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要进行的是,碧玉丹青玉沧澜,对阵,秦帆!”
第三天的大选场,玉沧澜不出意外的对上秦帆。
为什么要说不出意外?
何彦在观众席看着眼前的比赛,心中已有一个结果。
希望是他搞错了,因为有龙傲天,自己大概率就是那个反派。
何彦现在处境本来就命悬一线,千万别来什么变数。
“你觉得谁会赢?”一道孤傲的身影来到VIP席位,自顾自的坐在了本该属于玉沧澜的位置上。
“你和他们两人都曾交手,应该比我更加了解。”
“玉沧澜不是他的对手。”左冷松语气决绝,坚信不疑。
至于是真的那么看,还是希望玉沧澜输,陪自己一起丢脸,都不关何彦的事。
除非他希望何彦也败在秦帆手里。
要是何彦也输了,估计没人会再记得他输过。
“我看法和你一致。”
左冷松收回视线,看向何彦:“我听说,你特意去找过他?还说‘期待与你交手’?”
“你知道,我对谁都那么客气。”
这左冷松的确无话可说:“他的功法,非同一般。”
“开始了。”何彦能自己看。
赛场之上,玉沧澜拿出宗师级别的佩剑,严阵以待,不敢轻视。
他已经拿到定做的君皇佩剑,可惜,祭炼需要的时间太长,来不及掌握。
这也是练气为什么不直接用君皇级武器的原因,君皇级的武器,丢给练气,起码炼个两三年,才能完全祭炼。发挥出的威力,也不会比宗师级好多少。
有那功夫,还不如提升境界。
“小心了!”秦帆轻笑一声,手持一把精钢剑,冲向玉沧澜,主动出击。
剑身流转光华,虽未祭炼,依旧真气充盈,威力不凡。
但作为代价,秦帆的周身几乎没有任何防护。
一心一意,全在剑上。
剑上生,剑上死,剑上求胜。
何彦十分好奇,偷偷向左冷松问道:“你就没想过避其锋芒?”
反正何彦看到他剑路的第一时间,已经在想怎么用飞剑戳他个千疮百孔了。
感觉完全被自己克制啊。
“想过,不屑于那么做。”
至少筑基了,也敢出现在另外两位公子面前。
只要玉沧澜也败在秦帆手上,三人就能愉快的叙叙旧。
至于何彦,他输不输无所谓。
差他一截又不丢人。
孤傲如他,也没什么朋友。
这次也是听说何彦在这,才会跑来。
“恭喜啊。”何彦没问他为什么会参赛,和一群练气打,赢了也不露脸。
“哼。”左冷松并不领情,解释道:“境界突破,不过契机而已。评才会,如我所料,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契机。”
含糊的说法,解释的倒也清楚。
就如同玉沧澜明知可能进不了前十,依旧选择参加一样。
有些事,明知丢脸也必须去做。
若是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怕丢脸而退却,道心何存
孤傲不等于自卑。
台上,玉沧澜被死死压制,秦帆的每一剑,都攻击性十足。十分实用,直指要害,相比华丽的剑招,更加朴实无华。
那感觉,就像是两军对垒时,一方正想着怎么用自己高超的排兵布阵取胜,却看见对手的投手丢过来漫天砖头。
低劣的宛如街头斗殴般简单粗暴的挥砍,拳打脚踢加肘击,硬生生打得玉沧澜毫无还手的余地。
“我猜到他会输,但没想到他输的如此毫无悬念。”
左冷松见玉沧澜比自己还狼狈,并未幸灾乐祸,反而一脸不忿:“何彦,你觉得他能坚持到你面前吗?”
给何彦一种,四兄弟的面子都靠你兜底了的感觉。
何彦跟他有那么熟吗?
“他若真能站到我面前,胜负,我也无法保证。这次的筑基场,可是有两位筑基后期存在。”
左冷松自己也觉得离谱:“他若是中途倒下,你又当如何?”
