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韵努力对焦涣散的视线,看到床边的何彦,咧嘴一笑。死死抓住自己的胳膊,颤颤巍巍道:“我,我还可以忍。”
伴随着开口,她身上的气息越发紊乱,胸口剧烈起伏,呼吸粗重。
“师姐,你这又是何苦呐。”
薛琴韵低下头,手指刺入一头银色长发间,牙关紧咬:“我不会……永远被七绝断魂散所束缚!这次你去接……”
她咽下一口唾沫,艰难继续道:“去接头,特使怎么说?”
“她传达了教主的旨意,让我去偷清徽秘典。”
“清徽秘典?你?哈!哈哈!!”薛琴韵放开头发,将何彦招到身边,对着何彦脑袋就是一巴掌,改为抓住何彦的头发,把何彦摁在自己胸口,强迫何彦与自己对视,用一双绯红中,夹带几分癫狂的眼眸死死盯住何彦:“别对超出你能力的东西抱有任何幻想!虽然……我不知道清徽秘典是什么,你真拿到东西,教主根本就保不住你!”
“当初,和你我一同卧底仙门的人,足足十二名。现在,他们都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何彦平静道:“因为师姐。”
“哈哈哈,你知道,你果然知道。”
薛琴韵甩开何彦,又往床角里缩了缩,死死抱住自己大腿。张嘴咬住裙角,野兽般看向何彦:“那你知道,我为何唯独留下你吗?”
何彦将手中解药放回瓶子里,将瓶子递给薛琴韵:“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薛琴韵捏住自己大腿肉,努力空出另一只手,接过药瓶,颤颤巍巍的,让丹药在药瓶内滚动出声。
那声音,不止一颗。
“师姐,把药吃了吧。”何彦规劝道:“谁也不知道,将七颗解药一次性服下,是否真能完全解除七绝断魂散的毒。何苦因为一个传言,如此折磨自己。”
薛琴韵直接捏碎药瓶,破碎的瓷片划开肌肤。她看着沾染鲜血的两粒丹药,愣在原地。
何彦拿起一颗,喂到她嘴边。
薛琴韵张口吞下。
何彦捡起她手中破碎的瓷片,清理掉在床上的那些,将薛琴韵的手掌合拢,放回她膝盖上。
“送你了,虽然不知道师姐攒下了几颗,多一颗,总归能快些。”
“你怎么办?”
何彦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窗外。
窗户没开,就很尴尬。
“七绝断魂散,毒发间隔七七四十九天,毒发后七日不服用解药,便会在极度痛苦中死去。发明这种药的,绝对对‘七’这个数字喜爱有加。我也想知道,集齐七颗解药后,是否真能完全解除七绝断魂散的毒。如果可行,师姐的毒解除后,我只需要再等……额……一年多也能解放。如果行不通,再另寻他法也不迟。”
“那你先前还让我快快服药?”解药下肚,薛琴韵终于舒缓过来,舒展酸涩的身体,挤出一个妩媚的微笑:“怎么,心疼了?”
惹火的身材,在已然打湿的轻薄夏装下,清晰可见。
尤其伟岸的胸口,更是一片深色。
衣服模糊了深渊,却清晰了内衣的花纹,以及二者之间的无暇肌肤。
很难想象,如此玉肌能弄出这么多汗水。
似乎为了证明一个词——女人是水做的。
薛琴韵微微皱眉,闻闻身上的味道:“别靠太近,臭死了。去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热水。”
等何彦起身后,突兀问到:“你真的相信,七颗解药能完全化解七绝断魂散吗?明明之前,还那么笃定。”
“因为我没师姐那般魄力,第二天就撑不住了。但看到师姐那个样子,我也觉得可以一试。毕竟是用来控制人的毒药,如果不能完全解除,又如何让人信服,死心塌地的为人卖命?魔教给我们的解药,虽然只能暂时压制毒性。却也无形中说明,解药的确对七绝断魂散是有效的,或许只是剂量不够。”
何彦来到沐浴用的屏风后面,那里有一个浴桶,里面没水。
额,好像是废话。
“我去打水。”
“不多看一会吗?”薛琴韵靠着床头,仍旧虚弱道:“趁我还没发臭之前,等下你想看,可都没机会了。”
“只要活着,机会总会有的。”
薛琴韵捋掉粘在脸上的发丝,抬手将解药当暗器打出:“拿回去,免得到时候还得来找我。”
何彦接住丹药,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把这玩意送出去的,大概真的是因为心疼吧。
“师姐,你就不想知道,我是第多少天才开始毒发的吗?”
“多少天?”
“上次是第五十四天。师姐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也知道,七颗解药就能完全解除七绝断魂散的传言吗?”
薛琴韵从床上支起身子:“那你存下了多少解药?”
“加上手里这颗,三颗。”
薛琴韵摸出一个药瓶,倒在掌心,一共四颗:“算上我刚刚服下的一颗……给你留一颗,好像刚好够七颗!”
“那我还去打水吗?”
“我想打你,快过来。”
何彦回到床边,摸出自己的存货,的确有三颗。
薛琴韵这才从何彦手中拿走两颗,连同自己的四颗一起服下,盘坐在床上,运功炼化。
成败在此一举。
何彦也没心思去打水了,搬个凳子在床边坐下,为薛琴韵保驾护法。
成功在不要看那里的挑战中,获得了三秒的好成绩。
良久,薛琴韵睁开了眼,何彦赶忙问道:“师姐,效果如何?”
“不知道。”薛琴韵闻到一股怪味,来自自己身上。
一身的汗,经过时间的发酵,终于变得明显了起来。
“七绝断魂散厉害就厉害在平时无所表现,毒发之后愈演愈烈。想要知道结果,只能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快去给我打水!”
“是。”
两人的声音,都带着忐忑、不安,以及期待。
何彦乖乖拿起水桶,去白虎堂附近的取水点打水。
沿途,一群师弟师妹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何师兄刚刚……是从大师姐房间里出来的是吧?”
“他来打水做什么?”
“反正不是做饭,亲传弟子的独栋小楼又没有厨房。”
“何师兄进去了多久?”
“大概一个时辰。”
“啧啧,可我刚刚还听见有人在说,何师兄是个秒男啊。和玄武堂的欧阳瑾在前戏的时候就结束了,还顿悟了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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