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边境领已经过了好几个月,艾琳娜也在女神的关注下学会了一些法术,可以为一些病人施展治愈术这些辅助类法术了。
不过艾琳娜的医术也不拘泥于法术,在教堂长大的她也跟着修女学习过辨识和运用草药,而克莱蒙神父也教了她一些医学知识。
克莱蒙神父在漫长的传教生涯中总是行走在最偏僻贫瘠的地方,学一些医术以备不测是他这种传教士的共同点。
虽然对教堂顶上住了一位堕天使而感到不适,但既然此地是女神选择的,他也只好认命地安顿下来。不过看着城里忙碌的人们,他还是感到有些欣慰。
自从阿方索进入边境领后,这里的民众扛过了魔兽潮的袭扰,也撑过了凌冽的寒冬,一步步地摆脱了饥饿和贫困。原先在边境领头上的偏僻贫瘠的帽子看上去隐隐有被摘掉的迹象。
所有这些都被克莱蒙神父看在眼里,也让他多少舒缓了些堕天使带来的坏心情。
除此之外,艾琳娜和克莱蒙神父发现在边境领传播女神信仰并不困难。这里的人们多是质朴的乡民,困守在穷乡僻壤也没有消磨掉他们心里的善良朴实。
艾琳娜并不只是天天在教堂里深居简出,娜塔莉亚和阿方索没有限制他们的出行。圣女小姐跟着克莱蒙神父在边境领的田间地头行走,认识了不少人,也发展了不少的女神信徒——克莱蒙神父其实是比较惊讶的,他原本以为来自费尔卡斯特家的阿方索会和他们家族一贯的敌视传教者,会限制他们在边境领的传教行为,所以此时传教没有收到阻碍也就令他感到意外了。至于圣女小姐,艾琳娜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一点,她只是想到要传播女神信仰就去做了。
同时,女神通过艾琳娜频繁地展示着“神迹”,而这些“神迹”大都和边境领居民的生产生活息息相关,对居民们有几大的说服力与吸引力——这可比国教主要供奉的诸位神明有吸引力多了。
而哈德良的来访和他来访的目的也传到了克莱蒙神父和艾琳娜的耳中。
作为神职人员,他们对亡灵大军的事情比较敏感。
虽然之前拒绝了教会的征召,但那时毕竟艾琳娜虽然已经成为了圣女,但根本就没有学会几个法术——且不谈战斗中要用到的神圣法术,就是防御法术与后方的治疗法术都没怎么学会。而现在艾琳娜在女神的关照和克莱蒙神父的帮助下已经掌握了大部分辅助法术,即便在战场上帮不上忙,但已经可以胜任在后方救治伤员的任务了。
艾琳娜考虑了几天,向克莱蒙神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想离开边境领,前往当前情况严峻的北方领。虽然不能在战场上提供帮助,但是她可以在后方医院里治疗那些普通医生无法处理的遭到亡灵法术诅咒和腐蚀的伤员。
克莱蒙神父没有反对,因为治病救人也是女神所提倡的。但他也没有马上支持艾琳娜的想法,因为在他看来北方对艾琳娜来说太过危险——艾琳娜在战场上缺乏自保的能力,而北方此时的情况会严重地削弱神明与信徒的联系,更何况女神自身在诸神中也不是神力强大的存在。
他将自己的担心告诉了艾琳娜,并让不知道如何决策的艾琳娜向女神祈祷寻求帮助。
不过出乎他们的预料,一向对艾琳娜有求必应的女神大人这回并没有给出他们想要的答案。
女神表现的很犹豫。她明白艾琳娜的想法无疑是正确的,北方的人们需要她的帮助。但和克莱蒙神父担心的一样,北方的形势严峻,自己的圣女太过弱小,前往北方便是投身危险之中。到了那个时候,女神自己也没有把握能保护好艾琳娜——至少此时她和北方领内的信徒的联系已经断绝了,神界和帝国北方间的联系几乎已经被切断。
艾琳娜自己也有自知之明,既然连女神都对此无法做出决断,她也不会空凭自己的一时冲动前往北方领。但这样一来,她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太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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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有些低落的艾琳娜漫无目的地离开了教堂,在城里游荡,正好遇到了外出办事的娜塔莉亚。
娜塔莉亚很奇怪平常充满活力的圣女会是今天这副样子,主动邀请她到路旁的酒馆里聊聊天。
艾琳娜看见了娜塔莉亚,也想起了之前哈德良来访的目的,眼睛一亮,觉得有可能从娜塔莉亚这儿找到她想要的结果,于是欣然接受。
在酒馆里,艾琳娜坦率地告诉了娜塔莉亚她的烦恼,而娜塔莉亚对此也感觉十分棘手。
“莱德老将军的孙子亲自前来请阿方索先生,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艾琳娜眼巴巴地看着娜塔莉亚。
“之前阿方索先生可以打败堕天使,我想这也是莱德老将军想起他的原因之一。我觉得阿方索先生要是愿意前往北方,那一定可以给北方的民众带去希望的!”
看着艾琳娜眼里隐藏不住的激动,娜塔莉亚心里叹了口气。
“圣女大人,您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
在心里组织了一番语言后,她继续说道。
“并不是说阿方索会对北方的民众坐视不理,而哈德良来找他也确实是为了这件事。但我派去的信使回报,阿方索说他并不擅长对抗死灵法师,这项工作似乎还得由更专业的神官来做……”
“您可别开玩笑了,领主大人……”
艾琳娜有些沮丧。
“现在帝国的神官们根本应付不过来这种情况,北方领的情况很糟糕……”
“我明白,不过现在帝国还能应付很久——毕竟还有北境的驻军。我听说皇帝陛下已经有了撤回北境军队在北方领另外建立防线的想法,一旦北境驻军回撤,那么北方领面临的亡灵威胁也就没那么紧迫了。”
娜塔莉亚解释到。
“啊,我怎么忘了这个……”
艾琳娜突然惊叫了一声,幸好此时酒馆里并没有什么其他人,不然圣女的形象恐怕得在边境领里崩坏了。
“堕天使!我怎么把她忘了?她对这种情况更有经验吧?我记得亡灵天灾出现是在第一个堕天使出现之前……”
“您脑子没坏吧?”
卡尔斯季娜的声音突然在酒桌上方响起。
“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突然出现在北方领,神界和教会会是什么反应?”
“诶?”
看着艾琳娜的反应,娜塔莉亚明白这位圣女确实没有想到这层。
“你也别这么消沉了,你的信徒都看着你呢!”
她出声安慰到。
“阿方索那边我会再问问,你有这个功夫担心不如多学些技能,将来真要过去也好有个准备。”
“嗯,谢谢您,领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