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蕾芙丽有些惊愕,柯莱雅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
“焚烬之魔女艾琳。你也见到了她焚烧要塞的场景。”
蕾芙丽点了点头。
“那火焰的力量深不可测。一阵之王国的军队,就在她的力量之下化为了乌有。”蕾芙丽说道。
“你说的不错,但你需要警惕的正是这股力量,那力量不是什么火焰,准确的说,不是生而为火焰,而是因为风才得以复而燃烧的伪火。而风,风是我们的敌人。”
这已经不是蕾芙丽第一次听见柯莱雅说类似的话了。她还是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你只需要知道。她的火焰并不纯粹。而是因为风的力量才得以成为火焰的灰烬。”
“那真的火焰,这种力量有真实存在吗?”
眼前的魔女轻轻笑了笑,她说道,
“那是被称之为真火的构成世界的本源之力,它是属于十分上级的稀有力量,不是凡人能够掌握的,”
“凡人,我以为你们称呼那些没有力量的人。才会管他们叫凡人”
柯莱雅说;“在最强大的面力量面前,不够强大的存在都是凡人。”她摇了摇头,随即又说道。
“就如同风一样,风的部分本源之力就以某种方式部分掌握在我们的死对头教会手中。凭借这种力量,他们所赐福的军队往往能够战无不胜,这表现为每一次要紧关头的风向转变,比如说在海战的时候为这种力量赐福的舰队,每每总是能够遇到顺风,而当他们作战不力的时候,风又会转变方向,助力他们逃脱战场,同样的,宗教法庭的人也可以借助着风中我们的气味派出猎犬和异端审判官来,试图消灭我们的存在。”
“所以这就是你那个理由,签订契约时你说的那个理由。”提起这几个字,蕾芙丽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红。
“你说的不错。看来你掌握的很好。”
柯莱雅的意味深长地回应道,“那么就这样吧”魔女说。
“祝你晚安,我们明天就要动身前往北方。去那里追寻光点的指引。”
蕾芙丽却趁着对方今晚难得打开了的话匣追问道;“慢着,还有一件事情我没有说,那就是我总觉得你有些别的事情在瞒着我。好像你说你的目标是找到我,然后你又跟随着那指引的力量找到了焚烬之魔女艾琳。那么然后呢?你要又要干什么?难道你的目的仅止于此?我觉得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你说的不错,事实上,我之前和你提到的预言之魔女正是我的......老师。我来到这片无王之地也是因为她的原因。”这意想不到的回答让蕾芙丽有些惊讶。
“我所要做的都是她的预言,在临行前她对我说,要使用我的力量找到契约之人。还顺带着交给我一个使命。我本来是打算等时机成熟之后再告诉你的。”
她微微笑了笑。“但我觉得今天晚上这月光就很不错。能够令人敞开心扉,我前来这片无王之地寻找之物除了你以外,还有一把传说中的武器,那是一把传说中的神剑,被称为王剑。是的,无王之地的王剑。别惊讶,你一定很好奇。既然你的故乡——这片土地以没有国王的统治而著称,又为什么会有王剑?如果你多了解一些历史.....”她用赤裸的足尖轻轻碰了碰脚边的那本被她随意丢弃的书籍。
看到蕾芙丽的呆滞的眼神。她轻轻叹了口气说,“你的确应该多了解一下你家乡的历史,我亲爱的誓约者小姐。你要知道即便是这片被称为无王之地的领土在那些不存与史书上文字,只被诗歌所传唱的遥远年代,也曾经那些就像童话故事里被一样英明而仁慈的君王所统治,在他们的治下百姓们的生活安宁且富足,这片这段时期被称为王政时期,直到从北方而来的入侵者们,也有人说是疾病和某种不详的邪恶之力——总之,外来的力量打破了这份安宁与祥和,往事的细节早已经淹没在了浩如烟海的历史当中。我所知道的,就只有一个传说,那是只有持有这把剑的人,才有资格成为这片土地的新王。这也就是为什么如此长的时间,这里一直被称为无王之地的原因,尽管有很多古老的贵族世系宣称他们的家族按照继承的法理应当是这里的合法君主,但是这些都得不到广泛的承认。”
“那么你寻找这把王剑目的是为了什么?难道你或你的老师还是什么人想要成为这里的新的王吗?”蕾芙丽干笑了两声问道。
“我......老师的目的是什么,也许只是一场考核,一场试炼。我无从得知,毕竟她才是做出预言之人。”柯莱雅摇了摇头。
“但是我却始终找不到这把武器的丝毫线索,以往无往不利的力量如今却令它的主人失去方向,在今天之前,我本来以为那道金色的光线多多少少会和那把剑的线索有什么关系,但是结果却是徒增了不稳定的因素。”
“无论我怎么在入梦或冥想前反复暗记那些关于那把剑的历史,在心中祈愿,都找不到它可能的方位,要么是这把剑已经不在这片土地上,或者被毁掉了甚至干脆就是无聊之人杜撰出来的,要么它一定被更高级的力量保护的很好。”
柯莱雅似乎把蕾芙丽当成了自己倾诉的对象,说了不少话,蕾芙丽也适时回应,表示自己愿意陪伴对方寻找那把传说中的武器,不管它在哪里。
“不管道路有多么曲折,我都把这当成是自己试炼的一部分。”在最后,柯莱雅对蕾芙丽说道。
在她们二人呼道晚安分别之后,紧盯着蕾芙丽远去的背影,魔女淡紫色的眸子微微眯起,聚焦在了那双被白色丝袜包裹的双腿之上。
第2天的晨曦到来,经过一晚上的聚会,游击队和蕾芙丽等人便就在森林的边缘处正式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