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帽子叔叔总部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花敏呼出一股浊气,看着林立的高楼,以及被分割的天空,中间露出火红的夕阳,周边的云彩也被染红。
景色很美,但花敏只觉得压抑。
花敏刚才一直在大厅里等着,让祁舒去跟帽子叔叔交流的。在此期间她打了无数个电话,把能用的人脉全联系了一遍,让他们注意下花酒的下落。
但到现在为止,一无所获。
“别太担心,小酒会没事的啦。”祁舒走到她身后说,顺便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也这样对自己说,但…”花敏捂着胸口,语气低沉:“小酒的身份比较敏感,但是一般人也不会打她的主意,单作为花家的二小姐就足够震慑大部分的坏人。我现在担心的是,几年前把花家置于悬崖边缘的那个人或者那伙人是不是又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一般人不会对小酒动手,对她动手的不可能是一般人么?”
“没错,除此之外我更担心的是,拐走小酒的人是为了她的美色。”花敏攥紧了拳头,然后无力地松开。
“帽子叔叔已经在帮忙查监控,排除嫌疑人了。”祁舒摸出手机,点开一张图片,是两枚弹壳说:“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帽子叔叔跟我说了,饭店后面的消防通道发现一个损坏的摄像头,从现场勘测的结果来是被人用枪打坏的,在路边也发现了这两枚弹壳。”
“有枪?”花敏神色一凝,眉头紧紧地蹙起,脸上的愁色又加深几分。
祁舒翻出子弹的型号:“是手枪。这边的推测是歹徒从门缝中射击,从摄像头被损毁之前记录下的视频来看确实是这样,画面中只出现了一根手臂和第一枪击落摄像头,第二枪打坏。之所以为什么不是第一枪就打坏它,可能是因为歹徒的习惯就是先让目标失去行动能力再补枪。”
“而且歹徒枪法很好,并且对摄像头的位置跟烤肉店的地形很清楚,应该是提前策划了这场行动。至于她为什么能提前知道我们的行迹并提前制定计划,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对了,根据这边的初步判断,歹徒应该是一名女性,身手矫健,有稳定的收入跟丰富的作案经验,职业未知。”
花敏刚想问这些是怎么判断出来的,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歹徒是女性?”花敏眼睛一亮,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是的。”祁舒疑惑地应道,她不明白为什么一说歹徒是一名女性,花敏就好像放心了似的。
想是看出了祁舒的疑惑,花敏看着祁舒眼中的困惑耐心地解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有九成的把握能肯定劫匪是为了劫色。”
“为什么?”祁舒一愣,好奇地追问。
“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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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上,因为没有手机,花酒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姬槿送给她的一颗子弹,用指腹摩擦着子弹头上雕刻的十字型花纹。
“之所以花这些花纹,一是因为这种花纹可以增强子弹的威力,二是为了美观。”一旁的姬槿出声解释:“我很喜欢在弹头上雕刻花纹,刻各种好看的纹理。但是有些花纹会影响子弹的弹道和威力,眼中的情况下甚至有安全隐患。所以能上膛的只有这种十字形和另一种花形状的,不过那两颗子弹刚刚打摄像头的时候刚好用光。”
花酒这才想起来姬槿前不久盲射破坏了摄像头,那时候心里太紧张没觉得多厉害,现在一想好像十分牛贝塔。毕竟摄像头也不算很大,她又没瞄准,但是却能精准的命中。
“你是不是早就策划了这场绑架?”
“嗯……怎么说呢,我想绑架你是真的,但刚才烤肉店这次纯是临时起意。”姬槿打开窗户,让混着青草和泥土的空气灌了进来:“毕竟我也不是什么超人,不能预知未来,看到你们进了烤肉店我也只能用临时想到的计划了,不然你姐可能现在都不知道你被绑架了。”
“哦,原来是这样…你跟踪我们?”花酒话说到一半感觉不太对。
“肯定啊,有人买你的命,但只买了你的命,所以我取走你的命的时候不能伤害到其他人,这是我的原则。”姬槿理所当然地说。
听她这么一说花酒感觉不太对,按她的说法一直没动手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那前几天她走丢了的时候,就她一个人,难道不是动手的好时机么?
想到这里她紧张地开口: “你是什么时候跟踪我们的?”
“就是今天上午,我还在睡觉,被喊起来做任务的。”姬槿说到这里还有些不满地嘟了嘟嘴,在那种成熟妩媚的脸上显得既可爱又可爱。
不过花酒没空犯花痴,今早她们刚去惹了张纤,接着就有人买她们的命?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张纤背后的势力是不是就是买她命的人呢?那他们有没有想到事情败露后自己会是什么处境?是想到了但是不怕还是没想到所以不怕?又或者是…他们的身后还有更高一级的人,所以他们被迫这样做?
花酒难得又聪明了一回。
见花酒一副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姬槿看着路避开一辆车的同时伸手为她抚平了眉头,又挠了挠她的下巴,像逗猫一样。
花酒虽然不讨厌,但也觉得被这样逗很掉面儿,她伸手拍开姬槿,气呼呼的:“别把我当小孩子,你快专心开车吧,刚才还跟拍速度与激情似的现在又不着急了?”
姬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了一眼花酒的胸部:“这倒是真的,确实不小。”
感受到姬槿的目光,花酒低下头看了一眼。现在她还穿着从服装店里买来的,师沐夭给她选的一套米色T恤加热裤,雪白的大长腿加在一起肉感十足,因为兔子过大,连大一号的T恤下摆都没能盖住花酒的肚脐,倒显得更加诱惑了。
花酒被这样一说暂时忘掉了其他事,托起兔兔一副忧愁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大,走起路来好沉,还总是被朋友说身体很下.流,好烦呀…”
“没事,你觉得沉我帮你托着啊~”姬槿舔了舔嘴唇,伸出手摸了摸兔子,又掐了一下。
“啊——”被这么一刺激,花酒没忍住发出了一声不可描述的声音,给姬槿听的小腹一热,车差点都创上路边的围栏。
“你好烧啊…”她夹了夹腿,感情真挚语气诚恳地评价道。