背,一行人神情紧张地快速离开了森林。
“瓦莲京娜,阿方索少爷还在冥想吗?”
卡莎推开沉重的木门,一眼看见了跪侍在阿方索身边的瓦莲京娜低着头仿佛随少爷入定似的走神。
“嗯——呀!”受惊的小女仆突然抬起头,“对不起卡莎大人,咕……”
“好了,把你的少爷叫醒,老爷有事要宣布。”卡莎站在门口,手握着门把手,“快点,记得给他换上礼服。”
“是。”瓦莲京娜慌忙点头,当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女仆长已经离开了。
“咕……少爷,该结束了——噫!”瓦莲京娜摇了摇少爷的肩膀,却不料被阿方索一把抓住了皓腕,又看见阿方索的眼里充斥着一股子戾气,吓得几乎当场瘫倒。
阿方索拉住了瓦莲京娜,将她是脑袋抱在尚不宽广的胸怀里,抚摸着她的小脑瓜:“好了,和你没关系,刚才是因为别的事情。”
“咕……”瓦莲京娜怯生生地抬起头,再三确认自家少爷真的没有生气 ,方才将女仆长交代的事情转述给阿方索。
“那你还等什么?服侍本少爷更衣。”阿方索站起身,拉起小女仆,顺手“啪”地一声拍在了小女仆柔软的臀部上,继而向上抚去,最后在她的腰肢上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