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看教室后面的时钟,已经四点多了。
她心烦意乱地趴在桌子上,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办,大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阮悠悠 不知怎么的想起来班长来,开始琢磨她的话和离开时那别有深意的一眼。
突然,她心中一凉。之前统计监护人信息的时候是班长收的纸,那她肯定知道自己是孤儿啊!那自己还跟……还跟她说自己父母来接?
反应过来的阮悠悠脚指头都扣紧了,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又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她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嗓子里都挤出几声可爱的悲鸣。
又过了很久,见雨还没有要停的迹象。
不能再等了。
阮悠悠心一横,决定冒雨回家,不然自己坐在这等也不是跟办法。
她拿定主意后背起书包就下楼去了。
等到门口她才发现雨比她想的要大,没有了玻璃阻拦的雨声竟然这么大,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雨点不断地打在地面上霹雳啪啦的,路面上雨水横流,被落下来的雨滴打的七零八落,场面震人心魄,让阮悠悠无端的想起了草船借箭。那时候的箭密密麻麻地射在水面上,是不是跟现在很像呢?
一整冷风吹过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阮悠悠又不禁担心,这么大的雨估计一出去就得湿透了,加上还有风,自己还没到家就去世了吧?不过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比起淋雨受冻,还是自己一个人呆在教室里啥也不干更折磨人。
她腿上刚蓄上力想窜出去,身后就又人叫住了她。
“阮悠悠?”熟悉的清冷语调,带着一丝拿不准的迟疑,倒显得有些可爱了。
“花老师?!”阮悠悠惊喜地回头,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花老师好像刚做了什么运动,脸颊上染着红晕,让本就绝美的面貌更加美艳动人,现在阮悠悠知道为什么古时候的人们要涂胭脂了。
回过神来看着花酒那气息有些紊乱的样子,阮悠悠有些疑惑,这是刚跑步了?
“花,花老师还么走啊?”她这才注意到重点,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问。按理说花老师早就应该开车离开了,她有车,而且阮悠悠见过,是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哦……办公室里还有点事情……你怎么还不走呢?”花酒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忙转移话题。
单纯的阮悠悠果然上了钩,立马愁眉苦脸地,小脸皱成一团,窘迫地抠抠手指不好意思地说:“家里没人接……”
“那要不要跟我走?”花酒扬了扬手里的伞。
“啊?可以吗?”阮悠悠惊喜地抬起头,她怎么没想到还能找老师帮忙呢?真笨!
“当然可以。”花酒微微一愣,然后轻轻一笑,微不可查。
但阮悠悠还是注意到了,她也是一愣,然后想起自己刚才的表现,顿时有些局促,她讷讷地说:“那,那谢谢老师了……”
“走吧?”花酒打开伞向阮悠悠伸出手。
“啊?哦哦哦……”阮悠悠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花老师说的时候后怀着激动地心情牵上了她的手。
软软的凉凉的滑滑的,阮悠悠在心里乐开了花,心里的郁闷也烟消云散了。
想不到可以碰上加班的花老师!
Xx
片刻后花酒带着阮悠悠坐进了车里,尽管有伞,但是因为雨太大加上有风,两人衣服还是湿了大半。
阮悠悠起初不太敢坐,因为她身上湿了很多,甚至滴水,但是花酒也不在意,她也就老老实实地坐了上去,坐到了副驾驶上,手老老实实放在膝盖上,腰板挺得笔直,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倒不是她想在花酒面前凹什么乖宝宝人设,主要是花酒本来穿的比较单薄,加上淋了雨,衣服变得半透明,看上去若有似无的肌肤,对纯洁的阮悠悠来说杀伤力也不小,只是她心里很疑惑,为什么她会对女生感到害羞呢?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花酒是因为路上车比较多,加上下雨天,必须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道路上,分不得神。而阮悠悠则是……在偷看花酒。
她发现花老师认真的模样真的很吸引人,尽管平时也不差,但是全神贯注做一件事的花老师与平时给她们上课时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
从侧面才更了领略花酒的胸部究竟有多丰满,看的阮悠悠一阵眼馋。
两人默契地保持着安逸的宁静,阮悠悠心里不住地窃喜,却又有些失落,因为她马上就要与花老师分开了。
“啊……阮同学?”花酒突然出声。
“嗯……怎,怎么了老师?”阮悠悠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说,她刚才看花酒看愣神了。
“我车上的油可能不够了……要不然你今晚委屈一下在我家住一晚,明天我周末我去骑电车买油回来再把你送回去好不好?”花酒声音有些迟疑,带着些许歉意。
阮悠悠:?
委屈?怎么可能委屈!能去花老师家里做客,还能留宿,她求之不得呀!
“没事没事的!按老师说的就行!”阮悠悠极力压制着兴奋的心情。
“那……好。”花酒感觉不太对劲,怎么感觉阮悠悠的心情突然变好了呢?
跟着花酒上楼,阮悠悠一路上紧张地不行。她没什么社交,不懂什么礼节,她害怕给花老师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于是就这样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不觉地跟着花酒就走进了她的家里。
迎面而来的是一种比较清冷的花香,夹杂着一些香水的味道,闻起来像是雪松。
关上门后,阮悠悠只觉得耳目一新,隔音效果不错的房间里屏蔽了大部分的雨声,之前雨声无时不刻都在的世界突然安静下来,让她有些新鲜。
“你先去洗澡,我待会给你拿衣服。”花酒把包放在茶几上后扭头对阮悠悠说:“水温应该正好,我一般出门前都会调好。对了,卫生间在那边。”
“哦哦,谢谢老师。”阮悠悠连忙把书包往地上一放,跑进了浴室里。
花酒看着窗外的大雨依旧没有要停下的势头,点外卖是不可能了,只能自己下厨了。
另一边,阮悠悠走进浴室里,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里的一切都有花老师的生活过的痕迹,连空气中有花酒头发上的味道,一旁的柜子里叠着花酒的浴巾,一想到花酒蹭在这里脱光光洗过澡,阮悠悠就一阵脸红。
她探出头喊道:“花老师,我可以用你的浴巾么?”
花酒在厨房切着菜:“用就可以,我还有另一条。”
阮悠悠听罢拿起浴巾开始褪下被雨淋湿的衣服,摘下眼睛放到盥洗台上,打开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