“再看吧。”何彦知道他想干什么,至于吗,我赢了跟你有什么关系:“若是我能赢过筑基后期,也没有交手的必要。”
何彦不想跟他打啊,打赢了没好处,输了脸都得丢光。
“天玄什么时候出了这等人物,还是来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武馆。”
“莫要小觑了天下英雄。”
台上,胜负已分,当真毫无悬念。
玉沧澜悻悻回到看台,发现位置被占,扯动嘴角:“左兄,你来了。抱歉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模样,那个秦帆,的确邪门。”
没想到,秦帆直接跟来了看台:“虹月玉松四公子,后两位我倒是见识过了,就是不知长虹惊雁你,是否真和这两位并列?”
跳脸嘲讽,两人的护卫都看不下去了。
“放肆,就凭你,也敢这么跟我家公子说话!”
超凡之威下,秦帆面色微变,咬牙硬挺:“手下败将而已,我不能说吗?”
这种情况,何彦是拦还是不拦?
左冷松哪受过这委屈:“我们可以再来打过。”
何彦看不懂,是不是龙傲天都这样,收敛一点行不行:“奇变偶不变。”
一群人纷纷看向何彦。
“何兄,你刚刚说什么?”
秦帆也一头雾水:“额,我读书少,麻烦说点我能听懂的。”
“宫廷玉液酒。”
秦帆:“想请我喝酒,可以啊。不过,等咱们打过之后再喝。”
嗯,不是老乡。
何彦一直担心,碰到个老乡,又害怕碰不到老乡。
为了稳妥,何彦最后试探一下:“挖掘机技术哪家强?只因你太美?”
‘奇变偶不变’可能是真的没什么文化,‘宫廷玉液酒’,可能是大陆北方网友,剩下两个总不会不知道吧。
秦帆一脸懵逼:“挖什么机?”
何彦耸耸肩:“缓解下咱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而已。有道是,英雄不问出处,人不轻狂枉少年,不必如此针锋相对,不如交个朋友?”
的确,气氛好了许多。
“好啊。”秦帆也没拒绝:“不过,要等咱们打过之后。你赢了,我就跟你做朋友。”
“我要是输了呐。”
“那就是你跟我做朋友。”
显然,他对何彦印象不错。
“当看到欧阳大小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秦帆得意道,一头耀眼的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你认真的?”何彦笑容僵滞,迅速收起,面容挂上寒霜。
“你觉得呐。”秦帆依旧嬉皮笑脸。
何彦却眯起眼睛,强压怒气,下达逐客令:“如此,决赛上见!秦公子,请吧。”
他,触碰到何彦的底线了。
如果是玩笑,何彦讨厌这种玩笑。
“哈哈哈哈哈。”秦帆大笑着走了,揽住寻来的陈蕊肩膀:“决赛上见,长虹惊雁。”
欧阳亭都想一巴掌拍死这货:“贤侄,你也别太过良善,这种人,猪狗登殿堂。若非贤侄在此,就凭他刚那句,老夫为了瑾儿,怎么都得出手教训他一番。”
年轻人的事,留给年轻人解决。如此众目睽睽,他一个家主也不好直接出手。
可以,但没必要。
贤侄还能输不成·FLAG。
……
“师兄。”
第五天,决赛,何彦并未去观赛,而是在欧阳家保养帝工七虹。
确保自己处于全盛状态,哪怕是败,他也得在秦帆身上留下两窟窿。
欧阳瑾小跑而来,咋咋呼呼道:“那个秦帆,他输了,排名第九。”
“……”
“输在了两名筑基后期之一的手中。啧啧,师兄你真该到现场去看看,那个秦帆的表情有多精彩,亏师兄你还把他当个人物。”
“……”
难道自己又看错了?
不,他真的很离谱。
比龙骜可离谱太多了。
还是说,是自己矫枉过正。
哪怕真有龙傲天又怎么样,他能帮何彦渡过眼前的难关吗?
不把何彦当垫脚石就不错了。
说到底,自己的路,还是该自己去走,一旦想着依靠别人,就离粉身碎骨不远了。
恍惚间,何彦周身灵气升腾,欧阳瑾捂住嘴巴,惊喜道:“师兄又顿悟突破了?二十一岁的筑基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