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欧阳瑾铁了心要留在欧阳家,以她的天资,她的出身,哪怕当不上家主,也是下一个欧阳倩。
这等妖孽,欧阳家舍得让她嫁人?
似乎,欧阳家铁了心要让何彦入赘了。
就算不能入赘,勾勾搭搭,没羞没臊,未婚先孕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柳若絮放下汤碗,起身离去,走到门口时,扶住门框:“别折腾得太狠。”
欧阳瑾谨慎的关上大门,插好门栓,忐忑且激动的从侧面绕到桌边,端起汤碗,继续投喂何彦:“来,师兄,啊。”
一时间竟忘了首要之务。
何彦看她穿着,瞬间明白一切,看向眼前汤勺,无奈道:“抱歉,师妹,我暂时无法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仙门交给我的任务太危险,风雨飘摇,不要成为我的牵挂,好吗?”
她还没开始试探,想说的,想问的,何彦都已经给出回答。
汤勺一抖,汤汁洒在何彦裤子上。欧阳瑾呆呆的举着汤勺,烟波流转,有挣扎、不甘、灵光一闪的激动,最后又归于平静。
放下汤勺,从胸前抽出抹胸……,原来是一根手帕。
俯下身,为何彦擦拭裤子。
合着你就是在深V低领的衣服上挡了块丝巾吗?
随着欧阳瑾的动作,险峰深谷一线天,绵延万里群山连。绝世的美景,和她刻意的举动,显然,欧阳瑾并不打算服从何彦的安排。
一番勤勤恳恳的擦拭,恨不得把何彦裤子擦破一样。
最终也无法让怒龙抬头,巨鳌俯首,方才罢手,直起腰:“你说的我都知道,所以我才会喜欢你,喜欢你的决然狠烈。你想自己解决,我支持你,也会等你。我的男人,就算不登临先天,至少也得位列君皇,该有这种气质。但是……”
欧阳瑾语气稍减,嘟起嘴唇:“非得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是。”何彦坚定道:“因为你很优秀,也很漂亮。我怕踏出一步,就会无法自拔的爱上你。更怕给了你承诺,却无法兑现。现在的我,就是在仙门和魔教之间走钢丝,一着不慎,粉身碎骨。走到现在,全靠心无杂念和无惧生死,所以,别让我爱上你,好吗?”
何彦抬起左手,抚摸欧阳瑾的脸颊,给他一个温柔的微笑。
“师兄真狡猾。”面对何彦吐露的真心,欧阳瑾怎能不动容。抓住何彦的手,享受这片刻的温存:“说着‘让你不要爱上我’,自己却总做一些让人难以自控的事。”
何彦也没挣扎:“男人嘛,从来不会介意自己被太多女人所喜爱。更何况是你这样的优秀女孩。”
何彦的动作,已然越界。
他是真的挺喜欢欧阳瑾的,童颜巨Ru,还愿意穿黑丝和低胸给看,还给钱随便花的富婆谁不喜欢。
真正的做到了各种意义上的富有且慷慨。
何彦也很享受现在,但他不会更进一步。
彻底将欧阳瑾吃干抹净,他做不到。那样,他再轻视自己的性命,就辜负了一个女孩。
上辈子,何彦看过太多打工人前辈卑躬屈膝,任人奴役。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家人。
世界很大,也很精彩。
尤其是在网络之中,何彦见识过太多。
正因为见识过,才清楚自己的能力和底线。
让他手搓核弹……手榴弹他都搓不出来,让他辜负一个富有且慷慨的还女孩,他也做不到。
欧阳瑾将何彦的手放在胸口上,双手捧住,抽抽鼻子,收回快要掉出的哭腔,开始跟何彦算账:“我听说,你和祁薇亲嘴了?”
……
“那是个意外。”
“你都没和我亲过。”
“这莫名其妙的攀比心从何而来?”
