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就到了阿方索将要离开的时候了。
留在山寨里的两天里,阿方索帮着这帮孩子们狩猎,在山寨边的树林里抓了几只野猪,还除掉了一只离群的野狼。寨子里储存着不少食盐,孩子们也学过如何腌制肉类,这些猎物足够他们吃很久了。
赫娜的情况也不错,没有出现感染和其他不良反应。这两天她按照阿方索的建议,好好地留在山寨里休息,饮食上也因为狩猎到了猎物而得到了较好的改善,体质也随着得到加强。
在离开前,阿方索也为赫娜的母亲做了番诊断,但结果不是很乐观。长期的饥饿与过渡劳累击垮了这位母亲的身体,毕竟一整个冬天山寨里只有她一个大人,所有的事情几乎都压在了她的肩膀上。阿方索掌握的治疗术或许可以愈合伤口,但除了使用他的魔力之外,还需要依靠患者自身的恢复能力。对于赫娜母亲的病情,阿方索没有什么好办法,因为她的身体太过虚弱,只有慢慢地休养,补充足够的营养才能好转。
可惜此时没有任何成熟的作物,寨子内开辟出的田地也才刚刚播种,光靠狩猎难以全面地补充营养。
难得吃了两天饱饭的孩子们总感觉这两天的生活有一种虚幻感,对阿方索要离开的事情都有些舍不得。
“你要走了?”
赫娜一边问,一边不自然地抚摸着自己的脖子。
“是,我该走了。我还有正事要做,在这待的已经够久了。”
阿方索点点头。
“你得管着点,他们一个个胃口都很大,虽然我这两天帮忙狩猎了些猎物,但要是让他们放开了吃,恐怕也吃不了太久。”
“我会注意的,你……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之前说的,都还作数吗?”
“当然作数。不过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不知道了,两个月大概能回来。”
阿方索略加思考。
“你们这段时间最好别离寨子太远,好好的把寨子里的田地打理一下。”
说完,他看了看太阳的位置。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出发了。”
“我们送送你……送你到峡谷那边吧。”
“不用了,那段路我记得,你们别去了,有点危险。而且随着天气转暖,我想一些野兽可能都要出来觅食了。你们一个个身体都太虚弱了,还是老老实实待这儿,有空加固一下栅栏。”
拒绝了他们的提议后,阿方索拉着马儿离开了山寨,重新回到了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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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赫娜他们是在峡谷中段,而之前打猎的时候阿方索也借机完整地走了一遍峡谷中的道路,此时就直接绕路来到了峡谷的出口处。
峡谷中的道路整体来说还是完好的,问题主要出在两侧的峭壁上。一些山体由于冬季的积雪压迫与春季的雪水渗透变得很不稳定,随时都有滑坡塌方的可能。
在笔记上记下这里存在的问题后,阿方索拍了拍马儿,让它迈步向前走去。
接下来的旅途和进山的前几天一样,重复着翻越山峰或是沿着山谷前进的道路,外加是不是遇到的道路损毁处。
这样的日子似乎一眼看不到头,阿方索自己随身带着的粮食也差不多见底了——在给赫娜他们留下了一部分粮食后,他身上的存粮本就不多了。不过好在群山中生机勃勃,虽然有危险的野兽甚至是魔兽,但它们也可以是阿方索的食物来源。
当阿方索在一次日常的狩猎中遇到了魔兽袭击后,他感觉自己离帝国以及不远了。
袭击他的魔兽是一只魔狼,一般生活在森林中,但是不会深入群山。它们更喜欢在较为平坦的地方栖息,而这说明阿方索已经快要走出群山了。
虽然根据手中的地图,阿方索也知道自己接下来只要走一小段路就能抵达这条老商路的端点,也就是他熟悉的边境领。
但是面前的路虽然不远了,却还隔着几座山峰,让人难以看到道路通向何方。而魔狼的出现,有力地证明了不远处就要离开群山,进入相对平坦的地区了。
想到这里,阿方索催促身下的马儿加快了脚步。
在经历了半个月的跋涉后,阿方索终于走完了这条古老的山路,抵达了自己控制的领地:边境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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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河对面有人!”
守在河边的哨兵拍了拍靠着墙垛休息的战友。
“啊?那边怎么会有人?”
他的同伴揉了揉眼睛,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向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啊!怎么还真有人!我们没看错吧?”
“啊!你干嘛掐我?”
哨兵一巴掌拍开了同伴的手。
“这不是怕我还在做梦吗?”
“那你倒是给我掐自己去啊!赶紧去报告长官,还愣着干嘛?”
“对,对,对!”
看着一溜烟地跑向后方营房的同伴,哨兵摇了摇头。
在阿方索离开的日子里,边境领的人们不仅沿河修筑了防御设施,最近还在原先的基础上加厚加高了。
此时的边境上,守卫警戒的已经不全是原先阿方索带来的士兵们了。在围墙的敌台上站岗放哨的士兵们中,很多都是在墙后新建设起的农场里的民兵。
不过阿方索并不是很清楚这些事情。
走出树林的阿方索远远地看见了熟悉的河流,以及河对面陌生的一道围墙。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起先阿方索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策马抵达了更近的位置才看清这墙的情况。
“没想到,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们在这儿都修起了围墙来了。”
除了感慨之外,阿方索心里急切地想要回城里看看,可在河边走了一会儿,既没看见围墙上哪儿开了城门,也没看见跨越河流的桥梁。
原先的道路已经被洪水冲毁了,阿方索沿着河流走了一阵子才发现道路的残骸,顺着道路才看见只剩下石头桥墩的断桥。
不过河对面的桥墩处倒是摆上了不少重建的材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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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那边有人来了?”
娜塔莉亚听完军官的报告,瞪大了双眼。
“赶快带我去看看!”
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抓起一旁的外套,在军官和仆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对了,通知一下瓦莲京娜。”
当娜塔莉亚和瓦莲京娜着急忙慌地赶到边墙的时候,正好看见阿方索站在边墙的城门上被一群士兵围着,似乎在讲些什么。
看见娜塔莉亚和瓦莲京娜纵马赶来,阿方索向她们招了招手,打发了身边的士兵,走下了城门。
“你回来了?!”
刚下城门,阿方索就迎面撞上了一路小跑的娜塔莉亚和瓦莲京娜。
“是啊,回来了!”
阿方索扶住了两位女士,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