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少女与梦

作者:花花谱 更新时间:2023/7/4 19:46:10 字数:3524

每当回忆起之前的那段时光花敏就有种窒息的感觉,那段时间太过黑暗。但今夜在有许熹的陪伴下,她惊奇的发现那个她以为会留一辈子的疤痕变淡了许多。

时间真的会改变一切

一口气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花敏感觉心里无比的畅快,但感情到位了,没有酒似乎不太对,于是花敏把手伸向捏着酒瓶正打算喝的许熹。

许熹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花敏的意思,心说大姐咱这酒不想给我喝就别喝,我这一滴没尝到呢你又要过去。然后乖乖地把酒递了过去。

花敏猛灌了一口,感受到清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却沿途激起了一片炙热。

她呼出一口酒气,妩媚的眼角也染上淡淡的红色,加上她慵懒妩媚的神情,美得不可方物。

许熹看着她这个样子刚想忍不住打趣几句便只听到花敏平静而清晰的声音————“但当年爷爷的死,绝对不是心脏病那么简单。”

仿佛刚才那个眼神混沌舌头打结的人是另一个人。

“爷爷他身体一直很硬朗,从没有什么大毛病更别提什么心脏病。而且出事前几天爷爷刚拿到他的体检报告,写着爷爷的一些其他小毛病,却唯独没有心脏病这一条。”

许熹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你觉得……有人谋杀了花爷爷?”

花敏轻轻地点了点头:“爷爷管理花式集团的时候手段强硬做事不计后果,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爷爷平日里出门会安排人手暗中保护自己,可爷爷当时因为酒酒的事情却没得来得及安排,还偏偏这一次发生这种事,很难不让人起疑心,只怕是花家内部也有他们的人手。”

“我可以肯定,爷爷的死不是死也意外事故,而是一场策划已久的谋杀。”花敏睁开了平日里眯起的眼睛,浅色的眼睛里冷光凛冽。

许熹仔细地想了想花敏的话,一股寒意悄无声息地顺着她的脊柱爬上了她的躯干。

如果真如花敏所说,那花酒受欺凌,花长空收到的消息,独自驾车的契机……这一切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凶手吃准了花长空会因为花酒的事情勃然大怒亲自驱车赶往学校,从而策划了这一场谋杀。

虽然那场意外疑点很多,但这一切都只是推断,真相已经被六年前的那场大雨冲刷的干干净净了。

许熹就这那些零食把剩下的几罐啤酒酒喝完,就扶着醉成一滩烂泥说着胡话的花敏进了房间,全然没有注意到花酒房间半开的房门。

“谋杀……么。”花酒眼神暗了暗,闻着空气中尚存的酒气,出神地望着漆黑的窗外,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手掌里。

“她就是臭()子,年纪不小那玩意儿倒是不小!”不知谁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谁的声音?花酒感觉脑袋里昏昏沉沉地,理不清思绪。

“贱骨头,呸!”模模糊糊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小小年纪这么不检点,真是不要脸!”

“上次我见到这贱人跟一个男人手拉手走一起,很亲密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呢?”

“在家里不会被她亲爸给——”

“哈哈哈哈哈……”

声音越来越近了,杂乱的声音纠缠在一起,尖锐得犹如一条条蛊虫一般钻进了她的脑袋里,带起一阵阵疼痛。

突然,像从水下窜出了水面一般,模糊的声音陡然间清晰了起来。

花酒睁开眼,周围却漆黑一片,恍惚间眼前出现了几道漆黑的身影,为首的那人面部模糊不清但却感到有些熟悉。

“快看快看这贱货醒过来了!”熟悉但尖锐的女声钻进了她的耳朵。

“还敢看我?你们,给我打她!”

花酒还没反应过来腹部一阵剧痛,紧接着数不清的拳头便雨点般落在了她的身上。

为什么会这样?大家……

心中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只能尽力护住头部。

我做错了什么呢?花酒鼻子一酸,眼角蓄满了泪水。

“酒酒?酒酒!醒一醒……”不知何处想起来熟悉的女声,好像远在天边,又似乎就在身前。声音温柔而清润,而声音所呼唤的酒酒似乎就是她自己。

她开始试着回应,但目之所及依旧是纯粹的黑暗。随着头脑渐渐清晰,杂乱的吵闹与谩骂声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就消失了,身上的疼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先前呼唤她声音却逐渐清晰了起来。

突然,一根洁白纤细的手臂冲破了了黑暗,向她伸来,随之而来的是明媚的阳光,暖洋洋的。

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模糊了起来,耳边的呼声也愈发真实。

她试着睁开了眼,于是梦醒了,眼前的是一张熟悉的脸,脸上写满了焦急。

“……敏姐姐?”