话题顿时回到往日那般轻松。
聪明的女孩,十分清楚该在什么时候撒娇、胡闹、翻旧账。
“什么叫莫名其妙,我不能比吗?”欧阳瑾拉着何彦的手,正对何彦,眯起眼睛,修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仰起头,用意再明显不过。
别说话,吻我。
何彦羞愧的低下头,这一口不能亲。
亲了会不会出事不知道,不亲一定不会出事。
可惜,低下头也无法安然。
深V低领36F表示欢迎。
她这衣服,甚至都遮不住内衣的花边。
关键内衣的款式也是相当大胆的那种,堪堪只能挡住大半,布料本着能省一点是一点,盖住蓓蕾就算成功。何彦甚至能在花边边缘,同时也是外衣的边缘,瞥见一抹晕开的樱色。
欧阳瑾左等右等,也不见何彦抬头。
何彦表示自己还能看两小时。
欧阳瑾只好伸出食指,挑起何彦的下巴,嘴唇紧呡,泛着水润的樱色,像是赏樱时,飘入酒碗的落樱,缤纷摇摆间,入唇,入口,滋味甘甜。
真的挺甜的。
欧阳瑾红着脸,擦擦嘴唇,对视无言。
反正何彦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主打一个不主动、不表态、不负责。
只要不是无法挽回,还可以不拒绝。
因为那样就必须得负责了。
欧阳瑾放开何彦的下巴和手,重新端起汤碗:“师兄快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樱唇微张,吐露芳甜。
何彦回想起那种味道,感觉汤都带上几分甜味。
上辈子渴求的富贵,这辈子实现了。上辈子渴求的安稳,这辈子却已成奢望。
也对,若是不付出些什么,何彦哪敢奢求欧阳瑾这般女孩的爱。
何彦开始想给她些什么,可惜,现在的他,除了这幅身子和两辈子的积蓄,什么都给不了。
真给的,到底是谁给谁。
喝完汤,欧阳瑾伺候何彦上床躺下,为她捏好被子,拿出一条新的丝巾挡住胸口,端起汤碗离开。
怕别人看到,又怕何彦看不到。
“滋味如何?”
何彦正准备睡觉,柳若絮随后出现。显然,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窥探之中。
这里毕竟是客房,她就住何彦隔壁。
一道墙可挡不住君皇的神识。
“不错。”
柳若絮直接来到床边,手指滑过何彦心脏上方的被子:“心动了?”
“有点。”
“姐姐和你腻歪了那么久,怎么不见对姐姐心动一下?”
房中空气顿时酸溜溜的。
“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我看就是瞧不上我。唉,年老珠黄,岁月不饶人啊。”
“又有感悟了?”
这一次,柳若絮并不需要何彦帮她解答:“是啊。本以为能看到一场活春宫,谁知弟弟这么油盐不进。那姑娘,若是修行清徽秘典,应能快速上手吧。”
“祁薇不也上手快速吗?”
“是啊,年轻就是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像我和教主……”柳若絮眯起眼睛:“我开始有些好奇,四王的清徽秘典练得如何了。”
“要回去了?”
“是。”柳若絮眼神一凛:“在那之前,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言语不再轻佻,决然中透露几分不容拒绝的威严。
“什么忙?”
“我一直害怕、抗拒,又难免好奇之事——房中事。”
“……”
“你认真的?”
柳若絮瞥了何彦一眼,吓何彦一哆嗦,因为,她真的是认真的。
“你可以当做是被我强迫,我也不需要你负责。”
何彦倒挺想让她对自己负责的,但眼前的柳若絮,还是别开玩笑的好:“现在的你,让我看到你身为君皇该有的威仪和魄力。”
“多谢夸奖。”柳若絮拍拍被子,站起身来:“好好休息,日期,便选在正月十五元宵夜好了。我猜,欧阳家的小姑娘一定会请你去看灯会,花前月下。却全然不知自己的心上人,马上就要落入他人之手,啧啧,想想就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