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男人还调侃她一身肉,可渐渐的,他们之间的感觉就淡了起来,先前男人有时候还会百忙之中来到她店里看望她,到后来几周几个月都看不见男人的身影。
好在男人比较守信,每个月她的卡上都能收到一大笔钱,一笔让她可以随意挥霍都花不完的前。
她不是那种坐吃山空的人,男人随时有可能把她踹到一边,她必须做出改变。
所以闲暇之余她会去健身馆健身,也会刻意控制自己的饮食。
减肥很难,但是她最不缺的就是毅力和那种倔劲,在她的努力下,体重开始下降。
她兴奋地告诉男人,得到的却是男人极其敷衍的一句“哦”。她有些不甘心,私下里调查才发现男人又迷上了一个叫师沐桃的女人。
那个女孩她见过,从颜值到身材,可以说是全面碾压她。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那个师沐桃是师家的大小姐,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但是她不甘心啊,她觉得是自己还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够好,这些她都可以改变,于是健身之余她开始关注整容这一方面。
她了解到,给自己看病的那家医院还有一家分院,经营的正是整容,而且他们刚从国外引进了一种新技术,整容效果非常惊艳,唯一的缺点就是有很小的几率失败,造成不可逆的毁容。
她心想再怎么样那么小的概率,也不可能落到自己头上,于是她如英勇无畏的瓦尔基里一般走上了手术台。
造化弄人,当她看到医生充满歉意的眼神是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她望向镜中的自己,傻眼了。
她不敢相信镜子上那个奇丑无比的女人就是她自己,但是那个女人正同步着她的动作,复刻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她不得不接受现实。
以表歉意,医院给了她一大笔赔偿金,数额惊人。
她想过打官司,但是这对她毫无意义,胜诉的结果无非是再获得一笔钱,但是她缺的不是钱。
福无双降祸不单行,还没等她彻底接受毁容的事实,她的父母又出事了。她的父母想着开车来看望她,但是半路上出车祸了,母亲当成死亡,爸爸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等她赶到医院的时候还没抢救完,她带着口罩在走廊上等了很久,期间医院给她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
她看着“抢救中”三个红色的字,一直期盼着希望的降临,但是好运没有选择她,最后一声告诉她他们已经尽力了,让她见她父亲最后一面。
她脑中“嗡”的一声,她冲进去只见到了白纸一样苍白单薄的父亲,那个总是气势十足的中年男人变得如此陌生。
或许是家长之间的特殊感应,奄奄一息的男人像是察觉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来了,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丑陋的、肥胖的女人。
“你是……谁?”虽然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但是却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做不了假,但是他很难把自己的女儿跟眼前这个丑陋无比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在每个父亲心中,自己的女儿绝对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孩,他一时半会怎么能相信这就是她的女儿呢?但是留给他的时间没有多少了。
她的心被父亲眼中的陌生和一闪而过的厌恶刺痛,父亲的话语更是让她心如刀割。
她很像告诉她的父亲,她就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真的要让父亲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知道自己女儿已经变成这幅模样了么?
她强行压制住想要哭出来的嘴角,用尽可能平淡的语调说:“我是这里的护士,想问您还有没有什么遗言告诉您的女儿,我会帮您转告。”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沉默片刻后说道:“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们还是爱的她,让她照顾好自己,我也能放心走了……”
说完他非常虚弱地笑笑:“你……我老婆没事吧?”
她飞速地抹了一把眼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她活了下来……您不必担心。”
男人闻言合上眼,她也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好像是过了很久,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男人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哪里还有半分活人的气息?
她没忍住,放声痛哭。
她恨这家医院,第一次她来这里查出了病,第二次她毁了容,第三次她的爸爸死在了这里。
这件事以后,她的人生暗了下来。没人爱的,没人关心他,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可能唯一的安慰就是还有那些衣服陪着她吧。
她时常想到,再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父亲认出她来了么?她不敢确定,也不敢去想。
从那以后,一切都变了,她开始变得刻薄易怒,一件小事都能让她情绪失控,她一开始试着去改,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再坚强的人也会崩溃,面对灰暗的人生,她改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开始仇恨一切美好的东西,她看到娇艳的花儿就像踩在脚下踩进泥土里,看到漂亮的人想用指甲去抓烂它。
唯一没变的,可能就是她对服装设计的热爱吧。
XX
此时此刻,老板娘的表情几乎算得上狰狞,如果师沐夭回头去看看到的或许是恶鬼更贴切一点。但是师沐夭的注意力正全部集中在花酒的身上,情不自禁地卖出一步。
花酒正低头整理胸前的布料呢,衣服有些不合身,屁股跟胸前都有些紧,胸前更是勒地她喘不动气,突然感觉一股推力迎面而来,然后一个人跟她一起进到了试衣间里,接着,嘴巴就贴上了一抹温软。
“唔唔唔?”花酒吃了一惊,这是要干嘛?这还在人家店里呀!
“你好漂亮啊,花花。”师沐夭踮起脚与花酒平视,抚摸着对方的脸颊柔声说。
“嗯嗯。”花酒绷着小脸看着师沐夭,不喜,也不怒,没什么反应。
“今晚你穿这个衣服,我们下副本好不好?”师沐夭双手合十,恳求道。
花酒俏脸上飞上两片红霞,没出声,只是把头偏到一旁。
但是师沐夭知道,花酒就是答应了。师沐夭满意的一笑,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不对,花酒的锁骨跟肩膀上好像太过干净……她的水果呢?
师沐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