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什么叫果断A

作者:有点副业 更新时间:2023/8/17 12:19:49 字数:3120

距离薛琴韵下次毒发还有半个多月,在此期间,何彦也只好静静等候。

蹲在菜园里,给葱和花浇水。

经验+5·JPG

“没想到你适应的还挺快。”薛琴韵拂过不管怎么努力,依旧蔫不拉几的花苞,最外围一枚发黄的花瓣已然溃烂,似乎命不久矣:“你说,如果这次我能活下来,干脆找个地方隐居如何?”

“不如何。”何彦给花浇浇水,将湿润的浮土摁压紧实:“如果活下去是为了隐居,我比较建议提前挖坑。”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她不可能成功。

“出去一趟,你变了很多。”

薛琴韵将那片花瓣摘下,犹豫片刻,丢在花根处的土上。

“或许吧,就像这朵花,换了环境,如果无法适应,早晚会枯萎,都等不到盛开。它们需要些肥料,光有水是不够的,你种得也不够深。”何彦试探道:“你做出这样的选择,仅仅是为了摆脱魔教的控制?”

薛琴韵的身上,似乎背负着一些东西。

“是也不是。”薛琴韵缩回触碰花苞的手,僵在半空,缓缓蜷缩:“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至少,我该试试,成则……”

“停。”何彦打断道:“如果你继续秉持这样的想法,我看不到你能成功的任何可能性。”

“想劝我放弃?”

“不,我只是在警告你,想要成功,必须怀揣不惜一切也要活下去的坚定意志,才有可能成功。”

薛琴韵蠕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最后抓住一缕银白发丝:“你知道吗,一开始,我的头发并不是这样的。”

“愿闻其详。”

“我是上任魔教教主的孙女。”

何彦:“????”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表情。”薛琴韵干巴巴挤出一个微笑:“放心,我的目标不是重掌魔教,也不是向仙门复仇。我只是,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至少,不能被魂蛊束缚。就好像这朵花,明明扎根土壤,却只是贫瘠的浮土。就连它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想开什么花,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早已命中注定。”

薛琴韵站起身来,转向天山的方向:“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停的呼唤我。我必须去一趟,可是,魔教不会给我那个时间。魂蛊就像是一条链子,困锁着我。”

“呼唤?”

何彦大概能理解,女主嘛,有点特殊性,很正常。

要说吗?

说自己其实有解药?

“是的,来自血脉的呼唤。或许爷爷登上雪隐门教主之位,也是遵从呼唤。你说,我该继续遵从吗?”

何彦沉默着,还是决定隐瞒。

说不定这本来就是她的挂呐。

“该与不该,都是后话。只有驾驭魂蛊,才能继续谈及。现在重要的是,你能为此下多大的决心。”

“我也不知道。”薛琴韵用无比复杂的目光看着何彦,良久,灿烂一笑:“那你愿意,成为我的决心吗?”

“需要我怎么做?”

“和我成亲。”

何彦:“????”

“以为我在开玩笑?”

“不,我只是惊讶,为什么。”

“我爷爷聚集了一群君皇都办不到的事,你觉得我能办到吗?”

何彦坚信不疑的点点头:“能!”

带老爷爷的龙傲天都出现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薛琴韵呆立当场,没想到何彦这么信任她。

真的是打心底的信任。

“可我对自己没信心。”薛琴韵笑道:“当然,如果大名鼎鼎的长虹惊雁能帮我,或许也并非绝无可能。”

“可以。”何彦深思熟虑道。

如果秦帆是龙傲天,薛琴韵真是女主会怎么样。

何彦无法想象,也不愿想象。

是不是自己不帮,秦帆就会出现在她的人生中。

帮,必须帮!

“你应该说,我愿意。”

“啊?”何彦稍稍愣神:“你认真的?关于成亲那部分?”

“怎么,你不愿意?”

对薛琴韵来说,没能驾驭魂蛊,就是个死。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我真扛不过去,只要你不说,谁会知道。”

闭口不谈感情,宛若交易。

闪动的眼眸,却打算将一生情感全寄托在何彦身上,给自己增加筹码。

似乎这样,她就有了一个必须战胜魂蛊的理由。

比来自血脉的呼唤还要重要的理由。

但何彦不那么想啊,他有解药的。

“行。”

何彦同意下来,结婚而已嘛,如果这样就能帮助薛琴韵的话。

自己还能吃亏不成?

薛琴韵失望的摇摇头,不再谈及此事,拿过水桶里的瓢,继续浇花:“你应该说,我愿意。”

额,何彦给出了及格答案。

可惜,这场考试,要求得满分。

尚有补救的办法,何彦转身上街,去首饰店买了个翡翠的簪子,回到小屋,单膝下跪,深吸一口气,认真道:“嫁给我。”

薛琴韵看看何彦,灿烂一笑:“要是让欧阳师妹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她会是什么表情。”

接过何彦手中的簪子,插在头上:“好看吗?”

