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这期间,何彦勉强学会了血煞狂刀。教主是一点也没藏私,倾囊相授,更不惜亲自下场,给何彦当陪练。
好吧,是何彦在被单方面填鸭式灌输。
当何彦被教主要求,要格局打开,不一定非要用血煞狂刀的心法,驱使灵气,使用武技的时候,何彦恍然大悟。
合着教主是在拿他当小白鼠,试验血煞狂刀是否会和清徽秘典属性相克,从而走火入魔。
显然,他也没全信何彦的说辞,毕竟杜雪甄还在回来的路上。
经教主这么一点拨,何彦倒是豁然开朗,刀法突飞猛进。短时间内就摆脱了原本的路数,俨然发展成一个崭新的功法。
挥刀运刀之间,赫然可见剑法痕迹,以剑法用刀,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绝非单纯的将刀做剑用,反而扩展了刀的使用方法,加入御剑之术。
“不错!但还不够!”
教主一刀劈飞何彦的刀,恐怖的力道,让刀直接脱手飞出。
然而,教导还未结束。
刀在脱手后,带上一抹流光,直奔教主而去。
何彦抽身暴退,手掐法诀,没有多余刀剑,那便右手旋掌为刀,左手双指成剑,三路并进。
看起来颇为滑稽。
但他面对的可是魔教教主,哪怕手下留情,也没有何彦保持体面的空间。
不被折腾得浑身是伤,回去享受柳若絮的毒疗,都需要拼尽全力。
“嗯。”教主也忍不住赞叹到:“短短时日,以清徽秘典为基,融剑术、剑技、剑法、刀招为一体,还能如此快速上手。怪不得仙门愿意传你清徽秘典,如此悟性,着实恐怖。”
修行越到最后,越是深感悟性的可贵。
很多时候,君皇和先天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步。
可那一步,却困住了世间无数为君称皇之辈,终其一生也无法跨越。
“爹!我回来了。”
清脆女声由远及近,声音起起伏伏间,何彦似乎看到一个蹦蹦跳跳的俏丽身影。
教主闻言,嘴角不禁上扬,而后迅速收敛。手中佩刀快不及眨眼,一刀轻松破解何彦三路围攻,顺道将刀身砸在何彦肩膀上,将其砸飞出去。
“今日,便到此为止。”
何彦在地上翻滚几圈,狼狈的趴在地上,看着教主负手而立,睥睨天下。
嗯,教主在装逼。
俏丽身影在瞧见父亲伟岸的身影后,赶忙乖巧下来,改为踱步靠近。
“哼。”
一声冷哼,祁薇立马停下脚步,畏惧的低下头,却忍不住好奇的看向地上爬起来的何彦。
“你还知道回来!”
祁薇赶忙收回视线:“女儿知道错了。”
“知道又怎样,改过吗?一个女孩子,一天到晚再外面乱跑,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早就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喂鱼去了!”
“正因为是爹的女儿,我才不会像一般女子那样,困锁深闺。而且,爹,你就没发现,女儿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你指的是筑基之境吗?”
“嗯。”祁薇刚准备灿烂的跟父亲分享喜悦,教主直接当头一盆冷水浇下:“现在才筑基,值得高兴吗?别的不谈,你问问那边那个,他和你同岁,他现在是什么境界。”
“哦。”祁薇像个霜打的茄子,转向何彦:“你什么境界?”
“筑基中期。”
祁薇重新把头低下,等待父亲训话。
“回自己房间去。”
“是。”祁薇正准备离开,愕然发现,教主正在收刀:“爹,你把刀拔出来了?”
现场好像没有第三个人,祁薇指向何彦:“因为他?一个筑基中期?”
“注意你说话的口气,你一个初期,如何敢对中期如此大放厥词!”教主收起佩刀:‘他是我新收的弟子,从今天开始,你该叫他师兄。’
“凭什么,你先认识的他,还是先认识的我?”
“就凭他比你强,溟渊教内,实力为尊!如果你不是我女儿,你连握刀的资格都没有!”
祁薇握紧拳头,愤愤的看向何彦,仿佛何彦抢了她爹的宠爱一样。
不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觉得他比我厉害!”
“是吗?那你明天和他打一场。现在,给我回房间思过。要是明日不胜,三个月之内,不准你踏出溟渊教半步。”
“哼。”祁薇一跺脚,转身回房。途中就把自己的刀握在手中,路过花园时,给了旁边树一刀,连带劈掉一块假山。
“你也回去吧。”
“是,师父。”
“你若是胆敢留手,我会让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森冷言语中,满是警告。却不完全是针对明日的比武,还有何彦的目的。
身为魔教教主,他可不会轻易相信何彦真对魔教忠心耿耿,无怨无悔。
魔教又没给何彦什么关照,本来就是当弃子用的。
以至于,何彦的毒,现在都还没解掉。不管是教主还是柳若絮,都对此闭口不谈。
捂着肩膀回到留风轩,何彦远远就瞧见庭院里跪着个人,一身黑。不是柳若絮那种根本遮不住肌肤的黑纱,而是彻彻底底的黑色衣服,一头紫黑色长发,头顶直走螃蟹,脖缠纹身黄鳝,浑身飞舞着勤劳的大黄蜜蜂,一动也不敢动。
何彦有理由相信,她是跟祁薇一起回来的。
路过庭院时,那幽怨的眼睛在黑色面巾遮挡下,格外锋利,似乎要将何彦千刀万剐。
“回来了?”柳若絮在走廊上纳凉,团扇一指:“就是她让你盗取的清徽秘典?”
“是。”
“去,把她衣服扒了。”
何彦一愣:“姐姐,这样不好吧?”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不去!”
“自己脱。怕什么,不是带着面巾吗,脸皮丢了也能兜着。”
杜雪甄怨毒的看着何彦,抬起手,小心翼翼的避开周边大蜜蜂,颤巍巍捏住衣领。
何彦面墙而战,捂住肩膀,闭上了眼睛。
非礼勿视。
“不看吗?”
“不看。”
“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地了?”
“不看。”
态度坚决。
这位左护法,可没看上去那么热情奔放。恰恰相反,那容易引人误会,车速过快的表象,是她的警戒色。
对于恶人而言,一个女人面对劫色的时候,满脸惶恐,神情紧张的时候。大概率会大脑一片空白,然后渴求一哆嗦。但女人若是积极配合,甚至满口段子的时候,恶人就得琢磨一下,有梅有逝?
艾呀,情况不太对。
“既然没观众,还脱什么。”柳若絮冲何彦招招手:“又受伤了,来,让姐姐检查检查。是你自己脱,还是姐姐帮你。”
何彦老老实实脱下衣服。
“啧啧,看过几次,还是觉得心痒难耐,真不打算和那些小可爱亲近亲近吗?龙玄血蚕对你可是一见钟情,我都发现它越狱好几回了。”
“不用了,谢谢。姐姐,我伤在胳膊上,能别一直戳我胸口吗?”
“不着急,万一内伤呐。软的摸习惯了,就越发觉得硬硬的手感格外不错。”
何彦发现,为了防止杜雪甄报复,而刷的柳若絮的好感,好像刷过头了。
一直以主动为防御的柳若絮,终于领悟到了那些男人在面对她时的感受。
真的很爽。
尤其是,何彦还没办法反抗的时候。
“来,把裤子也脱了。”
“这个真不用。”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是针!来,快让姐姐检查检查,要真是针,姐姐以后就不调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