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何彦从梦中醒来,看着身上凹凸有致的玲珑身影:“你干嘛?”
毫无疑问,能干出这种事来,除了柳若絮没别人。
更何况,祁薇没那么大,欧阳瑾是鹅蛋脸。
“不是说好了,今夜陪我一同探讨房中秘术吗?不然你以为,姐姐费那么大心力治好你是为了什么?”说话间,虚脱般的捂住额头,朝何彦身上一倒:“唉,本来计划的好好的,结果反而弄得姐姐像是个主动私会情郎的怨妇。”
“有话直说。”她的反应,让何彦淡定了许多。
她要是来真的,绝不会这么轻浮。
“好吧。”柳若絮撩开被子,直接一屁股坐在何彦肚子上,左右磨蹭,找到最柔软舒适的地方,翘起二郎腿,团扇半掩含羞面,一双桃眼泛清波:“直说的话,我也不清楚我会在哪一步停下,但我肯定想来试试。”
说话间,手掌不安分的拨开何彦的睡衣,露出胸膛。
她甚至都没穿鞋,光着一双黑丝长腿,身上就一件酒红色的丝质睡裙。
伟岸的胸口将轻飘飘的睡裙撑得满满当当,露出两轮洁白的新月。
裙角只到大腿,修长紧实的腿踩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看何彦,收起团扇,露出嘴角一抹满意的微笑。
或许,有无数男人也曾这样幻想过,将她压在身下。
一想到那,柳若絮就只感觉一阵恶心,就算长成何彦这样的……可能,大概,也许,也不行。
师傅曾经教导过她,女人,由爱生欲。
只有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才能从中获取幸福。
却也是名为奉献的快乐,因心上人,身上人的幸福而幸福。
极为卑微的幸福。
柳若絮一直奉为真理,毕竟,也没有别人可以教她。
只是单纯的教,而不是付诸实践。
后来,师傅不在了。
留下刚刚超凡的她,面对的是魔教中一堆求而不可得的邪徒。
她所能依仗的,只有君皇也不敢小觑的七绝魂蛊。
她发现,自己越是冷漠孤立,就越容易被盯上。
七绝魂蛊固然可怕,中招的第一时间便会毒发,七日必亡。
但,仍需七日。
不使用还好,威慑力仍在。一旦使用,中招者原本可能只是想和她玩玩,使用之后,柳若絮也不敢想象自己会如何。
因此,她将自己伪装了起来。
直到遇到何彦,才发觉,原来男人,也是可以被调戏的。
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只要勾勾手指,就恨不得把他们自己脱个精光。
在调戏他人这事上,柳若絮也有自己的尺度。
过去,是不敢,怕那些人真的**上脑,不顾死活。
他们死不死柳若絮不关心,却不敢开那个先例。
魔教可不缺亡命之徒,柳若絮可没打算拿自己当断头饭。
后来,她君皇了,不用再惧怕任何人,却早已习惯。那时的她拿捏尺度,是为了不恶心自己。
遇到好看的帅哥,调戏两句,报复昔日的憋屈。
然而,这份尺度,在面对何彦时,却在不断扩张。
因为她真的体会到了调戏的乐趣。
何彦身上,同样也有一个被调戏的尺度。越界了,就会被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
那眼神,包涵几分怜悯、几分失望,还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比如现在,柳若絮拉开了何彦的腰带,换来何彦疑惑的目光:“你到底来干嘛的?”
“我不是说了吗,来试试我能做到哪一步。”
同时,也试试何彦能接受到哪一步。
至少,腰带部分还行,反抗不是很激烈。
她这么说,何彦就了解了:“哦,你请随意。”
当真直接躺平,任凭调戏。
不积极,不主动,不配合。
“真扫兴,姐姐就那么没吸引力吗?”
何彦都那样了,柳若絮哪还有兴致。
还不如回屋里自己解决。
“那还真是抱歉,白天才发生那种事,我真的没有兴致。”
“哦,没有那件事,你就有兴致了?”
何彦认真的想了想:“估计更没有。白天陪一个女人逛街,晚上却陪另一个女人睡觉,有点亏心。”
“这么说,白天陪姐姐逛街,晚上也陪姐姐,你就有兴致了?”
同样的疑问,语气却完全不同。
前者是疑问,后者是调戏。
“也不能这么说。”何彦坐起身来,连带着肚子上的柳若絮一起拉向床头。
柳若絮一个不稳,直接倒向何彦:“哎呀~”
她绝对是故意的,君皇还能这样摔倒,你怎么不去平地摔,说是胸太大了!
柳若絮一个侧身,手撑着何彦的肩膀,嘴唇直接印在何彦嘴上。
显然是从祁薇的那次摔倒中,学到了姿势。
而且,是对准过的。
接吻,似乎在她的接受范围内。
相比祁薇的紧张无措,和欧阳瑾的浅尝辄止不同,和何彦比起耐力。
似乎只要何彦不推开她,她就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
甚至觉得手太累,完全放开,靠胸膛支撑起两人之间的距离,手搭在何彦肩膀上,有向后揽住何彦脖子的倾向。
何彦全程死盯着她的眼睛,察觉出,柳若絮可能是喜欢上自己了。
就好像何彦喜欢欧阳瑾一样,不是看中她的家世背景,单纯就是喜欢她这个人。
简单来说,就是想上她!
出自欲望的喜欢,不是爱。
欲是索取,而爱,是付出。
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带着几分调笑,蠕动着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只是让何彦嘴边的柔软更胜一筹。
幽芳如兰,勾引着何彦更进一步。
心底有个声音在催促:上啊,愣着做什么,给她一点小小的法式震撼。
何彦却不敢乱动,两人都很克制,只是嘴唇相交,彼此交换逐渐粗重的气息。
仅此而已。
最终,还是柳若絮主动脱离,却没完全脱离,双手勾着何彦的脖颈,探出粉舌,舔过嘴唇:“弟弟的嘴有点干啊。”
柳若絮对这次交流很满意,似乎何彦对她调戏的容忍度,本身就是一种回应。
“失血过多,能不干嘛。”
还在嘴硬,不过她喜欢。
至少在这件事上,何彦完全让出了主动权,她可以牢牢将其握在手中。
什么时候感觉恶心了,害怕了,可以随时停止。
何彦也没办法,他敢主动吗?
君皇一巴掌,足够把他拍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得用铲子才行的那种。
“还要继续吗?刚刚事发仓促,姐姐有些措手不及。”
“……”
“沉默,姐姐就当你默认了。”这次,柳若絮捏住了何彦的下巴,轻呡嘴唇,摒弃最后一丝刻意和诱导,完完全全发至本心:“姐姐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