“好看。”

“敷衍。”薛琴韵提着桶,越过何彦:“如果我失败了,你会记我多久?”

何彦呼出一口长气:“一生。”

“可惜,帝工七虹现在不在你手中。若我真失败,我的血……,算了,不说那些丧气话。接下来有的忙了,你会剪纸花吗?”

“纸花?”

“是啊,‘囍’字的红纸花,还有嫁衣。”薛琴韵放下水桶,回头对何彦释然一笑:“生活要有仪式感,你说的嘛。”

何彦的确对她说过这话,在训练营的时候。

在何彦认识的所有人当中,薛琴韵无疑是他认识最久的。

“我去准备,嫁衣实在没办法,只能定做。”

置办过程中,何彦感觉……好像被道德绑架了一样。

不知不觉就发展成这样了。

距离毒发还有七日的夜,破旧的小院里,张灯结彩。

新郎官一身华服,在厨房炒菜,新娘则身穿嫁衣,头戴盖头,静静等候在饭桌旁。

很不合规矩,却也别开生面。

饭菜准备妥当,摆了满满一桌子,何彦拉起绣球的红绸,带薛琴韵起身,转向房门。自己喊道:“一拜天地!”

弯腰敬拜。

“二拜高堂!”

饭桌上,供着两块近日制作的灵牌。

一块上面写的是薛琴韵的爷爷,另一块是何彦的,上面只有四个字‘亡父之位’。

名字都没写。

因为何彦不知道。

但他,没把上辈子亲爸的名字写上。对于这场婚礼,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本来何彦打算让罗绮来见证见证的,奈何师傅还活着,而且,薛琴韵极力反对,说‘师傅不会同意的’。

“夫妻对拜。”

三拜结束,何彦将薛琴韵带进自己的房间,摘掉盖头。

毕竟带着盖头没办法吃饭。

掀开盖头的时候,何彦呆愣原地,久久难以回神。

薛琴韵那套嫁衣可不便宜,何彦也不缺钱,虽说是……欧阳瑾的钱。

大红丝绸下,浅施粉黛的面容,还带几分红霞。在屋内摇曳的龙凤烛火下,远胜朝霞晚霞,美艳动人。

和简陋的房间格格不入,精致的脸庞,略带娇羞。

柳眉桃目,眼波流转,修长的睫毛颤动间,说不尽的万种风情。

娇艳双唇,泛着蜜色的水光。似乎能想象到,拜堂时,新娘子轻呡嘴唇,生怕笑出声来。

高领的嫁衣下,伟岸胸怀近在咫尺,玲珑身段,不可言说。

关键在保守中,领口上方,却有一个水滴状的镂空,恰如芳谷滴露。

薛琴韵抬起得偿所愿的眉眼,看见何彦痴傻的模样,忍俊不禁道:“有那么好看吗?”

红绸的盖头,闪亮的银丝,摇曳的红烛,浅薄的脂粉,玉润的肌肤,再加上羞涩的红颜,灿烂的笑容,构建出一副此生仅此一次的画卷。

饶是何彦都没顶住。

他和薛琴韵,认识得太久,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一直交情如水,平淡,却难以分割。

或许,唯一能让两人关系发生改变的,就是生死。

“好看。”何彦将盖头搭在薛琴韵竖起的妇人发髻上,挂了两三次才挂住,借助那根玉簪。转身给两人倒一杯酒,手腕相交。

交杯酒时,何彦的目光不知该落在何处。

哪怕杯中,也是绝美的倒影。

自己是不是被完全拿捏住了?

何彦脑海不禁回想起师傅那一句‘当一个女人可以不顾的贞洁和清白,也要盘算你的时候,你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道不明’。

何彦饮下酒水,薛琴韵随后饮下自己那杯。

何彦收回自己的手,左手接过薛琴韵手中空杯,准备出去吃饭的时候,薛琴韵突然发难,直接将何彦摁在床上,吻上何彦的唇,将半杯酒渡了过来。

何彦惊骇的睁大双眼,却瞧见薛琴韵闭上眼睛,手掌握住何彦的肩膀。攀上胸膛,继续往下,最后,解开了何彦的腰带。

等等,这不再商量好的流程范围内啊。

可惜,嘴被堵住,话语被搅碎成暧昧的呢喃。

红烛摇曳间,两人的身影逐渐重叠。

盖头滑落,罩住何彦的脸。挡住烛光,却挡不住薛琴韵绝美的容颜。

何彦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或者说,薛琴韵暂时放过了他:“师姐,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的?夫妻对拜后,难道不是洞房花烛夜吗?”

抬手拂袖,红烛登时熄灭,连带着何彦的房门也‘啪’一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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