“酒酒你终于醒了?又做噩梦了么?看你出了一额头的冷汗……”花敏平日里不是爱絮絮叨叨的人,此事却小嘴叭叭个不停,说着说着还拿起旁边的纸巾擦拭着花酒额头跟鼻尖上的细汗,俊俏的小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

花酒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紧紧地粘在了身上引起一片不适。

“嗯……”

花酒低低地应了一声坐了起来,扶了扶有些发胀的额头,目光一斜却看见另一道人影。

定睛一看原来是许熹也站在床前,眼睛直直地望着她,眼里饱含着关切与一丝她读不明的意味,见她望过来变俏脸一红移开了视线。

“?”花酒困惑地歪了歪头,只当是许熹太内向不敢跟别人对视。

捂着嘴在一旁笑的花敏递过来的手机,手机上是一张女孩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小脸俊俏五官精致,雪白的肌肤有着美玉般的质感,让人忍不住上手抚摸试试手感。但不知怎么了,女孩好看的纤眉微微地蹙着,好看的杏眼有些红肿,蒙着一层水汽。水润的小嘴不满的嘟着,让人想要品尝一番那薄薄的嘴唇究竟是什么滋味。

几丝长发因为汗液的浸润沾在了面颊之上给女孩平添几分柔美的气质。更别提上身因为刚起床的原因衣衫不整酥.胸半露,精致的锁骨好似闪着晶莹的光芒,深深的沟壑半遮半掩之间能勾起那黑潮般汹涌的欲望,让人想要扑倒女孩身上细细疼爱一番。初晨的日光洒在女孩身上,给女孩披上一层圣洁的光芒,美得不可方物。但身上的种种原因让少女看起来好像刚经历过羞羞的事情似的,摆着一副欲求不满娇弱委屈的模样,圣洁与诱惑交织在一起,像一杯致命却让人甘心饮尽的毒药。

花酒对着手机上的女孩打量了半天,最终目光落在了女孩那规模庞大的团子上,蹙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才犹犹豫豫地冲花敏开口问道:“这女孩好像说我。”说着还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团子确认了一番。

花酒无奈地笑笑,冲了呆愣的许熹眨了眨那狡黠的狐狸眼:你看我没骗你吧?

许熹木木地点了点头心说姑娘你不但是情商低,你智商也是势均力敌,还真是一点不偏科。

你这样的我把你骗到床上把你扒的精光的时候你都得问问我们接下来干嘛,许熹在后面又补充了一句,脸上的红晕又浓了几分。

干嘛?干你!

见许熹一会儿抬着脸傻笑一会儿又蹙起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花敏无奈地摇了摇头,拉了拉许熹的袖子对花敏说:“这是姐姐的好朋友许熹,你们昨天在奶茶点见过的,还有印象么?你可以叫她许姐姐也可以叫她熹姐姐,别看她年纪不大,却已经在一家小公司任职主管……”

“好了好了……”花酒扭过头冲着花敏,小脸上飘着几缕不耐烦,对着花敏摆摆手手说:“花敏姐你话是真的多,怪不得咱妈总说你像个老太婆似的总爱絮絮叨叨的,也不怕老的快,你说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不知道怎么叫人么?”

说罢顾不上愣住原地黯然神伤的花敏,转过身来冲着许熹嘴角网上勾了勾,露出了浅浅的一个笑容:“许姐姐。”

许愣住了。

自从她见到过女孩开始,女孩的就给她一股清冷淡漠的印象。那种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抹不去的疏离,哪怕作为喝了一大包莓.鳐她也只是清冷的脸上染上几分媚意,脸上的冰霜也没有化开过,许熹都以为女孩是面瘫了。

但眼前的女孩分明在冲她笑。

从见到女孩第一面开始,她就就发现了,女孩的容颜固然俊俏,但总觉得少一点东西。

少了什么呢?她却想不出来。

刚刚她才恍然醒悟,女孩脸上缺的仅仅是一个微笑。

多美的笑容啊,这一笑好似冬日的暖阳,温暖却不热烈,清冷却不疏离。她这一笑脸上的冷漠就全化干净了,那个用冷漠来武装自己的女孩对她卸下来厚厚的装甲,原来这幅铠甲下面也不过是个柔软的女孩。

要是叫古代文人见了这个笑容,不赋诗几首都对不起他那一肚子学问。

如果花酒是一个整日里笑嘻嘻的女孩,那这一笑确实平平无奇。但这个笑容出现在了花酒这种人脸上,反差的乐趣就显现出来了。

花敏在一旁也有些看呆了,小时候花酒的笑她没少见过,但从发生了那件事以后,那张清冷的小脸上笑容就从未出现过。

今天这一笑居然是对着许熹笑的,花酒的心就跟泡进了醋里似的,变得酸溜溜的了,好像养了好久的女儿嫁人了一样。

花敏看着呆呆望着花酒,嘴角挂着痴笑的许熹不免有些生气,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还看呢,我妹跟你打招呼你就在这站着傻乐?”

许熹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对花酒回以笑容表示歉意。

花酒也收敛了那个笑容,清冷的神色重新占领了那种精致的小脸。

许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里直怨自己光顾着看忘记给花酒照下来,然后又反过来安慰自己,毕竟物以稀为贵,要是天天看见也就没有那么惊艳了。

“对了酒酒,”花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捉住了花酒的双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咱妈问你关于我的事情,你就说不知道就行,好不好?表现好了姐姐奖励你。”

还没等花酒开口,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铃声就是手机出厂自带的铃声。

不过想来却也挺符合花酒这种人设,清冷简单的人配清冷简单的铃声。

花敏随意地瞥了一眼,突然愣住了,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那备注竟然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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